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值得我嘲笑的?你與我相識嗎?我為什麼要幸災樂禍?”
那男孩原本白皙帶著青紫的臉漲得通紅,放在身側的手握成了拳頭。
“這個世界,只有息息相關的人,才會為你喜怒哀樂,其他人自己的日子都過不過來,哪有閒情逸致操心這些?你一定想反駁那你為什麼跟我說這些話,那我現在明確告訴你,因為你那下跪的媽媽,為人子,難道你不羞愧嗎?總是自私的考慮自己,嘲笑你,幸災樂禍又如何?如果你真的好,別人不會無聊到針對你。學校是學習的地方,你母親把你送來享受不到別人父母該享受的榮耀就罷了,還要忍受這些恥辱,你覺得你心安嗎?十六七歲的孩子,不要總把自己當小孩子,闖了禍讓母親收拾爛攤子,有本事闖禍你就要有本事搞定,要是沒那本事,我覺得你還是龜縮著安生點吧!”一口氣吐出了這麼一長串話後,宋淺語沒有看那男孩子的神情,就轉身又繼續朝教學樓走去。
一些人和一些事,不過是生命中一閃而過的風景,宋淺語根本就不會放在心上,她正在學習怎麼過好自己的學校生活。不在意,所以她也沒有察覺到身後那男孩子看向自己的眼神很複雜。
七月初的天氣還有些陰晴不定,變換無常,突然的大雨傾盆總是讓人們措手不及,坐在教室裡,聽著滴滴答答的雨聲,補課的疲累減少了些。
雨停後,宋淺語和幾個同學練習完口語,出了教室,往宿舍走去時,雨後的天空藍得有些純粹,沒有一絲風的遊動,路上剛剛下過的雨水還沒完全浸透到地下,倒影出路邊垂柳孤單的影子。高一的孩子們已經放假了,高三的高考完,除了會來取錄取通知書,願意來學校的也不多,只有他們這些高二升高三的孩子還苦苦掙扎在希望與苦難的邊緣。
拿了東西,揹著書包,自從秦家的事過去後,自己在宋家的日子又如一波死水般沉寂了,吃喝不愁,可是有些被忽視的感覺,宋耀祖剛中考完,這段時間大家一直都圍著他轉,所以她過的比較愜意,宋家嬸嬸也沒有時間去尋自己的不是,等到宋耀祖考完成績出來沒有出意外的還是上了這所高中,宋家嬸嬸便帶著兒子回了孃家。
宋安妮仍然會不時的諷刺下她,不過宋淺語一般都是採取不搭理,她很清楚這孩子也就嘴巴厲害點,要說那些下作的手段,可能還不及自己那個妹妹的千分之一。學校裡,班上的人除了第一名那個埋頭苦讀的班長和第二名的蘇朵朵不喜歡自己外,和其他同學的關係都比較融洽,今天早上剛下課周琴先急著回家了,畢竟考完試就開始補課,這兩週都沒有回家,現在倒是剩下了她一個人。
出了校門,沒有了校園裡樹木的遮擋,熱辣的陽光照在身上,有種悶熱難受的感覺,宋淺語不由的加快了腳步。
剛過了馬路,往車站那個方向走,就聽到秦紅叫自己的聲音,“淺語,快過來,我們都等了好久了,也不見你出來,剛想進去看,你就出來了!”說話跟打機關槍似的,語速很快。
因為是方言,所以宋淺語很努力的才聽懂,她朝前面看去,秦紅穿著碎花襯衣和咖色長褲,正衝著自己嘿嘿笑著,宋淺語眼睛不自覺的朝她旁邊掃過去,陽光照在他的半邊身上,一時竟然看不清晰來人的樣子,滿眼的都是一片綠色,模糊的,宋淺語猜到了那是誰。
走近,果然是一身軍裝,目測約180 左右的個頭,面板有點黝黑,劍眉上挑,眼睛有些細長,看到自己過來微微一抿嘴,臉頰左側若隱若現的有一個酒窩,瞬間沖淡了他臉上的嚴峻,有一絲旭陽般和煦,整個人散發著屬於軍人那特有的剛硬。
姐姐衝著宋淺語叫的時候,秦政也是打量著從不遠處走來的她,從她走路的姿態再到那張平淡無波的臉上,宋淺語給秦政的第一感覺是優雅和清爽。
她整個人都包裹在寬大的校服裡,顯得很是嬌小玲瓏,臉尖尖的,可能還沒有自己的手掌大,頭髮很長,仿似一匹流動的黑緞,整齊的紮在腦後,隨著身體的微微動作在也開始盪漾,一雙晶瑩清透的眸子,在她璀璨的眸光中,似乎所有的心思都無所遁形,軍人敏銳的直覺告訴他,她知道自己是誰,而且沒有一般女孩子的羞澀,修長的脖頸露出校服領口,腦袋微斜抬頭看著他,唇角帶出一絲清淺瞭然的笑意,秦政不覺有些臉紅,調開了視線。
“剛剛和同學練習了下口語,紅姐你怎麼過來了?”聲音柔軟細膩,清亮動聽,像一陣清泉劃過心田,涼絲絲,暖暖的甜。
秦紅看了眼自己弟弟,耳畔有些微紅,眼睛鋥亮,看來有戲,有人不是想要和人家商量解除婚約的事嗎,平時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