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怎麼說也是皇上親封的,若真的有罪,就不是您的家務事兒了,得當成朝務公議,由聖上決斷!”
白世祖眨巴著眼睛,不知道鳳九卿這是什麼意思,問道:“如此恐怕不妥吧?雖然郡主是皇家人,但是……說到底也是臣的女兒,總不能鬧得太難看了!”
他倒不是怕白木槿難堪,而是自己會很難堪啊,堂堂國公爺,竟然上摺子狀告自己的女兒,即便他女兒是郡主,那也是女兒。這樣子,他的臉可往哪裡擱,私下裡見一下皇上,最好讓聖上一怒之下下旨奪了白木槿的郡主頭銜,這樣就合了他的心意了。
鳳九卿搖搖頭,道:“話可不是這麼說,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若是郡主真的陷害了白二小姐和陸二小姐,那可不是小事兒,毀人名節,拆人姻緣,別說國法,天理也難容!按照律法,不僅要褫奪誥封,還得施以鞭刑。但她畢竟是郡主,怎麼也不能私了,得由三司會審,交由宗人府定案!”
白世祖被說的一愣一愣的,眼睛眨巴了半天,才道:“這……這……”
“怎麼了?國公爺是懷疑本王危言聳聽?不信你可以翻閱一下天元律,看看本王是否說錯了
!”鳳九卿不悅地道。
白世祖趕緊辯解道:“臣不敢,只是這事兒不必要鬧得如此嚴重吧?”
“怎麼不嚴重了?你問問國公夫人,或者御史夫人,再不濟你問問白二小姐,對她們而言這件事到底嚴不嚴重!”鳳九卿一個一個指過去,對這三個人到沒有多少恭敬之意,但是卻又讓人挑不出什麼大禮來。
白世祖看了一眼陸氏,帶著些請求之意,希望她能主動出面息事寧人,畢竟鬧得太難看對誰都沒有好處。
陸氏可不傻,她巴不得鬧得白木槿越醜越好,鞭刑,可不是什麼舒服事兒,那是要用帶著倒刺兒的鞭子,抽打一百下,先不說疼不疼了。那種鞭子打下去,衣服都會成了碎片,說衣不蔽體也不為過。
這種刑罰很少用在女子身上,畢竟太過難看了些,她想著白木槿的慘樣,卻覺得心中大塊,如果白木槿被這樣鞭打過後,即便能熬過來不死,也不能好好地活了,最好的下場也是出家當姑子。
可是陸氏也不能明著違逆白世祖的意思,她偷偷看了一眼胡氏,試圖讓胡氏開口,比她自己說話可好用的多。
胡氏卻冷哼一聲,沒有理會陸氏,她現在滿心都恨著陸氏,哪裡會幫她,反而道:“誰做的孽,誰來承當,以為推給了別人,就當所有人都是傻子嗎?”
朱常榮的樣子一點兒也不像說謊,她也和朱常榮見過好幾次面了,對這個人的脾性還是有些把握的,雖然混賬了些,無賴了些,甚至無恥了些。但是絕不是那種能做戲的,還是這種深情戲碼,那分明就是對白雲兮一往情深的樣子。
若不是真的見過白雲兮,和她有過私情,哪裡能表現出來?就算是戲班子裡的名角兒,也不一定能演的那麼聲情並茂,感人肺腑。
她雖然深恨朱常榮,但是在後面偷聽的時候,卻看的仔仔細細,朱常榮對白雲兮是真情,這比任何證據都要有說服力。她不相信是白木槿做的!
人可以收買,人的情意如何能收買?除非白木槿會妖法,能控制朱常榮的心神,這簡直就是天方夜譚嘛!
陸氏真是被胡氏的態度氣到了,這個時候了,她還如此糊塗,竟然不相信自己人,相信白木槿,她的哥哥怎麼娶了如此蠢婦,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無奈,她只能轉向白雲兮,給她遞了個眼神,白雲兮果然和自己母親心有靈犀,立刻就眼淚婆娑用膝蓋爬到白世祖的腳邊,拉著他衣袍的下襬,萬般悽楚地道:“父親,您若不為女兒做主,那我也是活不成了,被人如此汙衊,沒了清譽,還不如讓我死了!”
白世祖一見女兒苦苦哀求的樣子,又心疼又無奈,趕緊哄到:“兮兒,你放心,父親會為你討個公道的,但是……這件事不宜鬧大,還需從長計議!”
白雲兮可不想從長計議,萬一私下裡找了皇上,又被外祖母給攔住了怎麼辦?皇上到時候偏心誰還不一定呢!
所以,白雲兮並沒有收住眼淚,反而越哭越兇了,眼淚像不要錢一樣往外撇,哭的那叫肝腸寸斷,好半晌才算找到了自己的聲音,啞著嗓子道:“父親,等你想好了要如何做,怕外面的流言蜚語就會滿天飛了,我還如何活?父親若是不肯憐惜,那就讓女兒一頭撞死吧!”
說著還真當爬了起來,要往牆上撞,卻被陸氏攔了下來,緊緊抱在懷裡,也跟著哭起來,道:“夫君,您可不能優柔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