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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5部分

由理的動作突然停止了。

好幾秒後,她轉過頭來,脖子就像是許久忘了上油的機械,發出難聽的吱嘎聲。

“……你說什麼?”

好久,如同粘土破碎的聲音嘶啞著響起。

彷彿對由理身上的險惡氣氛一無所知般,銀髮的少女點點頭:

“始末書。六頁以上。下週全校集會上由本人宣讀。”

仲村由理放開了椎名,轉過身面對立華奏。她的眼睛,也像是剛才羞憤yù死的淚子,露出空洞的,讓人不寒而慄的氣息。

“呵呵呵……殺了你……看來只有殺了你呢……”

保健室內的氣氛,重新一觸即發。

就在這一瞬間。

最裡側的病床旁懸掛的布簾突然被“刷”的一聲扯開。

室內的所有人都是大吃一驚。

實在沒想到這裡,居然有其他人。

從病床上走下來的人影晃晃悠悠的走到正在對峙的雙方面前。

這是一位男xìng。無論身高還是體格,都超過了高中生的水準,裝下兩個直井文人都不成問題。身上穿的並不是立領學生服,或者西裝外套,而是襯衫和牛仔褲的私服。健壯的體格即便隔著布料也能看的一清二楚。

他寬闊的手掌覆蓋在額頭上。他用迷茫的目光看了一眼由理,然後依次從每個人身上掃過。

對峙的雙方同時向後一退。

並不是因為這個人表現出了能壓倒西斯,天使,或者戰線首領的戰鬥力。

而是他身上的氣息——準確的說是氣味。

燻人的酒臭味。

酒氣從他的口鼻處噴出,從他的身上散發出來。他的手裡還拿著一個細長的金屬罐,刺鼻的氣味也從裡面飄出。

“喂喂,今天是什麼rì子啊?”

直井文人呻吟道:

“居然一天就有三個人落進來。”

“來到……誕生在這個世界上的人很少嗎?”

邊仔細打量這個身份不明的新來者,淚子邊好奇的問道。

“那不是當然的嘛?”

直井文人指了指椎名:

“她是織田內府(織田信長)還沒死的時候來到這個世界的;而我來的時候,幕府的太平年月已經一百多年了……”

似乎被直井文人和佐天淚子的聲音吸引,那個男人向著他們看了過來。

漸漸的,他的目光由渾濁變得清晰,隨後閃過了一絲jǐng惕。

“Kuka_olet?”

他問道。

眾人皆是一愣。唯有仲村由理揚起了她淡淡的柳眉。

“在問別人名字之前,先要報出自己的名字吧?”

“名字?”

這次,從男xìng嘴裡吐出的是rì語。只不過十分生澀,只能勉強聽懂而已。

“我是……噫啊啊啊啊!”

他猛然像是被砍倒的樹木一樣倒下。劇烈的疼痛讓他發出低沉的吼叫,抱著腦袋在地上來回打滾。身體在床架上不斷撞出巨響。

到底喝了多少啊,這貨。因醉酒而頭痛,只能說是活該吧?

眾人對其報以同情和鄙夷的目光。

突然,男人停止了滾動。他坐直身體,向上看的目光中充滿了空洞,舉起那個細長的金屬罐就往嘴裡倒。

立華奏出手了。

她纖細的手指抓住男人的手腕。

說抓住未免太過勉強,奏的手指只能圍住男人手腕三分之一的周長而已。

那隻纖細的手有著駭人的力量。然而男人的力量也不可小覷。受到他的拉扯,奏雖然動作不便,小小的身體卻被整個拉了起來。

見此情形,男人也只好停止了動作,像是被激怒的貓咪,轉頭向銀髮的少女發出了痛苦的咆哮:

“怎麼!被甩了,就連喝酒的權力都沒了嗎?”

聲音裡充滿了兇狠的魄力,震的玻璃窗都格格作響。

然而,銀髮的嬌小少女卻紋絲不動,任由男人的咆哮把吊在男人手腕上的她,銀髮和身體都吹的搖擺不定。

“不得飲酒。規定。”

“啊啊啊啊……你究竟是什麼人啊,法蒂安都沒你這麼煩!……算了!”

男人不耐煩起來,就這樣手腕上晃晃悠悠的掛著奏小小的身體,繼續舉起金屬罐往嘴裡倒。

銀光一閃。

金屬罐瞬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