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木槿不少東西之後,實是高興的,覺得自己這孫女兒實在懂事又體貼。
她懂得體恤穆欣萍,說白了也是在討好自己,光憑這點兒孝心,她就覺得自己沒白護著白木槿一場。
白木槿莞爾一笑,道:“祖母說的哪裡話,我原當表姑媽是自家人,哪裡分什麼彼此,我的給她了是一樣的!”
白老夫人聽了這話,心裡更歡喜了,道:“你啊,就是太會為別人著想,欣萍來寧國公府,這些東西原本該預備一份給她,可你那母親的性子你是知道的,我不給欣萍置辦就是在等她是不是懂事明理,哪知道就是個不醒事兒的!”
說道陸氏,白老夫人臉上明顯不好看了一些,似乎對她的不滿越來越多。
白木槿自然明白這些,卻故意勸解道:“祖母,您就別和母親置氣了,她管著寧國公府這麼大的家業,的確不容易,有個疏忽也是難免的!”
“你到現在還為她說話,哎……可惜人家不領你的情,偏生要做些見不得人的勾當來害你!”白老夫人不以為然地道。
白木槿斂下眸子,似乎有些傷感,勉強笑了笑,回道:“可能是槿兒做的不夠好,妨礙了母親,不過我總以為家和萬事興,不想鬧得家裡不得安寧!哎……如今妹妹也魔怔了,怕父親回來,定要傷心生氣!”
白老夫人聽了這話,眉頭一皺,心裡也有些嘀咕,她那個兒子是什麼性子她太瞭解,一根筋通到底,認定了的事情,別人再如何說也沒用。若是陸氏在他面前告個刁狀,自己這個做母親的自然不會有什麼,可是槿兒恐怕就難逃他的怒氣了。
算日子,白世祖也沒幾天就該回來了,陸氏吃了這麼大虧,能善罷甘休嗎?白老夫人擔憂地想
孫嬤嬤看了看白老夫人愁眉不展的樣子,明白她的想法,便開口道:“大小姐宅心仁厚,可樹欲靜而風不止,做人也不能一味忍讓,老夫人畢竟是寧國公府的老太君,處置自己的媳婦兒孫女,合情合理,公爺也不能做那等忤逆不孝之舉!”
白老夫人聽了,頓時明白過來,自己是為人母的,此次的懲處陸氏和白雲兮那也是有理有據,即便陸氏去告刁狀,白世祖要來鬧,那就是不孝忤逆,她可不能一再忍讓下去,否則寧國公府以後還能不能有她老人家的立足地了?
於是正了神色,道:“孫嬤嬤所言有理,槿兒不必憂心,有時候為了家宅安寧,雷霆手段也是必不可少的!你父親那裡自有我做主,定不會讓他惱你!”
白木槿點點頭,仍有些憂心地道:“其實祖母也不必為了此事而和父親為難,必須得把實情給說清楚,父親是個明理之人,絕不會偏聽偏信!妹妹被送往家廟,那也是為了顧全寧國公府的顏面,畢竟在相國寺她鬧那一場傳出去,她的名聲也有損,過個一年半載,再接回來,風頭也過了,誰還能記得她出了什麼事兒?”
白老夫人不住地點頭,覺得白木槿所言有理,畢竟女兒家的名聲最是重要,將來能不能配個好姻緣,這才是關鍵。白雲兮畢竟還小,過個兩年,這件事的影響也小了。
“槿兒所言極是,考慮的也周到,兮兒跟著陸氏,反而被教的沒了規矩,若能在家廟中修身養性,到也極好!”這句話就定了白雲兮這一年半載也不能回家的命,即便白世祖回來,怕也沒了迴轉的餘地。
白木槿溫婉的笑了,道:“一切還是祖母的功勞,您最是疼愛我們,處處為我們考慮,只是還怕母親和父親心疼妹妹,不肯呢!”
“不肯?由不得他們不肯,這個家要一味由著陸氏折騰,怕遲早有一天要被她鬧得雞犬不寧,哎……這些年越發不讓人省心了!你父親身邊也沒個知冷知熱的人幫襯著,一味聽信陸氏的話,讓我實在憂心啊!”白老夫人嘆息了一口,似乎頗為煩惱。
白木槿看看白老夫人,眼神又不經意地瞥了一下穆欣萍,見她低著頭不說話,似乎沒聽到她們說話一般。
白木槿嘴角露出淺笑,也不答話,靜靜地喝茶,畢竟父親的事情,還容不得她這個女兒來置喙,白老夫人所言不過在試探她的心意,但她決不能透露出絲毫來
白老夫人看看白木槿,微微擰起眉頭,她倒是越發不能弄清楚這個孫女的心思來,話都提到這個份兒上,她難道不該順水推舟將穆欣萍推上前臺嗎?
然而白木槿始終無動於衷,喝了兩口茶,方才緩緩道:“祖母,如今天氣漸漸轉涼了,薄荷花茶不宜多喝,改日我再給您送些烏龍茶,配合紅棗一起泡,對身體是極好的!”
白老夫人見她把話題岔開,雖然心裡有些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