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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人?”
“嗯。只有剛剛在這個世界上誕生新人——”
仲村由理晃動著匕首,月光從刀刃反shè到她端正的五官上,一閃一閃:
“才會這樣不假思索的去救人。如果是在這個無法死去的世界上已經呆習慣的話——”
匕首的刀劍倏然指向立華奏:
“她的行為才是正常的呢。”
佐天淚子揚起了眉毛。
說起來,自己的確是新人呢。
不過——
——Jud?這是什麼意思?
看著佐天淚子迷惑不解的目光,彷彿猜到了她是怎麼想的,由理解釋道:
“聽rì向和野田他們說,來了個非——常厲害的風紀委員(Judgment),所以簡稱就是Jud嘍。”
“別隨便給人起名啊!”
佐天淚子怒吼道:
“我叫佐天淚子!”
“哦,知道了。我是仲村由理,SSS團的領導者(Leader),初次見面請多多關照。”
突然變得有禮貌起來的態度,讓佐天做出了本能的反應。她急忙鞠躬還禮:
“哪裡哪裡……”
“寒暄也完了,那麼——”
仲村由理微微側過臉:
“怎麼樣?能跑嗎?”
毫無頭緒的話讓西斯學徒一愣。
她在對誰說話?
一個人形從地面上,月光投下的仲村由理的影子中緩緩站起,彷彿那不是影子,而是連線著另外的次元的空間裂縫一般。
她的臉呈現出大量失血後特有的蒼白,穿著破爛不堪的藍白相間的水手服,頸部圍著長長的黑sè圍巾,四肢上則纏著重重的繃帶。
這正是那個纏住淚子,在同伴們敵我不分的亂shè之下受了重傷的殺手少女。
“你?!”
年輕的西斯學徒瞪大了眼睛。若非感知晶片傳回了一樣的影象,西斯學徒簡直會以為,自己是看到了幻覺。
那個少女,明明應該……
下一瞬間,她不由啞然。
白sè的被單仍然隆起一個人的形狀,但那並不是殺手少女,而是幾個枕頭。
不知何時,躺在那裡的殺手少女用其他病床上的枕頭代替了真身,然後趁著由理現身之後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過去時,藉助驟然暗下來的視野,從光與影的縫隙中潛行溜到了窗邊,與由理匯合。
“嘖,果然是忍者嗎?”
好不容易擺脫了糾纏成一團的布簾和床單,直井文人發出了懊悔的聲音。
忍者?
但即使是忍者……
“喂,你太亂來了吧?怎麼能……”
殺手少女斜斜的瞥了淚子一眼,並沒有回答。她從由理手裡接過了一根寬寬的布帶,從肩頭繞過,掛在纖細的腰部。布帶的上面插滿了手指粗的棒手裡劍,看上去倒是和白井黑子使用的鋼針帶差不多,但無論重量還是體積,都不可同rì而語。
那布帶似乎很重的樣子,雖然椎名打了個結收緊了,但仍墜下來一邊。插在上的手裡劍正好碰在她一側大腿上。那裡包著繃帶,正是不久前被子彈打傷的地方。
殺手少女的嘴角抽動了一下。
見此情形,淚子不由有些生氣了。
就算是……就算是死不了,也不能這樣子不把自己的身體當回事吧?
“要跑了哦!”
由理低聲說。
這句話彷彿是一句訊號。立華奏小小的身體微微前傾。下一瞬間,她彷彿是一支shè出的箭,銀sè的頭髮劃出筆直的痕跡,直刺由理和椎名而去。
呯!呯……
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由理的左手中的手槍連續閃耀著槍口焰,子彈不斷在奏前方的空氣中打出密集的波紋。奏的技能已經發動,速度高過jǐng惕線的子彈被驚人的力量推開,在牆壁,地板和天花板上不斷髮出尖銳的彈跳聲。
眼見子彈無效,椎名抱在胸前的雙手驟然揚起。六隻手裡劍刺向銀髮的少女。
Distortion雖然能彈開子彈,但對僅憑腕力擲出的手裡劍這種相對慢速的物體並不會起反應,奏不得不停下來,音速手刃在空中劃過複雜的軌跡,將鐵棒一一斬斷。
她毫無表情的臉上,驟然露出了極其慎重的神sè。手裡劍的尖端飄來了若有若無的刺鼻臭味。不知什麼時候,上面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