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不諱地回答。
“就不讓你看。”
“……”天馬流星拳。
陸檬抿了口熱茶,跳過社會新聞版面,翻到各大商場促銷產品一欄。
“我想買個跑步機。”
“買。”
“可是擺在客廳裡不好看,放在你的書房裡行麼?”
“你的意思是……我寫書法的時候,你在邊上跑步?”
陸檬慢悠悠合起報紙,失望地搖搖頭:“**當初就是在車水馬龍的街道間學習,這就是偉人與你之間的差距。”
“……”賀旗濤緩緩抬起眸,話說他向來屬於擠兌別人的那貨,這就是報應吧?
陸檬知道他不會還嘴,這段日子雖然過得不是很順心,但是沒事有事削削賀旗濤的銳氣,使喚他幹活什麼的還是挺有成就感的。
她抽不冷琢磨過味兒來,不由歪頭一笑,也許,這就是生活的樂趣?
“先別寫檢查了,我餓了。”
“吃什麼。”
“‘百粥居’的皮蛋瘦肉粥。”
“那家老字號不送外賣,去換衣服。”賀旗濤合起筆帽,站起身。
“不想出門,你去買。”說著,她指向廚房:“裝在微波飯盒裡好了,快去快回。”
賀旗濤咂吧咂嘴,走進廚房找飯盒。
陸檬訕笑,撩了撩發簾,往沙發背一靠,開啟電視,轉到體育臺,正在播放足球聯賽。賀旗濤聽到鼎沸的吶喊聲,下意識看向螢幕,又坐下,目不轉睛地關注球場。
大概過了五分鐘,陸檬用餘光掃視他,輕咳一聲,故作疑惑地問:“你怎麼還沒走?”
賀旗濤看得正入迷,無謂地應聲,直盯螢幕,手抓飯盒擺造型,壓根沒有挪窩的意思。
陸檬也不換臺,抬起腳尖輕踢他的腿,柔聲柔氣地質問道:“怎麼回事吖你,為了一場球賽你就打算把我活活餓死是吧?”
“好球!……等等媳婦。”賀旗濤雙眼放光,球迷是這樣的,能多看一分鐘是一分。
這時,螢幕一黑,陸檬關掉電視。
“馬上要進球了啊!把遙控器給我,聽話。”賀旗濤眉頭緊鎖,心急火燎。
陸檬立刻將遙控器壓在身後,笑眯眯地看著他,非球迷永遠理解不了球迷的心理,但是可以想象正在興頭上被人打斷的痛苦感,要多可氣有多可氣。
賀旗濤的眉頭擰成弓,真有心把她捆起來扔臥室去。
陸檬見他攥緊拳頭,自知更惹人厭地笑了笑:“你是怎麼向我承諾的?你說只要你活著一天,就不會讓我再受到任何傷害。可是現在呢,對我吹鬍子瞪眼的,我就知道全是空話。”
賀旗濤沉了一口氣,憤然抄起車鑰匙走出臥室門,呯地一聲撞上房門,讓女人騎在頭上拉屎的滋味兒可以用兩個字去形容——窩囊。真TM窩囊!
陸檬望向怒氣未消的門板,聳肩一笑,自己的刁蠻樣兒很可惡吧?她完全瞭解,並且就是在挑戰他的容忍底線,不為別的,就為教育他學會尊重女性。
※※ ※
賀旗濤點好皮蛋瘦肉粥及幾種小吃,蓋好飯盒放在副駕駛上,返家的途中,路過一個小飯館,他停下車,給自己點了幾個冷盤及半斤二鍋頭,飯館裡剛巧在播放足球賽事。
他邊喝悶酒邊看球賽。恍然之間,他發現周圍坐滿只看電視不動筷子的傻老爺們兒,看一個個隨便的穿著,明顯是住在附近的居民。
他抿了口小酒,不禁自嘲一笑。他賀旗濤也有今天啊,被媳婦逼得跑到小酒館裡看比賽。
他想,這輩子能當夫妻的,上輩子肯定是債主與欠債人的關係,否則原本八竿子打不著的兩個人,怎麼可能會存在欠了對方三百吊錢的感覺呢?
一縷馥郁的幽香飄來,賀旗濤並沒回頭,但是能感到散發香氣的主人就站在他不遠的位置,直到球賽正值中場休息的時候,他才回過頭,不由一怔:“來了幹嘛不說話?”
齊思思聳聳肩,笑著說:“我記得你對球賽很熱衷,打擾你怕你生氣。”
賀旗濤聽完笑了笑,沒有對齊思思橫眉冷對,拉開座椅,叫服務員添一副碗筷。
“吃什麼自己點。”他將選單遞給她。
“你還記得我愛吃什麼嗎?”齊思思半真半假地問道。
“忘了。”
“好好想想,特普通的一道菜,我給你炒過,你誇我炒得好吃。”
賀旗濤捋了捋眉頭,忽然想起了什麼,確定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