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雲兮像是沒有聽到一樣,繼續夢囈般地道:“世子,你能告訴我嗎?你可歡喜過我?”
鳳子涵還是第一次被女子這樣大膽地訴衷情,心裡的震撼可不是語言能形容的,可是白雲兮卻是迷糊的狀態,他也不能說她不知廉恥,因著這份迷糊,他反而覺得感動。
她已經奄奄一息了,卻還是記著對自己的一份情,彷彿是臨終前的遺言一般,這般真情和深情,真的讓他感到心酸又心疼。
他握著白雲兮無力揮舞的手,道:“你不會有事兒,等你好了,我再告訴你!”
白雲兮心中卻已經歡喜的快要發狂了,鳳子涵分明就是對自己有情的,她直到此刻才如此肯定,否則這個男人冰冷的臉上,怎麼會出現憐惜和心疼來?
白雲兮好像支撐不住一般,又暈倒在鳳子涵的懷裡,鳳子涵趕緊將她抱起來,對小藍吩咐道:“你幫忙牽著馬,咱們去觀音廟借個禪房,然後再去請大夫!”
小藍趕緊點頭,就見鳳子涵抱著白雲兮騰空而起,藉著樹枝的力道,迅速地往觀音廟的禪房跑去。
進了禪房,才將白雲兮安置在那裡
。鳳子涵才召喚來自己的人去請大夫,自己從始至終都陪在白雲兮的身旁,因為白雲兮一直像個無助的小狗一樣,拉著他的衣襬不肯放。
鳳子涵卻沒有絲毫厭煩,反而覺得白雲兮可愛極了,她和自己見過的所有女子都不一樣,單純,美麗,又柔弱。是個亟需自己保護的姑娘。
大夫請來之後,給白雲兮仔細包紮了傷口,又開了藥,小藍就去煎藥,留下鳳子涵和白雲兮單獨在屋子裡。
白雲兮過了好一會兒才悠悠轉醒,看著鳳子涵,像是不認識一樣,驚慌失措地問道:“世子,您……您怎麼會在我房裡?”
鳳子涵見她像是受驚的小白兔一樣,嘴角露出一絲難得的淺笑,道:“你仔細看看,這可是你的房間!”
白雲兮這才環顧了一下四周,害羞地低下了頭,然後又道:“那這是哪裡?我怎麼會在這裡?”
鳳子涵將她受傷暈倒之後的事兒說了一遍,白雲兮感動地垂下一滴清淚,就要給鳳子涵磕頭,卻被他攔住了,道:“你身子還虛弱呢,大夫交代要靜養!”
白雲兮才作罷了,卻又默默地流下淚,哀婉動人的樣子,讓鳳子涵心都跟著化了,趕緊問道:“你這又是怎麼了?”
“世子,您還不如不救我,死了倒也乾淨了!”白雲兮哽咽著道。
鳳子涵不解地望著她,正要問緣由,卻聽小藍在外敲門,道:“世子,藥好了,是不是要給小姐喂下?”
鳳子涵咳嗽了一聲,才讓小藍進來。小藍端著藥碗,看白雲兮在流淚,就道:“小姐,可別哭了,再哭傷了身子!”
白雲兮仍舊垂淚不止,擺擺手,道:“我不喝藥,喝藥做什麼?”
“說什麼胡話呢?不喝藥身子怎麼會好,別任性了!”鳳子涵微帶責備地道,卻接過藥碗,端到了白雲兮的面前。
白雲兮抽抽噎噎地道:“要身子做什麼?也是給人作踐的,還不如死了乾乾淨淨的!”
小藍聽了也一臉惆悵,紅著眼圈,道:“小姐,奴婢知道你委屈,可是……好死不如賴活著,你何苦作踐自己呢?”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要死要活的?”鳳子涵問道,他看白雲兮哭成了淚人,忍不住開口問道
小藍剛要回答,卻聽白雲兮呵斥道:“小藍,不許多嘴,你出去吧,藥擱在這裡!”
鳳子涵卻不贊同地搖搖頭,道:“既然我救了你,你這條命就有我一半了,怎麼能隨意尋死,你且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
白雲兮卻咬著有些發白的唇,終於道:“世子,您就別問了,這樣的事兒,您聽了也是髒了耳朵,我今日偷偷出來,就沒打算活著回去了,您以為我是不小心撞傷的嗎?”
鳳子涵聽了露出驚訝的表情,道:“誰要逼死你?莫非又是白木槿?”
白雲兮只是搖頭落淚,再不願意多提一個字,看的鳳子涵急不可耐,冷眼盯著小藍,道:“你家小姐不說,你來說,不許隱瞞!”
小藍為難地看著鳳子涵,又看看白雲兮,才咬咬牙道:“小姐,您就告訴鳳世子吧,說不定世子爺有法子幫您,總不能真的看著你往火坑裡跳!”
白雲兮哀怨地看了一眼小藍,哭道:“有什麼用,我和世子非親非故,今日都得他救命大恩,如何還能連累他?”
鳳子涵一聽,就不悅地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