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希,我是裴逸,別怕,別怕我在這裡!”
喬沐希抱住他的脖子,嗚咽著,“裴逸,裴逸,我怕……”
“不怕、不怕,沒事了、沒事了!”他輕拍著替他的後背,他的衣服已經從她身上滑落下來,露出小半個上身,就那麼在他眼前晃,真是考驗他,還好他現在沒什麼興致,心裡嘆氣輕聲哄著她。
她連哭都不敢大聲,小小的腦袋埋在他頸間低聲抽泣,好不可憐。裴逸要多心疼有多心疼,心裡咬著牙,他記著,遲早要讓司徒遲還回來!
到了家,他把她裹得嚴實,她小聲的抽泣一直沒有停過,無論他怎麼哄都沒用。他將她抱進屋裡,直接走到她的房間把她放了下來,他柔聲地問她:“我去給你放水,洗澡吧!”
她仰頭看他,臉上遍佈著淚痕,可憐兮兮地搖頭,他說:“那就睡覺吧!”
她點點頭,也不脫衣服,穿著被撕破的衣服就鑽進了被中,知道今天她受了刺激,一切都由她了,他起身剛想走,卻被她抱住脖子,低低的哀求聲,“別走,陪我!”
她哭的嗓子都微啞了,帶著慵懶的魅惑,這樣的夜、這樣的話簡直就是誘惑他,他是個正常的男人有反應太正常了,可是再看她滿是淚的小臉,有點髒兮兮的,那猛躥上來的慾望全部化成如水般的溫柔,其實他應該感激她的信任不是?剛從一個男人手裡逃脫,又把自己送進另一個男人懷中,他如何能辜負她的信任?
抬手捏了捏她的臉蛋,“我給你拿毛巾擦下臉,看髒的跟小花貓似的!”
她勉強鬆開手,目光帶著不捨,生怕他會食言走掉。
裴逸到衛生間去拿毛巾,順便給父親打了個電話,他哪裡敢拿她的事開玩笑,所以一直到希希被司徒遲擄走就給父親打電話求助,父親找的司徒塹,然後司徒塹把威叔派來了。
他一邊放出熱水,一邊把毛巾扔進池裡,應著聲,“嗯,就差一點,沒事,很險!”
“是啊,嚇壞了,我看人都有點不正常,再觀察看看吧!”
“行,我知道,有事給您電話!”
嘆聲氣剛把手機收好,就聽到外面傳來細小的聲音,“裴逸……”
“我在,馬上過來!”他撈起毛巾擰了兩把,大步走出去。
她看到他出來,長長地鬆了口氣,他拿著毛巾也沒給她,細細地給她擦著臉,直到看她臉上又恢復成往日的白淨後這才把毛巾放到一邊的床頭櫃上,脫鞋鑽進她的被中,把她抱在懷裡低聲說:“睡吧!”
她把頭埋進他懷中,他的手臂圈著她,輕易地察覺到她身子的顫抖,他輕拍著她的背,像哄孩子一樣,“睡吧、睡吧,有我在,誰都不用怕!”
真是一個恐怖的夜,她往他懷裡拱了拱,手緊緊地抱住他的腰,就像溺水的人抓住救命浮萍一樣。
司徒遲跟著威叔回了家,一進門就看父親坐在大廳的沙發上,鐵青著一張臉,他還沒走近父親就低吼,“給我跪下!”
司徒遲一看父親這臉色,沒吭聲,乖乖地跪在他面前,司徒塹站起身,拄著柺杖怒道:“你這個逆子,裴家人是好惹的麼?你要什麼女人不好?偏偏要裴家的兒媳?”司徒塹身體很好,不用柺杖都健步如飛,拿柺杖只是為了表現他的威儀而已。
“爸,我們發展到今天要是連自己喜歡的女人都得不到那豈不是太窩囊了?”司徒遲不服地說。
“混賬!”司徒塹一柺杖就打在司徒遲背上,“我們黑道的難道就是想為所欲為、強搶民女麼?且不說裴家的關係,就算喬沐希沒有背景你也不能用強的!你這樣還是男人麼?我們這一行講的就是道義,你呢?連做人的基本要求都沒有了,簡直就是個畜生!”
“爸,我是真喜歡她,要不是喜歡我幹什麼強要個女人,還要個已經結了婚的?”司徒遲頂嘴。
“人家不喜歡你,說什麼都白搭,更何況我早就跟你說不要跟裴家對著幹,裴家的背景不簡單,就算現在你稱霸k市也不是想怎麼樣就怎麼樣的,山外有山,知道麼?這樣淺顯的道理你都不懂?為了個女人就成了這副德性,沒種!”最後兩個字簡直就是咬出來的。
司徒遲梗著脖子,心裡還認為攪了他的好事而不服。
“阿威,給我拿鞭子來!”司徒塹看這小子斜著眼一副豁出去模樣,不教訓是不行了!
威叔愣了一下,低聲叫:“老爺?”畢竟司徒遲已經這麼大了,難道還要用打的?
“給我拿來!”司徒塹的語氣不容置疑。
威叔不得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