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伺候。”
啪地!一擊掌,他拍飛了視墨。
他對紫兒大吼:“不放心?有什麼好不放心的,她都要嫁人了還假意顧慮我,不嫌太矯情。”
他的脾氣永遠不會對著小姐發作,而這番話也永遠不會對小姐說出口。他無處可發的怒焰也只能在她身上傾洩,所以,她沒有退卻,俯下身拾起地上的硯墨,在紙上落下另一行字。
“小姐對你有情——兄妹之情。”
“你們女人都是這麼矯揉造作的嗎?兄妹之情,可笑!這麼多年來,我從來沒有一天把她當成妹妹,她明明知道我重視她、疼她、愛她,她卻還是投入別的男人懷中,我算什麼?這麼多年的努力又算什麼?女人全是沒心沒肝的東西,嫣兒是這樣、你也是這樣,全天下的女人都是這樣!”
紫兒輕喟,不再多說地由著他去發洩,她低身把地上的碎瓷片拾起、把墨漬擦乾。
淨過手,她走向他,欲幫他滿頭散發梳齊,但尚未走近,他便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咄咄逼人地對她吼道:“說——說天下女人都是薄倖寡情的;說——說女人是最深沉、最可怕的動物。說話,你給我說!”
紫兒對著他暴戾的眼光,一瞬也不瞬地看著——彷彿看進了他的靈魂深處,彷彿看出了隱藏在他的叫囂背後的,是一顆孤獨的心。
鬆開她的手,勖棠背過她,對著窗外幾樹梅花。
她嘆了口氣,很輕、很淡……但是他聽到了,倏地,他像被電極般,猛然轉身狠瞪住她,掐捏住她瘦弱的雙肩。
“我不需要憐憫,尤其是一個啞巴的同情,聽到沒有?永遠、永遠都不要讓我聽到你的嘆息。”
紫兒頷首,表示聽懂了。她拿起梳子,走到他身後挽起他的長髮。
“不用梳了,我不去參加婚禮。”他再次推開她。
這話讓紫兒的心緊撞了一下,她連忙握筆疾書。
“你答應小姐,要在婚禮上為她祝福的,她最在意的人就是你啊!”
“我後悔了,要我在大庭廣眾下對一個背棄友誼的偽君子和忘恩負義的女子獻上祝福——我做不到,我沒有那麼寬闊的胸襟。”他賭氣地道。
“你必須做到!這是小姐最大的心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