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上兩杯白水,就退了下去。
“怎麼能給客人喝白開水呢?”尖利的嗓音,刻薄的話語,哪有一點為人舅母的慈祥。
宋淺語淡淡的瞥了一眼,端起面前的水,毫無影響的喝了一口,“家裡沒有什麼人來,怠慢了!”譏誚的說道。
那位舅母剛想開口再說什麼,馬上就意識到今天自己來的目的,忙一把將宋淺語的手抓了過來,“這麼多年,你受苦了,這下舅舅,舅母回來了,也可以給你做主了,宋家這麼多年虧欠你的,我們會通通幫你討回來的!”說著,眼裡就泛起了淚光。
宋淺語忍不住勾起一抹嘲諷,“哦!”沒有接話的意思。
☆、75V五十
假裝抹了把眼淚;舅母長長的哀嘆一聲;“你是不是怪我們這麼多年沒有來找你,所以對舅舅;舅母有些誤解。”偷瞧一眼;宋淺語依然是一副無動於衷的樣子。
“當年你母親去時;我們去了宋家,那時候舅舅;舅母多有不便;再加上宋家人也承諾了會好好對你的,我們才離開的!”舅母眼神微閃;原本挺直的腰板多了些不自在。
宋淺語稍微一用力,就將手抽了出來,渾身散發著寒意,語氣有些冷冽,“誤解?你們有什麼值得我誤解的?宋家人再怎麼樣,現在也是我血緣關係上的親人,這世界上,哪個正常人胳膊肘是往外拐的?舅舅,舅母?我承認了嗎?二位想要的東西,我現在明明白白的告訴你,不可能!”
宋淺語心裡微微發澀,要是這些人不再出現在自己面前,也就平靜了下來,可是這種死性不改的人,又怎麼會放棄呢,不過她現在實在不願意再虛與委蛇。
舅母身體一僵,目光暗了下來,她意識到這個小女孩還真是不好哄了,不死心的又說了句,“淺語,你怎麼能不認舅舅,舅母呢?”
“舅舅,舅母,你還真好意思開口。你覺得我是無知小兒嗎,別人拿糖哄哄我就得上趕著去認親戚?最主要的是您可是連糖都捨不得!我現在已經成人了,早過了需要人哄的年紀了。是非曲直,自在人心。舌燦如花管用嗎,又不是搞推銷的!”宋淺語毫不留情的冷嘲熱諷一番,看著那位舅母的眼睛是冷冷的。
那位舅母瞬間面色大變,蹭的一下踢到腿邊的小圓凳,站了起來,丈夫來的時候就叮囑過自己,這個外甥女是個不好惹的,她根本就沒有往心裡去,再怎麼說,不過是個小丫頭片子,在宋家那麼多年寄人籬下,性子強不到哪去,誰知道竟然這般不留情面,牙尖嘴利的。
神情馬上就轉化成了兇狠的樣子,厲聲說道:“不管你怎麼否認,你現在住的這房子是胡家的,而我家老爺是胡家唯一的男嗣,理應繼承這一切,還有那兩張秘方,現在馬上交出來,這房子我們就不要了!”端的是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宋淺語忽然就笑出了聲,有些無奈更多的是失望,“胡家的,真是好笑,誰能證明,房產證上寫的可是我的名字。你要那兩張秘方是吧?”她詭異的問了一句。
有些遲疑,可是那位舅母還是耐不住說了句:“是!”
宋淺語起身,轉身回了裡屋。
面色一喜,在看到宋淺語果然拿著一個盒子出來時,她猛地就伸長了脖子,是那個化妝匣子吧?
等到走近了一看,果然是的,忙伸手準備去拿。
宋淺語就像是沒有看到她般,直直的從她面前走過去,一直走到院子中央,竟然伸開另一隻手,裡面是一個打火機。
等舅母意識到將要發生什麼想要去阻止時,宋淺語已經開啟了匣子,拿出兩張泛黃的綿帛,“嘭”的打著火,直接點了起來。
綿帛老舊,一遇火,就迅速的燃燒了起來。
舅母的腦袋一疼炸開了花,整個人猛地跳起來,面色猙獰的撲了過去,“你這個敗家的小賤人,你知道那東西值多少錢嗎,快還給我!”
她剛要碰到,宋淺語躬身一躲,閃了開來,一手還拿著正在“撲哧撲哧”燃著火焰的綿帛,溫熱的氣息下,映照的她臉上很紅潤,秋水般的眸子滿是笑意。
意識到自己的美夢已經支離破碎了,舅母整個人都散發出濃烈的恨意,雙手長長的伸著,整個人都撲了過去,就要掐住宋淺語的脖子時,郭姐忽然從一邊閃了出來,直接一把將她摔到了地上。
“小姐,要不要報警?”郭姐詢問道,小心謹慎的注意著躺在地上的女人。什麼狗屁舅母,竟然想掐死自己的外甥女。
宋淺語搖了搖頭,她一步一步走過去,郭姐力氣很大,躺在地上的女人這會正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