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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部分

心下暗道,太后能坐到今日的位子,果然不是個簡單的角色,竟然又給自己設了個陷阱,若說陸氏的不好,那就是對母親不敬,視為不孝。如果說陸氏對她好,那今日陸氏被外婆當眾打臉唾罵,那就是外婆不分青紅皂白,不善待庶女。

白木槿凝了凝神,才不緊不慢地答道:“臣女自幼喪母,是母親將臣女養大的,所以一直感恩於心。”

她不願意多回答一句話,也不說陸氏對自己到底如何,但仍舊感恩陸氏的養育之恩,至於陸氏做過什麼不需要她說。

太后眼裡閃過一絲利芒,白木槿表現的越是好,這就讓太后越是不喜,因為要嚇唬這樣聰明的姑娘可不容易,她要如何才能逼得她不得不接受自己的“建議”呢?

太后手一伸,身邊伺候的宮婢趕緊遞上茶水,太后掐著蘭花指,輕輕捏住茶杯蓋兒在杯沿上颳了兩下,才輕輕抿了一口,動作優雅的彷彿練習過無數遍。

喝完,宮婢又趕緊接過茶杯,放了回去,太后才揚著聲音道:“既如此,你母親也算於你有恩,你怎麼能陷你父母於不義?難道不知這是大不孝之罪嗎?”

白木槿並沒有被太后故意放嚴厲的聲音嚇到,而是微微低頭,道:“臣女不敢!”

“不敢?你害你父母當街出醜,被你外祖母責打,被眾人唾罵,這難道不是你一手造成的?”太后冷冷地道。

白木槿稍稍抬起下巴,顯得不卑不亢,回道:“臣女絕不敢有此心思,還請太后娘娘明鑑!”

太后見不管自己怎麼說,白木槿就是以一句話簡單回答,絕不肯多說半個字,卻又挑不出任何錯來,這讓她著實有些氣惱。她活了大半輩子,在殘酷的宮鬥生涯中什麼樣的人沒見過。

但是就這樣一個還沒及笄黃毛丫頭,竟然在她的一再刁難之下,還面不改色,這著實讓她既驚又惱

。難道自己真的太久不曾有過對手,所以連最基本的威嚴都沒了?

太后暗自惱了一下,卻並不打算就此放過白木槿,今日不逼得她低頭,那她這太后的威儀何存?

“你說不敢有此心思,可你的確是如此做的!你執意要去楚郡王府鬧事,讓你父母受辱,難道這不是你的所作所為?”太后臉色變得嚴厲起來,不復剛剛的平靜,一雙不滿皺紋的眼睛,帶著濃濃的不悅。

白木槿再拜下,才道:“請太后娘娘容臣女陳情!”

“你有什麼情要陳述?在哀家面前,不容你有絲毫虛言,也不要妄圖演戲給哀家看!”太后不等她說,就先警告起來。

白木槿忙道:“臣女不敢,臣女保證字字句句,皆是實情,若有絲毫虛假,但憑太后娘娘處置!”

太后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才道:“且聽你一言!”

白木槿這才露出一臉屈辱之色,聲音沉痛地道:“今日之事,的確是因臣女而起,臣女絕不是去楚郡王府鬧事,而是要去向楚郡王府討個公道,要個清白!”

太后的眼神一冷,憤然道:“你不是去鬧事,何故聚了那麼多人,又何故鼓動百姓鬧事?”

白木槿知道太后娘娘就是打定了主意要威嚇自己,目的自然只有一個,那就是讓她選擇沉默,將這件事輕輕放過去,並且還是“功過相抵”,既要堵住陸老夫人的嘴,還要讓她感恩太后仁慈。

可惜,她白木槿敢和楚郡王府叫板,就不怕太后這個靠山在後面撐腰。鳳子靈沒討到準話,那說明太后心裡也知道是誰理虧。

白木槿故作惶恐道:“太后明鑑,臣女冤枉!”

太后那急於爆發的怒火,卻好像打進了軟綿綿的棉花上,一點兒作用也沒起到,白木槿依然是不肯多言一句,既不頂撞,也不辯解,就咬定了自己是無辜的。

太后心裡的火氣也被擠出來了,看著白木槿的眼神越來越不善,聲音也越來越冷:“冤枉?難道你不承認你在楚郡王府門前鬧事?難道你沒有鼓動百姓幫你說話,聲討楚郡王府?”

白木槿依然無動於衷,只做出誠惶誠恐的樣子,連聲道:“臣女不敢,臣女只是要為自己討個清白

!”

太后偏偏就要回避這個話題,就想定了白木槿聚眾鬧事之罪,這可不是小罪,要是真落實了,抄家滅族也是有可能的。

聚眾鬧事,往大了說就是意圖謀逆,對皇室不敬,總歸這一條罪名可以延伸成很多絕對的死罪!

“無論你的目的是什麼,也不該聚眾鬧事,楚郡王是皇上親封的郡王,代表著皇室顏面,你在楚郡王府門前鬧,那就是不敬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