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不夠強壯,又想活下去的話,現在連鐐銬都沒了的米瑪塔爾人,就只剩下一種東西可以出賣。
身體。
自己的,或者是……
“兩袋麵粉,如何?”
“不行,這孩子太瘦弱了,最多一袋半。”
“好吧,成交。”
男人和女人用著晦澀難懂的某種方言交談著。似乎雙方還不太能聽得懂對方,以至於不得不晃動手腳來比劃。
用尚稱乾淨的帆布支起的帳篷前,女人毫不留戀的轉身,用頭頂著裝麵粉的筐子而去。
雖然早已記不清她的面容,但那個背影卻深深地烙印在記憶裡。稀疏的白色頭髮編成還不及小手指粗的辮子,骯髒的讓人幾乎以為那是灰色的。瘦骨嶙峋的身體上搭著同樣髒的看不出本色的衣服——如果只是在上面挖出能穿過腦袋的洞的布能被叫做衣服的話。
沒錯,忘不掉。那白色頭髮的每一絲每一縷,那衣服的每一條褶皺每一根線頭,乃至四肢上鬆弛的垂下來的肌膚,都忘不掉。
那記憶的烙印是如此深刻,就是想要用原力抹掉,也是枉然。
和那個背影比起來,接下來的記憶就像時間過於久遠的照片一樣模糊不清。只有一個編號,就像那個女人的背影一樣印刻在記憶深處。
“g051號!”
這個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