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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絕對不止看上去那麼大。

惹到他,絕對慘過捅到馬蜂窩。

“不準對別的男人也這樣笑。”第四個指頭彈了上去,孩子氣的俊臉示範地抿出柔得醉人的笑,居然還有模有樣,看得歐陽子夜一呆。

“好。”她柔笑,乖巧得無可挑剔。

“以後不要再叫我‘容公子’了,換個稱呼吧,最好是夫君官人之類的,先叫一聲來聽聽。”一整個手掌攤到她面前,猶如討糖吃的小孩,大眼乞盼地望著她。

她溫斂美目,展開那個“不準對別的男人笑”的笑,合作得無與倫比,“容郎。”

容劼輕飄飄地差點飛到樹上去,眉開眼笑地得寸進尺,“今天算是我們倆的定情之日對不對?我也不要什麼信物,來個定情吻慶祝一下吧。”閉上眼,嘟起嘴,做出標準的索吻姿勢。

這裡可是官道啊,就算沒有人潮熙攘,可也不時有人經過呢。

雖如此想,歐陽子夜卻發現自己竟硬不下心腸來拒絕他。環顧四下悄然,微微踮腳,吐納著如蘭芬芳,緩緩親近。

輕輕地、暖暖地、柔柔地印上他的唇。

溫潤如玉的觸覺蜻蜒點水般掠過,容劼睜開亮晶晶的雙眼,舔了舔唇,突然唿哨一聲,一個筋斗翻上樹去,小孩子般興奮。

賺到了,賺到了。

歐陽子夜雙頰灼燒,忍不住用纖指按住櫻唇,像在回味那個吻,又像怕那感覺轉眼便消失了。

這一刻,他與她都只初識情滋味,單純且快樂。沒有人預先窺知未來,也沒有人看得到橫在不遠處的……離別。

兩情相悅並互相表白心意,並不代表容劼就會放棄訓話的樂趣。

歐陽子夜正是他該項癖好的頭號祭品。

相處時間一長,她發現他雖然好心,卻不是對每個人都這樣嘮嘮叨叨(其他人一般只需挨他一頓痛批)。愛之深,責之切,聖人古訓,被他活生生炮製在她身上。從頭到尾,他對她的一切言行都關愛有加,一有行差踏錯,立刻引起他的高度重視,嚴陣以對,翻來覆去,講到她做夢都聽得見他的噪音才肯休嘴。

前天她跑去追小偷是太不自量力了,可是他從那時起一直唸到現在也就太過分了吧?

“你看看你自己,臂無二兩肉,連個三歲娃娃都未必抱得起,還想抓住個正當年的青年漢,不被人揍扁才怪呢。你的腦袋只是長好看的啊?還有,以你的龜速妄想追上人家訓練有素的飛毛腿,你以為他有蠢到等你抓嗎?……”

他的嘮叨功力,真是舉世無雙。

就算最後是他這個比她慢八拍出客棧的人抓住那小賊的,他也用不著無數次地提著她的錯處呀。

“那小鬼不過乾嚎了兩句,也不知他說得是真是假,你就心軟地放了他,還倒給他錢,這樣面慈心軟,很容易上當吃虧的……”

最了不起的是他同一件事說上十趟,居然還能推陳出新,從不重複,從各個角度全面解析,直教人歎為觀止。

“還好你碰到的人都還算斯文厚道,否則你早已休矣。”

真是位幸運的小娘子。

歐陽子夜奇怪地睥他一眼,笑道:“誰說沒遇過歹人了?”

還老罵她天真不知事,他才是無邪如三歲稚童呢,竟會信她一個孤身女子行走江湖長達五年都不曾遇到一個惡徒。

容劼比她更驚訝,“你曾遇過壞人嗎?那你怎麼可能還好好的?”

在他想來,這歐陽子夜一旦遇上匪類,不可能會有第二種可能性。惟一的區別就只是下場慘狀的級別而已。

歐陽子夜軟軟笑嗔,美眸中閃過慧黠,“容郎啊,你究竟有否認真聽過人家說話呢?我一開始便跟你說過我自有防身術了。”

容劼咕噥一聲帶過該題,另起爐灶,揪出她又一條小辮,“既然都有撞見過惡人。你怎麼還學不乖,老是三言兩語都給人騙了去,也不知事先多長個心眼……”

飛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銀河落九天。

“容郎。”她柔柔喚道。

容劼停下滔滔不絕的抱怨,“什麼事?”

歐陽子夜淺笑,說得溫和婉約:“閉嘴。”

啊?容劼睜大眼,傷心欲絕,“你嫌棄我囉嗦?”

歐陽子夜睇他一眼,自覺已容忍得感天動地了,“再讓你說下去,長江水都幹了。”

她開始懷疑容郎的爹之所以忍心假借拜壽之名將兒子“放逐”,乃是因為受不了他的疲勞轟炸。

容劼委屈地癟癟嘴,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