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明熙的眼裡露出諷刺的光芒,刺得白雲兮臉色通紅,像要滴出血來,但還是強作鎮定地道:“那……那已經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自從……自從那次侯府宴客之後,明月與我早就生分了
!”
白雲兮這話倒不假,因著那次的事情,曾明月認清了白雲兮的真面目,又得曾夫人的指點,更加不願與白雲兮這種表裡不一,虛偽的小人為伍,所以漸漸就疏遠了她。
曾明熙不再說話,但那眼神中的鄙夷,卻讓人看的清清楚楚,在場的人對白雲兮投來幾分輕蔑的眼光。都覺得白雲兮竟然為了要證實自己姐姐欺負自己,不惜要捨棄一段珍貴的友情,這種不義之事,人人都不齒的。
曾明熙開口之後,鳳子涵也不知為何,竟然也插了一句,道:“那日之事,我也恰好看到了全過程,白二小姐,的確當眾給自己姐姐下跪,當時似乎還有個丫頭口口聲聲勸白大小姐不要欺凌弟妹!”
白雲兮感激地看了一眼鳳子涵,鳳子靈立刻笑道:“看吧,我就說了,這事兒不是假的,我哥哥可不會說假話!”
“他是不會說假話,但是……不代表他不會隱瞞事實!”白木槿冷諷道。
“你……你竟然敢質疑我哥哥的話,分明就是你自己不對,你還想狡辯,如今被我哥哥當場拆穿,你惱羞成怒了吧?”鳳子靈氣哼哼地指責道。
可是眾人只看到白木槿一臉平靜,並沒有任何怒容,反而一直帶著恬淡的微笑,給人以如沐春風之感。讓鳳子靈所謂的惱羞成怒,成為了最不符事實的指控。
曾明熙向皇后俯身拱拱手,恭敬地道:“啟稟皇后娘娘,其實當日看到全過程的,不只是鳳世子,臣和宣王殿下,也看到了!”
鳳子靈一喜,沒想到曾明熙竟然會開口幫自己,得意地看了一眼白木槿,道:“娘娘,您聽到了吧?這麼多人都看到了,還能有假嗎?可見這……”
鳳子靈話還未說完,曾明熙朝她笑笑,接著道:“鳳小姐,我的話還未說完呢,鳳世子剛剛的話恐怕也沒有說完,就由臣來解釋清楚吧!當時……白二小姐的丫頭無緣無故當著眾人面跪在地上哭球大小姐,還口口聲聲指正大小姐欺凌弟妹,不過……之後卻親口承認,她是受二小姐和白夫人指使,故意要汙衊大小姐的名聲,還說……白夫人苛待大小姐,意圖毀白大小姐的容貌呢!”
鳳子涵的眸光微冷,看了曾明熙一眼,帶著濃濃的警告,但是當著皇后的面,卻不敢說出口
鳳子靈可沒那麼多顧忌,她指著曾明熙,諷刺道:“曾大少如此維護白大小姐,莫不是真如哥哥所言,貪戀人家的美貌吧?”
“你……鳳小姐,我念在你年幼無知,不與你計較,但請你收回這樣的言論,不僅是對我的侮辱,更是在惡意中傷白大小姐的清譽!”曾明熙滿臉怒容,對鳳子靈的不可理喻已經忍耐到了極點。
白木槿突然向皇后磕了一個響頭,憤然道:“皇后娘娘,請容臣女說話!”
皇后見她滿臉怒色,以為她也氣鳳子靈胡言亂語,便道:“白小姐不要與靈兒一般見識,她還小,童言無忌!”
白木槿可沒有覺得鳳子靈是“童言無忌”,她對皇后再拜道:“臣女有事請皇后娘娘做主,若此事不能給臣女一個交代,臣女死不瞑目!”
見她說的如此嚴重,皇后也驚了一下,道:“何事如此嚴重?”
“鳳世子和鳳小姐幾次三番要汙臣女清白,臣女不能再忍,之前在上陽苑,鳳世子當眾辱罵臣女是悍婦,無德,說天下男子都不會願意娶臣女這樣的人,而鳳小姐不分青紅皂白,兩次要毆打臣女,幸而都被人及時阻止,但臣女和臣女的兩個丫頭都被其所傷,更連累表姐被鳳小姐掌摑,現下鳳小姐再度辱我清白,如此大辱,臣女若還能容忍,那也無顏活下去了!”
白木槿說的言辭懇切,目中積蓄著滿滿的淚光,卻倔強地不肯落下來,更讓人產生了幾分憐惜。
皇后看著鳳子涵和鳳子靈兄妹,厲聲呵斥道:“白小姐所言,可有其事?”
鳳子涵和鳳子靈都沉默不語,還是曾明熙開口道:“臣和宣王殿下,以及錦瑟郡主當時都在場,可以為白小姐作證!”
“曾明熙……你一定要幫著她嗎?”鳳子涵的聲音變得冰冷,顯然已經打算和曾明熙翻臉了。
曾明熙冷哼一聲,道:“微臣是幫理不幫親,你的確兩次出言無狀,侮辱了人家小姐的名譽,我不過是說句公道話!”
陸菲媛也趕緊對皇后拜道:“臣女可以為槿兒作證,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