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卿,你也覺得應該按照無雙的話來辦嗎?”
鳳九卿有些踟躕,似乎猶豫不決地道:“母后,兒臣也不想看到王兄和王嫂一家丟臉,但是正因為要保住他們的臉面,才不得不狠心一些,要知道……真要因為王兄一家連累了皇兄的聖明,那可是大罪啊
!”
太后看著鳳九卿眼色,覺得他的擔憂不似作偽,將事情前前後後的一想,若是因為這件小事兒,讓楚郡王得罪了謝陸兩家,還得搭上仗勢欺人的名聲, 又惹得皇上不快,的確不是個聰明的做法。
沉默了一會兒,才問道:“可是要子涵堂堂一個楚郡王世子給白小姐下跪,這是不是於理不合?要知道祖宗的規矩不能改啊!”
太后現在也只能保住一個是一個了,靈兒跪就跪吧,畢竟是個女兒家,可是子涵還要做人啊,若是給白木槿一個白身下跪,以後如何執掌楚郡王府?
皇上也是頗有些為難,看了一眼陸老夫人,問道:“無雙,這事兒……要不就讓子靈一個人跪拜謝罪吧?”
太后看皇上鬆了口,臉上露出了一絲得意,幸而她機智,這些謝無雙也沒法子了吧?要一個郡王世子給白身下跪,那簡直就是太荒唐了!
可惜陸老夫人不是個吃素的,她從凳子上起來,也順手拉起了白木槿,對著皇上和太后微微欠身,才道:“既然皇上和太后沒有誠意,那臣妾也只能告辭了,最開始侮辱槿兒的就是鳳世子,都說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若只因為他是世子,那就放過,楚郡王和王妃身份更加尊貴,又怎麼能去給國公和國公的女兒道歉呢?”
皇上看陸老夫人臉上已經極為不悅,又為難了起來,陸老夫人的話也沒錯,若是不讓鳳子涵受罰,那又何必讓鳳子靈受罰呢?
鳳九卿眼裡閃過一絲狡黠,瞬即道:“母后的話有理,怎麼能讓堂堂世子爺給白身下跪,這有辱皇室尊嚴的事情千萬不能做,兒臣也覺得不妥,相當不妥!”
陸老夫人一聽,憤怒地瞪了一眼鳳九卿,卻見他手悄悄指了一下白木槿,又往上指了指,一時間有些理會不了。( )
白木槿卻似乎明白了什麼,臉上一片悽楚,道:“臣女自知身份低賤,不配讓堂堂世子爺下跪道歉,誰讓臣女既不是公主也不是郡主,只是一屆白身呢,如此也只有以死明志了
!”
陸老夫人這下要再聽不懂,那就白瞎了鳳九卿的一片美意了,於是不動聲色地掏出了懷中的一枚金牌。
立刻滿屋子人都跪了下來,連皇上和太后都不例外,白木槿也知此金牌非同小可,在第一時間跪下。
陸老夫人微微笑了笑,才道:“皇上,此令牌乃先皇所賜,也沒什麼大作用,只是臣妾今日請出令牌,就只有一個要求!”
皇上這麼多年也很少下跪了,除了每次祭天或者祭祖,就連見了太后也只是稍稍彎彎腰,這猛然跪下來的時候,還真有些不適應,但他跪的也不是自己表妹,而是先皇。
趕緊正色道:“見此令牌如見先皇,無雙有事兒就說吧,是不是一定要子涵去跪?要跪就跪吧!”
陸老夫人搖搖頭,臉上掛著一絲淺淡的笑容,道:“皇上,太后和宣王殿下的話都不錯,不能讓堂堂世子爺跪一個白身,臣妾也記得母親拒絕皇上給臣妾封公主之時,皇上的話,他日若臣妾要反悔,必然再授封輔國公主!”
皇上和太后一聽是這麼回事兒,才稍稍鬆了一口氣,老夫人要公主,那還不是一句話的事兒。( )
皇上趕緊道:“無雙,朕決不食言,你是這個想法又何必動用先皇的金牌呢!”
陸老夫人看了一眼白木槿,才道:“臣妾年紀大了,並不在意這公主之位,皇上也知道我只有一子一女,最疼愛就是臣妾的女兒,婉琴。可惜……”
說到此處陸老夫人忍不住哽咽了起來,皇上聽了也是唏噓不已,忙勸道:“無雙,朕知道你心裡苦,你有什麼要求就說吧!”
陸老夫人這才止住了傷心,將白木槿拉起來,又親手扶起了皇上和太后,才道:“臣妾的女兒早殤,槿兒那會兒才三歲,所謂家醜不可外揚,可臣妾也只當皇上和太后是自家人一樣,沒什麼說不得的,臣妾那庶女不是個賢良的,幾次三番迫害槿兒和辰兒。”
說著又傷了心,看的太后也有些不忍,她雖然不曾關心過國公府的情形,但每年命婦朝見,也沒見陸氏帶著白木槿來,又聽聞白木槿在外落了個懦弱無知,呆板木納的蠢名在外,便也能知曉一二
白木槿趕緊安撫了一下陸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