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的現在,要是沒法在學園祭上大賺一筆的話,之後很快,陣線成員就得斷糧。
別說像現在一樣在食堂裡享用定食,恐怕到時連麵包都沒得吃。
“——因此!”
由理的眼睛彎了起來,露出了看似溫柔的笑容。
“要是誰因為補考和補習,而不能參加學園祭上的行動的話……”
她停頓了一下,眯成一條線的眼睛裡閃過一絲光芒。
雖然不合邏輯,但所有親眼看到的人都能以自己最珍視的東西發誓,由理眼裡閃過的光芒,是純粹烏黑sè的。
“就要接受懲罰遊戲嘍。”
“……真的嗎!”
“由理的懲罰遊戲!”
眾人一片大亂。膽子比較小的大山甚至當場嚎啕大哭。
於是,在被當做背景BGM一樣的友人N的訓斥聲中,讀書會的事情就這麼定了下來。
“你也來。”
指著拉普蘭人,由理一臉理所當然的說道。
拉普蘭人聳聳肩,無所謂的接受了——只是他當時並不知道,等待他的將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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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惡!”
蓬的一聲,從圖書館借來的萬葉集被擲在地上。
拉普蘭人還不解恨,用漲滿血絲的眼睛惡狠狠的看著那薄薄的小冊子,粗暴的鼻息聲如同打雷一樣。
“為什麼我非得學這東西不可!”
他憤憤的跺著腳,幾乎要把樓板踩踏。
在過去的一小時內,這東西讓他撓破了頭皮——不是誇張,他的額頭上,被他自己摳出的血印一道挨著一道。或許在現實世界他還能辯稱這是貓咪的惡作劇。不過在既沒有貓也沒有狗的這裡,一條條觸目驚心的血痕只能怪罪在他自己身上。
“真是膚淺……”
站在白板前,手持水xìng筆,圍著一條長長圍巾,掛著插滿手裡劍的腰帶的殺手少女椎名閉上眼睛,一副“朽木不可雕也”的樣子。
“哼,廢物。”
落井下石的是野田。他得意洋洋的樣子,彷彿是打贏了與埃雷波尼亞生死之戰的卡瓦爾德將軍一樣。
接下來的一瞬間,他便被由理踹倒在地。
“唯獨你!沒有資格那麼說!”
沒錯,明明有個典型的rì本人名字,卻不折不扣是從塞姆利亞這個異世界來的野田,剛來到這個世界上的時候比拉普蘭人要差得遠了。
他那時甚至還不會說rì語。就算是現在,古文和現代文兩門,十次裡有七次也要掛上紅燈。
看著如同狂暴狀態的獵奴犬一樣面目猙獰的拉普蘭人,身為讀書會主持的由理衝椎名擺了擺手。
“古文就暫時先到這裡……下一科,英語!——有誰來當講師嗎?”
英語?
和拉普蘭人一樣,被由理強行拉過來參加讀書會的佐天淚子轉過頭,看向有著一頭淡金sè的頭髮,額頭上包著紅sè頭巾,身材瘦高,臉型一看就是外國人的男子。
“TK啊?”
注意到了西斯學徒的目光,由理苦笑著搖搖頭。
“別看他那個樣子,英語可是一塌糊塗呢。”
“Exactly!”
被稱為TK的金髮瘦高男子嘴角上揚,露出了閃亮的牙齒。並樹起大拇指對由理的話表示同意,隨後也被由理拿起桌子上的訂書機砸在額頭上,一聲不吭的栽倒。
“你驕傲個啥啊!”
長長出了一口氣,看著底下的陣線成員,由理無奈的搖了搖頭。
自己是不是太過樂觀了?
指望這些人能順順利利的透過期中考試,然後在學園祭上大顯身手,狠狠坑天使一把,看來只是個鏡花水月般的計劃。
這樣的話,乾脆破釜沉舟……
“……由理,由理?”
遊佐的呼喚聲讓由理回過神來,她向金髮的雙馬尾少女笑了笑。
那場巖澤消失的演唱會之後,遊佐保持了很長一段時間的黑髮紅瞳的外觀,直到Guild的工房長查把染髮劑和隱形眼鏡製造出來為止。
不過,畢竟無法百分之百的還原之前的樣子,她的形象與演唱會前有些許不同。旁人或許注意不到,有晶片加成的西斯學徒能分辨的一清二楚。
“英語之後再說……接下來是物理。你!”
她指向拉普蘭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