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化成一身利刺,像復仇的母豹子,躲在不起眼的草叢裡,用冷厲而兇狠的眼神,盯著自己的仇人,準備隨時撲出來,將那些傷害她的人撕成碎片。
她在顫抖,緊緊地抱著自己,冷汗滾滾而落,口中喃喃地念著:“好痛……好痛……”
他看到她最脆弱,最無助的一面,卻完全不覺得高興,她經歷著最可怕的夢境,而那些應該不僅僅是夢境,而是她曾真實經歷過的一切,想到這裡,鳳九卿將她抱起來,摟在懷裡,緊緊的,像抱著一個無助的孩子。
他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抱著白木槿,希望藉由自己的懷抱,驅散她的噩夢。這一刻,他知道,自己心疼這個丫頭,心疼她眼角不斷溢位的淚水,心疼她痛苦的呻吟,心疼她不知多麼恐懼的夢。
白木槿彷彿安靜了下來,卻攀附著鳳九卿,卻哭的像個小孩,口中連連叫聲喚著:“孃親,孃親……你不要丟下我,不要丟下我,別走……”
那句話像一顆巨石投進了鳳九卿的心湖,引起滔天的巨浪,他似乎感同身受一般痛苦地低著她的額頭。
她和他一樣,都那麼害怕被母親所拋棄,卻偏偏失去了最珍惜的守護。母親……他的記憶裡,那個女子,撒手人寰的時候,他甚至連哭的權力都沒有。
這一刻,兩顆同樣受傷的靈魂,互相依偎,尋找著對方所剩無幾的溫暖,彷彿,痛苦兩個人分,便沒那麼痛苦,孤寂兩個人分,也就沒那麼孤寂。
良久之後,阿忠在外面發出了一聲訊號,鳳九卿才依依不捨地放下了白木槿,往她嘴裡塞了一顆白色的藥丸,又託著她的下巴,讓她嚥下去。
最後看了那昏睡的女子一眼,便悄無聲息,再度竄出房間,消失地無聲無息。鴛鴦回來的時候,見門依然像她離去的那樣緊閉著,阿忠也十分盡職地在門口守著,才感到滿意了。
先讓喜鵲將醒酒湯端去給白木槿,才對阿忠道:“嗯……那個……謝謝你,剛剛我著急,說話有些難聽,你別放在心上!”
阿忠知道她這算是道歉了,頗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一下腦袋,他盡忠職守的物件可不是鴛鴦,而是他家闖女子貴方的王爺
所以阿忠只是含糊地搖了搖頭,然後面無表情地擺了擺手,就轉身離開了。王爺都走了,他這個看門把風地也該功成身退了!
鴛鴦有些莫名其妙,這個護衛也真是木訥,連句像樣的客氣話也不會說,看人走遠了,她才搖搖頭,十分可惜地想著,長得也算一表人才,武功又高,又是王爺的親衛,身份地位上可不低,偏偏就是個木頭!
鴛鴦收回自己的眼睛,撇了撇嘴,才轉身進屋了,而此時白木槿竟然已經完全清醒了過來,而且臉色也恢復了正常,不像剛才那樣赤紅一片。
鴛鴦十分驚訝地問道:“瑞嬤嬤的醒酒湯未免太神奇了吧?剛剛喂下就好了,看來我學到的東西還太少了!”
喜鵲有些訝異地端著一碗藥,無辜地道:“鴛鴦姐,藥還沒喂呢,小姐自己醒來的!”
鴛鴦這才覺得詫異起來,明明她離開的時候,小姐難受的不行,都已經昏睡過去了,額頭還直冒冷汗來著,怎麼這會兒竟像是沒事兒人似的?
她擔心地看著白木槿,問道:“小姐,您有沒又感覺哪裡不舒服?頭還暈不暈,還想不想吐了?”
白木槿搖搖頭,心裡也十分疑惑,她朦朧中似乎覺得有人抱著她,然後又給她餵了什麼東西,可是醒來的時候,只見到喜鵲端著個藥碗從門外進來。
也就是說,喜鵲進來之前,屋子裡是沒有人的。難道她做夢嗎?而且她昏迷之前,也記得自己酒醉得厲害,吐得翻江倒海,睡了一會兒竟然就完全無礙了,嘴裡的也沒有酸苦味兒,反而甜香甜香的,像吃了花蜜一樣。
砸吧了一下嘴,似乎還在回味那人喂她吃下的東西,正是這個味道提醒她,她沒有做夢,一定有人給她喂東西,這東西就是使她完全清醒的緣由,而看鴛鴦和喜鵲的表情,她就知道,不是她倆,那究竟是誰呢?
她皺了皺眉,卻沒有告訴兩個丫頭,以免讓她們跟著瞎操心,反正那人應該是沒什麼惡意才是。
白木槿這樣想著也就不再去揣測,反而勸兩個丫頭道:“沒事兒了,看我,這不是好好的嗎?嗯……好戲該開始了吧?”
第120章 好戲開場
聽白木槿完全無恙的聲音和清澈的眼神,鴛鴦和喜鵲都放下心來,心想也許是平日裡瑞嬤嬤給小姐的進補得用了,所以小姐才能這麼快恢復。
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