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速的運轉,冷靜的道:“馬克,那通匿名電話是我打給警方的。”
馬克一愣,很快會意:“我明白怎麼做了。”
羅琳看向陳律師,沉聲道:“殺劉容月的,是王家,你們著重去調查,事發當天,劉容月和王家絕對起了衝突,王家絕對有殺人動機,還有……”
羅琳沉默了片刻後:“劉容月手上的這份我的資料,從何而來,是誰給她的?我瞭解劉容月,她雖然衝動,但腦子裡還是有點東西的,關於她背後主使人她絕對會留下線索,以防她背後的人過河拆橋。”
陳律師暗暗挑眉,不愧是高智商的天才,面對自己這樣不利的情況下,還能如此從容冷靜,絲毫不見慌亂,只是……
羅琳看向她,眼神銳利:“陳律師有問題?”
陳律師沉默片刻:“羅小姐,您剛才所說的幾點,除了第一條,那個匿名電話還有點價傎外,其餘的恕我直言,不會有價值。”
她彎腰從公事包裡再度拿出一份資料:“王家是大家族,不是從商就是從政,單單因為死者要離婚就買兇殺人,實在有點牽強,當然,我明白您的意思,可是您別忘了,王宏林已經東窗事發被羈押,說死者和王家有利益衝突,更牽強。”
羅琳沉默,陳律師翻了一頁資料,繼續說道:“警方調查的很清楚,死者之所以提出離婚,是因為王宏林在被羈押之前曾經在醫院對死者施以暴力,沒有女人能原諒一個對自己施暴的老公,更何況死者曾受過高等教育,其家境更是良好,她提出離婚,合情合理。”
“至於,劉容月手中的資料從何而來,這件事,警方雖然沒有直接向我們提供材料,但顯然,他們已經有了合情合理的解釋來源,咱們開啟天窗說亮話,中國的官場牽扯實在太大,王宏林身為市公安局副局長,已經是位高權重,而王家能有如此大的根基,自然絕非尋常人家,死者手裡握有資料,來源絕對說得過去。”
羅琳心裡一直往下沉,她知道陳律師說的是事實。
陳律師沉默了片刻:“您最後說的一點,我也贊同,只是……”
“只是什麼?”羅琳冷聲問道。
陳律師目光犀利的直視著她:“請恕我直言,羅小姐,請您如實回答我,這件事是否與您有關?”
羅琳冷笑:“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不是我。”她只不過是因為自己過於自負才栽了跟頭。
聽她如此語氣,陳律師看著她,輕嘆了一聲,若有所指的道:“那,以羅小姐的聰明才智,您想,死者留給自己的後路,還在嗎?”
能佈置這樣一個陷井讓這位聰明絕頂的天才都脫不了身,對方絕對更強更狠。
羅琳整個人虛弱的倒向背後的椅子,漂亮的臉龐慘白如紙,不出手則以,一出手,就是要她死,狠毒至極。
“現在,只剩下最有價值的一條線索,就是您是打電話向警方匿名密報,我和馬克律師會著重向警方提出調查申請。”
羅琳閉上眼,一切源頭,就來源於她自己腦殘犯下的錯,如果她不打這通電話,或許她還有脫身的機會。
她只是……只有不甘心被主宰命運!自信過了頭,卻不知自己早就被人掌控在手中。
她也沒想到,梁泊竟然得到了那個男人的心,竟然讓他為她出手。
她明明知道,背後陷害她的人是誰,可是她卻沒有證據,而且以安家的實力,就算她有證據,恐怕也對抗不了他。
劉容月被他利用,死於非命,就算不是他出手,可也是他在暗中做的推手。
然後,劉容月的死,扣在她的頭上,讓她陷入絕境。
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越是明白,她就越是心驚,在宋家和艾道格家族聯手的情況下,安家竟然還有閒情對付她?
打了一記眼色給一旁的瑞絲,瑞絲會意,上前道:“陳律師,請!”
陳律師朝羅琳點了點頭,看向馬克道:“馬克律師,我去向警方關於匿名密報電話一事作出交涉不。”這件事走正常路徑希望不大,現在比的就是外圍力量。
馬克點點頭:“那就拜託陳律師了。”
“這是我的職責,馬克先生您太客氣了。”
陳律師行事沉穩讓羅琳和馬克都很滿意。
接待室只剩下羅琳和馬克,馬克才低聲道:“小姐,事情確實不妙,背後指使之人顯然要置您於死地。”
羅琳按了按眉頭:“我知道,我在明,敵在暗,這次是我自信過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