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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啊——!”
孩子們尖銳的叫聲此起彼伏,宛若合唱一樣。
心臟就像被攥住了一樣,感覺如果回頭,就會與之前所有的人生說再見了。
佐天強忍著這感覺回過頭。映入眼簾的,是連同椅子翻倒在地的千葉的身體。深色液體的痕跡順著腹部散開,在她的身下迅速擴散,很快就超過了她小小的身體輪廓,順著鋪路石之間的縫隙流淌了開來。
“你們!”
耳邊響起的咆哮聲,讓佐天淚子吃了一驚。遲了一瞬間她才反應過來,那是從自己的身體裡發出來的。
心臟在鼓動,深深吸入冰涼的空氣,卻怎麼也無法冷卻體內就像要沸騰的溫度。
“少擋路!”
穿著迷彩罩衫的羅馬山地兵也發出了怒吼。這讓自從比恩蘭的地獄裡活著回來之後,就像是拋棄了自己一切感情一般,冷漠而高效如同殺人機器計程車兵自己都大吃一驚。
難道是因為對手是個年齡只夠當自己女兒的少女的緣故?
還是因為自己不慎誤傷了平民?
思考只持續了一瞬間。被西斯學徒下意識的原理魅惑干擾的這一瞬間是致命的。下一瞬間,藍白色的光暈將他的眼睛照的一片刺痛。大吃一驚的羅馬山地兵本能的扣動了扳機,然而本應噴出怒焰的槍口卻無聲無息。
右面的肩部遲了一點點才傳來了清晰的劇痛。羅馬兵用難以置信的目光看著自己的右臂。完全失去力量的手臂軟軟的垂下,血液從肩部前後兩個傷口噴出。肌肉痙攣著,被擊碎的鎖骨和肩胛骨的碎片互相摩擦的聲音彷彿就在耳邊響動。
——她為什麼不打我的頭部?
在被更加劇烈的疼痛弄的昏迷過去之前,這個問題掠過了羅馬士兵的腦海。
第一個人的傷口還來不及往外飆血,第二個人就已經接連中彈。第二名士兵剛剛抬起s44突擊步槍,子彈就擊中了他的手腕。被自身電阻所發出的熱量燒融的鉛軌道彈,輕易地就撕裂了面板,肌肉和骨骼,造成的炸裂一般的傷口橫過整個小臂,讓一隻手掉落塵埃。一兩秒之後,血液在心臟鼓動的壓力下擠開碳化的組織,從參差不齊,宛若折斷樹枝般的傷口裡噴出一陣血紅的煙霧。那疼痛讓精悍的山地兵慘叫著丟下槍,抓住小臂蜷縮在地上大聲哀嚎。
“蓬!”
之前,那種遠山邊的悶雷般的聲響再次響起。羅馬兵的狙擊手發現了這邊的危機。
然而,映入眼簾的景象讓澤希爾的眼睛險些要從又深又窄的眼窩裡掉出來。他看的非常清楚,在槍口焰閃出之前的一瞬間,那個黑頭髮的赫爾維西亞女兵向旁邊跳了一步。
——預知能力!
這個詞閃過澤希爾的腦海。
“夠了!”
澤希爾用赫爾維西亞語厲聲怒喝:
“住手!”
你說住手就住手嗎?
佐天淚子冷笑著。
被激盪的原力海洋嚎叫著,蕩起一圈又一圈的波紋。力量充斥著年輕的西斯學徒的身體,沸騰的怒氣和激盪的力量,幾乎要把她小小的身體撐的炸開來了。
她伏低了身體,左手向後,摸到了相位劍的劍柄。晶體被充入的能量啟用,冰涼的外殼也因此而變得暖了起來。
肩上猛的一沉。若不是精神深處的羈絆同時傳來的資訊,她便要回手斬去了。
【冷靜,淚子!否則要救那女孩就來不及了!】
冷酷的事實,連同著一絲原力的震盪,如同冰水般澆下。
呼——
精神從原力海洋的深處驟然上浮,原力彷彿失望一樣的騷動著,力量如退潮一樣從身體裡消失的感覺,讓她渾身戰慄,牙齒咬的格格作響,幾乎要再次潛下去了。
然而最終,她還是恢復了過來。心臟不再用力鼓動,血液沸騰的感覺,也從身體裡消退了。
“撤退!”
澤希爾打出了手勢。羅馬士兵為自己的傷員做了緊急處理,兩個架起一個撤走了。而吸入了催眠氣而渾身癱軟的馬克西姆,也被他們架起離開。羅馬兵盯著打傷了自己同伴的西斯學徒的目光,陰冷的像是爬行動物一樣。
不過,佐天可沒工夫關心自己是不是被仇恨了。被她稱為老師的那個男人,摸著千葉的頸動脈,臉上的神色是從來沒有過的陰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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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咩哈哈哈,大家節後快樂。餃子也吃了,酒也醉過了。請寫書評吧,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