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什麼?”白木槿急切地問道。
黃太醫接著道:“我曾在一部南疆民俗志上看過,那裡有個小部族,叫百黎族,極善用毒,尤其是蠱毒,說是培植蠱蟲,然後下到人的身上,但是卻看不出來是中毒,病症也是千奇百怪,其中有一種就是讓人昏迷不醒,卻半點而已看不出來異常!”
白木槿驚得倒吸一口涼氣,若真是蠱毒,那可就麻煩了,她也曾在書中看過這種蠱毒的描述。除非找到母蠱,否則毒根本解不了,而且那母蠱還能控制毒性的發作,若是陸兆安狗急跳牆,弄死了母蠱,那外婆的命就難保了!
黃太醫見她的樣子,便道:“郡主看來也聽說過,所以真如我所料,此事極為兇險,所以剛剛我不敢說,下蠱之人必然是老太太身邊人,我怕說穿了,反而會害了老太太,不過我對蠱毒也知之甚少,恐怕沒法子幫到郡主和老太太了!”
白木槿沉重的點點頭,粗啞著聲音道:“本宮明白,大概除了百黎族的人,很少有人會解毒,百黎族的蠱毒是從不外傳的!”
所以陸兆安肯定是什麼時候搭上了百黎族的人,百黎族遠在南疆,按道理陸兆安從未出過京,怎麼會認識百黎族的人呢?
黃太醫面露慚愧,道:“老夫畢生研究醫術,卻還是覺得自己的能力太小太小,天下那麼多疑難雜症,那麼多千奇百怪的毒,哎……郡主放心,老夫這就回去,潛心研究蠱毒,希望能夠幫到郡主一二!”
白木槿感激地看了一眼黃太醫,道:“有勞黃大人了,暫時外婆還是安全的,只要不打草驚蛇就沒有關係,希望黃大人能想出解決的法子!”
黃太醫拱拱手,便告辭離開了,腳步飛快,白木槿看出來這是一位潛心追尋醫道的好大夫,所以才放心讓他來給外婆診治。
瑞嬤嬤沉沉地嘆息了一聲,道:“主子,要不要去找找宣王殿下,讓他想法子將信傳遞到相爺和表少爺的手上,奴婢怕陸兆安若是逼急了,會對他們也下手
!”
白木槿也覺得有道理,便道:“這件事就交給嬤嬤了,你就藉著回侯府幫我拿東西的機會去一趟宣親王府!記得一定要小心,陸兆安肯定會派人盯著您!”
“主子放心,我省得!”瑞嬤嬤鄭重的說,她心裡其實不比白木槿少擔心一點兒,說到底其實她是陸家送進宮裡的,也是老太太一手培養的人。
白木槿帶著人匆匆忙忙到了陸昭然的院子裡,發現陸兆安已經先一步撤了人,所以她還沒到就看到陸昭然跑了出來。
白木槿迎上去,道:“大舅舅,外婆出事兒了,你可知道?”
陸昭然一副懊悔不已的樣子,捶著心口道:“都怪我沒防備,這個狼子野心的東西,竟然敢變著法的軟禁我,母親肯定也是被他害了!”
白木槿嘆息了一聲,對大舅舅她也是無能為力,說孝心他也不缺,腦筋也不算笨,就是總欠缺了那麼一點。
“大舅舅,別說這麼多了,現在是緊要關頭,你必須要想法子重新控制住陸家的局面,您可是長房嫡子,這對你來說不是難事兒,要拿出您的威嚴來,否則陸兆安就肆無忌憚了!”白木槿提醒道。
陸昭然皺了一下眉頭,道:“我該怎麼做?這個家一向都是母親在打理,我怎麼也沒想到陸兆安竟然包藏禍心啊,真是日防夜防,家賊難防,看我不去打死他!”
說著陸昭然就氣勢洶洶地要衝過去,還沒走多遠就看到陸兆安過來了,陸昭然那是火冒三丈,掄圓了拳頭砸上去,連白木槿都被他嚇了一跳。
陸兆安沒有防備,結結實實地捱了一拳,趕緊求饒道:“大哥,您這是做什麼啊?我哪裡錯了,你好好說,怎麼無緣無故就打人呢?”
陸昭然指著他的鼻子罵道:“我打你還是輕的,我打死你都應該,你竟然忤逆不孝,加害母親,還軟禁我,你到底安得什麼心?”
陸兆安從來都沒把陸昭然放在眼裡,看到他這副氣勢洶洶的樣子,也只當他是瘋狗亂咬罷了,賠笑道:“大哥,您肯定是誤會什麼了,我哪裡是軟禁你,那是因為母親突然發病,我怕府中有人藉機生事,才吩咐下人們要機警一些,大哥不想去看望母親,也不要拿弟弟做藉口啊
!”
陸昭然被他氣得眼睛都要爆裂開來一樣,抬起腳打算踹過去,但陸兆安這回是防備了,輕鬆就閃開了。
陸昭然氣得不知如何是好,道:“你這個下賤胚子,我母子對你難道差了?打小吃穿用度,我有的從來沒少了你那一份兒,你雖然是庶出,卻和我這個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