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所以只能和普通人一樣盯著監視器瞧。
艾瑪克隆兵們的植入晶片等級不高,只能做做輔助工作。而自己——明明是西斯學徒的自己,卻還不如他們!只能和馬克西姆,還有羅馬山地兵一起,一小時輪換一次,做點聊勝於無的事情。
當聽到自己並沒有植入晶片時,克勞斯那驚訝的目光讓她不爽。而且這個絡腮鬍子的大叔還嘀咕著“雖然早就聽說過阿赫爾人保守,卻沒想到保守到這種樣子”一類的話。
明明,不想當朋友的累贅,不想當老師的累贅的。
心中的天平微微的傾倒了。似乎,對植入晶片如水螅般外形的本能厭惡感消退了那麼一些。
六小時之後,他們鎖住了出現在塞納河某座橋上的西維德。然後,追蹤他的身影找到了這裡。
梨旺被關在這座監獄裡的可能xìng不低。時間已來不及做出詳細計劃,在佐天淚子的提議下,情報軍官們還不熟悉的西斯師徒將滲入進去探查情況,然後再決定下一步的行動。
——就交給你了。
被克勞斯這樣囑託的西斯武士並沒有直接回答,只是扯了扯嘴角,做了個像是“笑”的動作。
發動機聲響起,軍用吉普以令人讚歎的圓滑動作,向後退到了遠處的停車區。
【老師……】
跟在他身邊的是個矮個子士兵。稍加註意就能發現那是個女孩。
因為戰爭的關係,軍隊對人力的壓榨已達極限。十五,六歲計程車兵並不罕見。然而比起那些因營養不足而發育不良的少年少女,這個黑髮黑瞳,面部曲線比一般赫爾維西亞人要柔和的多的女孩,無論是身高還是身體曲線,都頗讓人羨慕。
這是理所當然的。因為這個名為佐天淚子的西斯學徒,並不是赫爾維西亞人,甚至不屬於這個被人類與異形,以及人類與人類之間戰火摧殘的滿目瘡痍的世界。她來自另一個世界名叫rì本,已經有半個多世紀見不到戰火,聞不到硝煙,和平而繁榮的國家。
對她來說,面部緊繃的哨兵,以及從各處傳來的,細微卻清晰的殺氣,都是在以往十四年的人生中從未體驗過的。
扁帽下的小臉,表情因此而有些僵硬。
【害怕嗎?】
【……是。】
女孩有點羞愧。她輕輕舔了舔嘴唇,指尖輕輕按在短裙的側面。插在大腿處槍帶上的磁軌手槍外殼硬硬的觸感,讓她稍稍壓下了鳴動的心跳。
何時,她才能像老師,像寮監小姐,像御坂同學那樣,若無其事的獨當一面,而不僅僅是作為大家的累贅存在呢?
【很好。記住這時候的感覺。】
咦?
害怕……不是需要克服的嗎?
西斯學徒疑惑的抬起頭。卻只看到她叫做老師的男人毫無表情的側臉。
軍靴與小石子摩擦的聲音響起,揹著步槍的哨兵走了過來。板著的面部如同木頭一樣僵硬,敬禮的動作也是硬邦邦的。
“請您出示證件。”
……………………………………
——怎麼辦?
——要動手嗎?
大門內側的休息室裡,無聲的資訊隨著目光的交匯飛竄。
按照規定,這裡至少應該有四名士兵和一名士官。他們不僅是外面哨兵的輪替,必要時也充作預備隊來使用。
然而此時,休息室內該存在的身影卻一個都沒有。
趴在能夠觀察大門外側情形的窺視孔上的,卻不是士兵。
雖然身上穿著軍服,但無論衣服的大小,還是人的氣質,都強烈的主張著“我是冒牌貨”。
——要動手嗎?
其中一人看向同伴,緊張的汗水從額頭上流了下來。似乎因為汗水流進眼睛引起刺痛的關係,他煩躁的拿下礙事的軍帽,就這樣擦著光禿禿的額頭上的汗水,眼睛裡閃過一絲兇光。
另一個看上去有些猶豫。
——等等,西維德不是說過,儘量少……
——去他的。
禿頭撇了撇嘴。狂信者對非信者的不屑和痛恨,明明白白的表露在了臉上。
即使之前,他親眼所見,那個名為西維德-拉斯托爾斯的非信者,是如何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以最小程度的武力和“長老”的心靈控制能力,兵不血刃的控制住了大門和幾處關鍵xìng的地點,也是如此。
按他所想,何必這麼麻煩?他和一眾同伴都是被選中的,體內都有“神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