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打擾了。”
“……打擾了。”
佐天她們緊張的說。
由溫蒂做完了介紹,塞西爾起身:
“請先坐一下,我這就燒水泡茶……”
“不用這麼客氣……”
“不不,不能對客人失禮。”
“……那就拜託了。”
佐天等人也只好在沙發上坐好。塞西爾將水壺放上爐子。直到她將茶泡好,將茶杯放在每個人的面前,三位少女都不肯先說話。
灰髮的女孩大概是懾於這沉重的氣氛,她垂下頭,乖乖的坐在暮羽和佐天之間,和剛剛在莫爾吉麵包店的活潑模樣判若兩人。
“大家……是為蓋伊的事情來的吧。”
“呃,塞西爾小姐……”
“佐天小姐……不,淚子,請叫我塞西爾就好。”塞西爾用手撥動了一下鬆散的辮梢,微微垂下了眼睛:“請直說吧。作為他的未婚妻,如果能代替他幫上你們的忙的話,我會很開心。”
“那我就直說了。塞西爾小姐,你對她有印象嗎?”
“這個女孩嗎?”
塞西爾從沙發上略略起身湊上前,彎下腰雙手搭在膝蓋上,想仔細觀察女孩。
面對陌生人,女孩似乎有點害怕,向後躲進暮羽和沙發之間的縫隙,並且輕輕拉住暮羽的衣角。這讓溫蒂驚奇的睜大了眼睛。
“還真是稀奇呢……”溫蒂難以置信的說:“居然會有小孩子會躲著塞西爾姐。”
“……氣味。”
“哈?”
“氣味,不喜歡。”女孩說。
“氣味……哦,這樣子啊。”塞西爾笑了起來。
“請問,這……”
“我在聖烏爾絲拉醫院當護士。”塞西爾說:“大概是我身上的消毒水味吧。很多孩子不是一到醫院就大哭不止嗎?因為他們會想起來打針的疼痛……哎,你怎麼了?”
女孩顫抖了起來,暮羽和佐天從兩側握住她的手。
小小的手,冰冷的好像沒有溫度一樣。
好一會兒,女孩的顫抖才停下。這讓塞西爾嘆息不止。
“看她的身體這麼瘦弱,大概從小就是個體弱多病的孩子吧。不知道以前捱過多少針才會怕成這樣。”
“您見過她嗎?”
“不。”塞西爾想了又想,最終困惑的搖了搖頭:“雖然聖烏爾絲拉醫院的兒童患者都是由我負責,但我從沒有見過她呢……”
“呃,雖然很失禮,但可否請回憶一下,”佐天猶豫再三,才艱難的把話說出了口:“這孩子,是不是和蓋伊先生一起出現過?或者,蓋伊先生有沒有提到過這個孩子?”
“蓋伊?”悲傷痛苦的神色在塞西爾臉上一閃即逝。她側著頭想想,最終卻仍然給出了否定的答案:“他基本上不跟我說工作上的事情。大概是怕我擔心吧……說不定羅伊德知道的還多一些。”
“羅伊德,他……”溫蒂擔心的朝著牆壁的方向看了一眼。
“大概還在被窩裡哭吧。”塞西爾走過去,輕輕地在牆壁上敲打。
大概三十秒後,房門發出咚咚的敲打聲。
“羅伊德?進來吧。”
“是,我進來了。”
大概是沒想到房間裡有這麼多人。進來的少年在房門口愣住了。
他的年齡大概和佐天差不多,身體很勻稱,卻相當單薄。長短適中的褐發下,是一張與其說英俊不如說秀氣的面孔。不過現在,微微紅腫的雙眼和凌亂的頭髮都顯得有些憔悴。
“不。完全沒有印象。”
相對於塞西爾猶豫的回答,羅伊德倒是很肯定。他的記憶力相當好。
“那麼,對雷米菲利亞,您有什麼特殊印象嗎?”暮羽問。
“……這麼一說,我倒是想到了。”名為羅伊德的少年說:“大概是兩年前吧,大哥他曾經突然要去雷米菲利亞出差,不過除了目的地之外他並沒有跟我說其他的事情。”
“出差……嘖,又回到警察局那邊去了嗎?”
佐天暗自嘆了口氣。
“沒幫到你們,實在對不起。”
“哪裡,是我們打擾了才對。”
“不過,很開心呢。”
塞西爾說。她蹲下來,溫暖的褐色眼睛直視著仍然有些怕她的女孩。
“謝謝你記得蓋伊……這樣,感覺他還活在大家的心裡。”
“……”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