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看著宋淺語露出的毒蛇般的眼光。作為臨時班長,趙冉佳為了拉攏班裡同學,沒有選擇出風頭,而是挑選了一隻簡單又熱鬧的集體舞,沒想到又看到宋淺語,暗罵了句真是陰魂不散。
宋淺語靜靜的坐在黑漆一片的舞臺上,面前是一架三角鋼琴,好久沒有彈琴了,放在腿上的手動了動,小時候她學鋼琴時,不得其法,進展緩慢產生了一絲厭惡,祖母知道後,就很有深意的說:“鋼琴是樂器中的王者,它是一種簡單的機器,可是人機相遇後,它就會靈通了!能彈了貝多芬,如哲人之沉思雄辨;彈肖邦,如吟詩;彈德彪西,如作畫。它竟兼有了詩人、畫家、哲人、鼓動家的功能。尼采、托爾斯泰、阿道爾諾們愛之,彈之,當然不是沒有緣故了。淺語,祖母希望你學習它,不是去生硬的駕馭,而是理解,用感情去彈!”
其實小小年紀的她並不懂得,只是試著去按祖母說得做,想陽光,想鳥兒,想飛翔,然後,漸漸也就能彈出入得了耳的琴音了。
臺下隨著主持人的話音落下,想起一陣熱烈的掌聲,一縷光從頭頂灑下,匯聚到宋淺語臉上,然後漸漸散開,包裹著她整個身體,如玉般的纖指展開,輕輕的拂過黑白相間的琴鍵,指尖與琴鍵的每一次碰觸彷彿都是一個歡樂的跳躍,隨著音符的跳動,旋律漸漸在禮堂散開,進入每一個人的耳中,一會柔如冬日陽光,盈盈亮亮,溫暖平靜,一會清冷如鋼珠撒向冰面,粒粒分明,顆顆透骨。
直到最後一個音符落下,好久,如雷般的掌聲響起,這一刻,大家眼裡只有這個不施脂粉,清淡如玉的女孩子,安靜,柔和,淡雅如清水拂過心田。
“成功了,成功了,淺語,你好棒!”宋淺語剛從臺上走下來,施恩雅就撲了過去,來了個熊抱。
“謝謝,有些生疏,幸虧沒有彈錯音!”鋼琴不是熟悉的,到底有些不自在,幸虧氣氛暈染的很好,沒有出差錯。
穿上外套,將頭髮挽到了帽子裡,宋淺語和施恩雅回了自己班級的座位。
最後一排,秦政也是心裡頗不是滋味,自個小媳婦到底有多少驚喜給自己啊,以前他不覺得兩個人之間有差距,可是自從小媳婦到了B市,那些身上的光芒已經掩不住了,就連方子揚都另眼相看,儘管他一再告誡自己她是自己訂了親的小媳婦,可是還是會黯然。
“沒想到你小子找個村姑都這麼優秀!”趙冉松看完笑著對秦政說。
不過看到好友那副落寞的表情,他又看了看坐在不遠處方子揚垂著眼的樣子,這兩個人註定是做不了兄弟了,拍了拍秦政的肩膀,“那小丫頭不簡單,可是也是個守禮的,這麼多天,看她和施恩雅那小胖妞的相處就知道,你要是真心對她好了,她肯定會對你好的。別人的心思重要嗎?日子得你們倆過,你都做了選擇了,現在這副死樣子給誰看!德行!”
秦政聽了這話,想到自個小媳婦那副對別人冷清的樣子,笑了,“我知道,就是啊覺得自己還得再努力!”
演出結束,以班為單位在操場集合,然後留出一段時間和教官留影。
宋淺語看到圍著張希的一些女生看向自己的眼神充滿了不屑,她就知道看來這人還真是不死心啊,她慢慢走到跟前,周圍班上的其他人也都開始看著。
“你說你聽人說我會彈鋼琴,我想問下那個人是誰?”宋淺語嘴角出人意料的掛著笑,眼神無比犀利,讓張希頓時有一股無法逃脫的窒息感覺。
她睜著那雙故作無辜的眼睛,看到班上同學這會都在關注著,心裡早就慌了神,支支吾吾了半天,才用她那總是表現的綿軟甜糯的聲音小聲說:“我,我也忘記了,就是那天走過,就聽到有人在說!”
“哪天,在哪個地方,除了施恩雅,我好像還沒有和誰熟到說這些的份上吧?”她譏諷的說道,音量很輕,可是傳入張希的耳裡卻是千斤重。
“我可沒說,我還沒這嗜好!”施恩雅故意很大聲的說,讓張希整天裝無辜,得讓大家好好看看她這副虛假的樣子。
“記起來了吧?你不會得失憶症了吧?”宋淺語依然不疾不徐,看著張希抓著衣角的手越來越緊。
越來越多人懷疑的目光放在自己身上,張希到底還是個沒經過什麼大事的小女孩,何曾被人逼到如此境地,這話是自己瞎編的,這人是自己杜撰的,她去哪裡找這麼個人出來?低下頭,啪嗒啪嗒掉起了眼淚。
周圍人原本覺得張希有些不好,貌似編了謊話,可是現在情勢急下逆轉,她埋著腦袋哭了,而且很傷心的樣子,平日裡和張希交情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