,屋裡這麼髒你就看得下去?”
陸檬倚在牆邊,環視凌亂的客廳,知道的是剛搬進來幾個月的新居,不知道還以為是經過激烈搏鬥的殺人現場呢。
陸檬緘默不語,轉身走向洗手間,賀旗濤的個性真讓她受不了,完完全全的大男子主義。
話說誰家孩子不是寶?別說家裡有錢沒錢,只要是女孩多半是嬌生慣養長大的,基本沒受過氣更沒天天做家務活。何況陸檬的家境還不錯,從小到大沒擠過公共汽車沒為花錢發過愁。可這會兒呢,平地冒出來個男人,並且這個男人理直氣壯把她當小保姆使喚。
陸檬喟嘆一聲,她似乎把結婚這檔子事想得有些簡單了。本以為滿足了父親的夙願,再辦理離婚手續就算皆大歡喜了。至於為什麼覺得簡單,正因為賀旗濤當初給她的感覺就是敷衍了事的態度,所以她爽快的答應了。不過事實證明滿不是那麼回一事,賀旗濤確實不在意娶了誰,但是他要製造一個“和諧美滿的家庭”送給他母親當禮物。
——最令她無可奈何的是,賀旗濤根本不想知道她的感受究竟是怎樣的。
陸檬現在還是一名大三的學生。雖然家中金銀滿貫車接車送,她倒真不是勢利眼。平時在校園裡不擺闊更不會無事生非。她承認自己不愛學習,也不是讀書的那塊材料,再加上父親暴病而終,心靈受到重創的她早已無心學習,所以在結婚前就辦理了休學手續。
“你知道男人最煩什麼事嗎?最煩說話的時候他的妻子卻當做耳邊風。”賀旗濤佇立在洗手間外,敲了敲。
“聽到了,我一會兒找清潔工來打掃。”陸檬拉開門,信步走到座機旁,接通內線僱傭保潔人員。
對了,更諷刺的是,她曾經在校園裡拒絕追求者的理由是——喜歡血氣方剛的純爺們,最好是警察或軍人。
所以說這人啊,千萬別信口雌黃瞎許願,看吧,她的丈夫不但是純爺們還是派出所副所長,並且捎帶手送了一份“贈品”,狂妄自大。
賀旗濤注視她牴觸的背影,聳了聳肩,抓起外套剛準備出門,他的哥們卻打來電話,相約今晚來家打麻將。他沒多想就給答應了,於是開啟電腦前邊玩遊戲邊等。
“你喜歡貓嗎?我給你弄一隻純種折耳貓怎麼樣?”賀旗濤隨口問。
“不了,我打算復學。”
“考研?”賀旗濤轉過頭。
“我還沒上完大學呢。考什麼研。”陸檬無力地說。
“……”賀旗濤怔了怔,哦對了,他媳婦才21歲。
“哪個學校?”
“音樂學院。”
“喲呵,唱歌?”賀旗濤忽然有了點興趣,索性關閉遊戲。
“學琵琶。”陸檬懶懶地吐出幾個字。
賀旗濤吹了聲口哨,看出她不想聊,可是他現在無事可做啊。見她不理會,一邊吹口哨一邊勾手指。
陸檬瞥了他一眼,不耐煩地說:“逗貓呢你?”
“你瞧你,我這不是跟你增加感情呢麼?否則別人問我,你愛人學什麼專業的呀,我說不知道合適麼?”賀旗濤燃起一根菸,笑了笑,自己都覺得這事荒唐。
陸檬可不認為這話題有笑點,她捋了捋頭髮,試探性地問:“我不打算重修,所以課程方面肯定會緊張……我想暫時住校。”
賀旗濤透過飄渺的菸圈睨看她:“不行。出了事誰負責?”
“我能出什麼事?除了上課就是睡覺。你能不能學會尊重別人的意見?”陸檬擰起眉。
“我的工作難免與人結怨,你又是我媽千挑萬選出的兒媳婦,我就是考慮到你的安全問題才不讓你住校。”
聽罷,陸檬不屑一笑:“賀旗濤,你能別把話說得這麼漂亮麼?如果你關心我的安危豈能讓我在外面一住就是三個月?如果不是你媽發現我不在家,我想咱們一兩、年都未必聯絡。”
賀旗濤笑而不語,從手機調出一條資訊,走到陸檬面前:“看好了,這是昨天的訊息,你這三個月住在哪、室內座機電話號碼、平時在哪活動,見過什麼人,每天都專人向我彙報。”
陸檬愣怔一瞬,奪過手機翻閱資訊,果然,關於她的訊息擠滿了簡訊欄,就連她幾點去超市買了幾種商品都有詳細記錄。
被人監視的滋味肯定不好受,好像脫光了在街上裸。奔。“呯”地一聲,陸檬猛地將他的手機摔向牆面,已是怒火攻心。
賀旗濤先看了一眼碎成兩瓣的手機,又不急不惱地看著她。
“我是你妻子不是逃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