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軒弟接回來吧,雖然上次他故意設計陷害了辰哥兒,但也只是年幼無知,被人挑唆了,到底是一家子人!今日之事,姐姐唯有一死才能了結,你也不必再勸了,此事已經由皇上親審,不是我死,那就是父親誣告,我怎麼捨得讓父親為難?”
白雲兮的眼神微眯,她發現白木槿真是不好對付,無論軟硬兼施,她都能泰然處之,並且滴水不漏地回敬過來
看她說話真誠的樣子,彷彿兩人真是姐妹情深,她又深深敬重父親,渴望家庭和睦。卻將白高軒做的事兒給抖落出來,好讓人清楚,陸氏母子三人並不是如她們所言一般對白木槿好,而是在撒謊。
白雲兮搖搖頭,欲言又止,想了好一會兒,才道:“姐姐……你……兮兒不想你死啊,爹爹和孃親也不想,他們都是真心愛護你的,你為何總是不相信呢?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不可以輕易求死,你答應我,不要繼續鬧下去了好不好?”
接著她又爬向了白世祖,哭著求道:“父親,您趕快向皇上求情,不要處死姐姐,您從來沒有要姐姐死,他是你的女兒,是我的姐姐,血濃於水,哪有父親會無緣無故害自己女兒的?姐姐做的一切都是心存誤會,不能互相理解所致,說開了就沒事兒了!”
白雲兮一番哭訴,真有一股撼動人心的作用,就連皇上都動容了,這麼個懂事又聽話的孩子,可比那對父母要強上許多。
可是白雲兮的話並不是為了白木槿求情,她只是在告訴所有人,白木槿是真的做過哪些大逆不道的事兒,她不是冤枉的,她罪有應得!
白世祖也不是笨到無可救藥,趕緊向皇上求道:“皇上,臣自知現在懇求皇上網開一面,有些過分,但是……就像小女所說,郡主到底也是臣的親生女兒,臣真的不忍心看著她赴死,臣願意帶回去嚴加管教,只求她能從此明白臣的一片苦心!”
說的多好啊,配合的多精彩啊!白木槿都忍不住在內心開始喝彩了,她那一向自詡自幼聆聽聖人之言的父親,竟然也會做戲了,能把假話說的這般情真意切了。( )果然……陸氏母女,就是有法子,能夠讓白世祖為她們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鳳九卿突然鼓起了掌,臉上的帶著看了好戲之後的興奮之情,讓原本傷感凝重的氛圍頓時變得詭異起來。
他突然笑著道:“哎……皇兄,臣弟好些年沒看過這麼好的戲了,真想從此就留在國公府裡,這樣日子也不會像現在一樣無趣!”
這話要是別人說,皇上定然會不悅,可是是鳳九卿說的,皇上竟然只是輕輕蹙了眉,不癢不痛地道:“九卿啊,這種場合,還是不要玩笑的好,怎麼說國公也是愛女心切嘛
!”
鳳九卿點點頭,道:“哎……果真是愛女心切,就連本王都感動了,可惜了,所愛的女兒卻不是郡主呢,臣真不知是該為郡主難過,還是該為白二小姐高興,為難,十分為難啊!”
白世祖一咬牙,憤然道:“王爺,您這話是何意?同樣是臣的女兒,臣並沒有絲毫偏頗,只是不能任由長女自持身份就任意妄為,怕她將來鑄成大錯,才會不顧自己的顏面,硬是要皇上來定奪此事的!”
鳳九卿笑了一下,才道:“本王也沒說你來告狀的事兒,你何必激動呢?國公爺,可別心虛啊!”
“誰心虛了?王爺,臣知道你和郡主有些交情,但是也不能明目張膽地拉偏架,這不是在幫郡主,這是在挑撥我們父女感情,如此可不是君子所為!”白世祖倒是會說話,氣憤和惱怒的表情也恰到好處,既不讓人覺得他不敬王爺,又不會讓人覺得他軟弱可欺。
鳳九卿又鼓了鼓掌,笑道:“都說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古人誠不欺我啊!罷了罷了,本王也不多言了,三日前本王接手了這個案子,就已經著手去查了,羽林衛的人果然都是精明強幹的,還真是為本王查出來不少東西,國公爺有沒有興趣知道?”
白世祖卻沒有多少驚訝的樣子,也不慌不忙地道:“既然王爺查到了證據,臣自然想知道真相到底是什麼!”
白木槿和鳳九卿心裡都有些訝異,白世祖的樣子太淡定了,再觀白雲兮和陸氏,竟然也是一臉坦然,彷彿一點兒也不懼怕羽林衛查到的東西。
是真的不怕,還是無知者無畏?難道他以為自己做的事兒天衣無縫嗎?
皇上卻適時開口道:“九卿,既然你有證據為郡主正名,就快些拿出來吧,別賣關子了!”
這事兒弄得皇上也跟著七上八下的,若是平日裡多關注著國公府的事兒,也就不至於到了這個節骨眼上,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