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混雜的讚歎聲。莉斯晃了晃昏沉的腦袋,抬起頭看到的卻都是帶著敬佩和讚歎表情的臉。
我?了不起?為什麼?
“哎哎,真不愧是我們聖烏爾絲拉醫院為之自滿的護士呢……”
被她差點撞翻在地的年輕醫生苦笑著揉著自己的胸腹部。誇獎她的聲音當中還隱藏著某種程度的痛苦。
“在這種情況下,居然還記得把這孩子抱著跑出來,真了不起。”
莉斯恍然大悟。這些躲藏過來的一般民眾,大概是把挾持了女孩逃跑的自己,當成了在埃雷波尼亞和卡瓦爾德情報員的環伺之下,奮不顧身搶救病患的模範醫護人員了吧。
“你……以前沒見過你呢。”
醫生皺起了眉頭,莉斯緊張的心臟都跳漏了一拍。
剛剛她便被一位護士識破了偽裝。現在又要被這個年輕的醫生識破了嗎?
“是護理系來的實習護士嗎?吶,你是哪個科的?姓名呢?住址呢?有男朋友嗎?……”
“嘎?”
面對糾纏著自己,糾纏的方向卻與想象中有太多的不同的年輕醫生,莉斯感到一陣愕然。
“安靜!噓!”
一位看起來似乎是病人,臉色蒼白,看上去頗有點神經質的中年人,食指樹在嘴唇上,也不顧嘴裡吹出的氣流夾雜著吐沫星子,直噴到年輕醫生的臉上。
也無怪乎他會這樣恐懼。任何一個克洛斯貝爾人,或多或少都曾經被捲入過兩大國的情報員之間的衝突。有些年紀的人,則更是對那些冷酷無情的情報員們噤若寒蟬。
埃雷波尼亞和卡瓦爾德的情報員們全副武裝的互相對峙,這種情形這幾年少見了,但幾年前這根本就是家常便飯,當街用導力槍互相掃射,或者白刃相交那根本就是小兒科。為了消滅對方,雙方都能毫不猶豫的幹出將滿載旅客的導力巴士和飛空艇炸成碎片這種駭人聽聞的事情。
既不屬於帝國,也不屬於共和國的克洛斯貝爾一般市民的性命,在冷酷的情報員們看起來,一米拉也不值。
超過二十人,而且數目還在不斷增加的情報員們,要是當場衝突起來的話,以那種冷酷而硬朗的風格,就算是整個醫院都淹沒在血與火之中也不是不可能的。
“安啦,大叔。不是有遊擊士麼。”
彷彿看穿了大家的心情,年輕醫生說著寬慰的話語。
“對,對啊,遊擊士……”
“哦哦,是啊,遊擊士一定會保護我們。”
……
彷彿如同咒語一般,“遊擊士”三個字讓剛剛如同馬蜂窩一樣騷動不安的情緒,迅速的緩和了下來。
“女神啊……”
有人開始稱頌空之女神的聖名。
“請保佑遊擊士能順利平息著騷動吧。讚美您!”
馬上,就有人接上了下面的祈禱詞。
——遊擊士……嗎?
明明是讚美空之女神愛德絲的祈禱詞,但在隸屬七曜教會的莉斯-亞爾珍特聽來,卻微微刺痛了她,讓她不由輕輕咬住了下嘴唇。
奔走於大陸各地,排解紛爭,廣受諸人讚美的,本來應該是我們這些空之女神最忠心的僕人才對!
什麼時候開始,這種讚美轉向了協會和遊擊士了呢?
但那也是沒辦法的不是嗎?現在衝入劍拔弩張的兩大國的情報員們中間,展現出驚人魄力壓服雙方的,並不是教會巡迴的神父或者修女,而是遊擊士和警察。
“教會,現在也墮落了啊。”
紫苑之家的院長嬤嬤曾經用悵然若失的語氣與姐姐說過這樣的話。而被教會養大,對空之女神的信仰不輸於任何人的姐姐,對這種近似於褻瀆的言辭,也只是搖頭苦笑罷了。
莉斯的眼睛中,動搖只是一瞬間的事情。因為——
“有些事情,總要有人去做啊。”
那是姐姐對院長嬤嬤的回答。
翠曜石一樣的綠眼睛,重新凝結起了一種名為信念的東西。
“永遠讚美。”
年輕的醫生低頭應和著祈禱詞的末尾。當他抬起頭時,那位頭髮是讓人感到溫暖的橙紅色的護士已經不見了。
錯失了幫助搬運那個看上去似乎是被嚇昏了的女孩,以博取漂亮護士mm的好感的機會,這不由得讓他悵然若失。
“女神啊,請保佑我和她再次相見吧……也請賜予我倆之間美好的戀情……也請賜予我們美滿的家庭和健康的孩子吧!……唔,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