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幼崽被打傷的猛獸一般。
“目前來看,情況還不錯。”
回到辦公室的冥土追魂,將液晶屏轉向阿斯拜恩。那是佐天淚子的血液成分結果。
的確看上去不錯,各種成分都正在趨於正常。
這也是固法美偉和御坂美琴她們險些被氣炸了的原因:“毒”什麼的,根本就不存在!堂堂學園都市的精英,竟然被一個小女孩的噓聲恐嚇弄得動彈不得,眼睜睜的看著他們行兇之後揚長而去!
然而……
一個不顯眼的尖峰猶如蟄在身上的蜂刺一樣,讓阿斯拜恩的眼角微微抽搐。
那是某種病毒的特殊成分。
那個刺傷淚子的少女離去時的威脅成了現實。連冥土追魂這樣經驗豐富的醫師也未曾見過的不知名病毒,正在溫熱的血液和內臟組織裡快樂的浮動。它們一旦在細胞膜上著陸,蛋白質外殼便會強佔細胞膜的物質通道,隨後像針一樣將遺傳物質打進細胞裡,附著在脫氧核糖核酸美妙的雙螺旋結構上,隨後驅動著整個細胞變成新的病毒製造工廠。
幸虧阿斯拜恩在第一時間就給徒弟打下了廣譜抗病毒藥,延緩了這一過程。若非如此,這個時候呈指數函式增長的病毒種群大概就會以無法逆轉的速度,在西斯學徒體內攻城拔寨了。
然而,西斯武士臉上殊無放心或者鬆了一口氣的表情,反而露出絲絲的苦澀,彷彿嘴裡正在嚼著一顆苦膽一樣。
傳說在面前變為現實,作為見證者或許應該歡欣鼓舞。然而阿斯拜恩卻感到這就像是一場噩夢。
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麼走出醫生辦公室的。在佐天所在的病房的走廊入口處,他便察覺了兩道憤怒的目光。
如果那目光有溫度的話,恐怕自己就已經化成了灰燼。
他能對自己的班長說些什麼?
西斯就是這樣一種生物,孤獨的行走在人生的旅途上,殺戮與被殺是唯一的命運?
就算在新伊甸也早已不是這樣了啊!
會有人因為她的受傷而遷怒於自己,這不是好事嗎?
最終,他只能背對著班長的銳利目光。
臺階上,咯咯咯的高跟鞋聲響起。用不著抬頭,他就知道是時空管理局派駐本位面的監察西澤步。
他徑直向前,打算與之擦身而過。
“拜託你照顧淚子。”
“不行!”
女性監察一把就將他抓住了。
總是一副老好人樣子的西斯武士,身上洋溢的銳利殺氣,就算是不曾經歷殺戮的西澤步也不由得被衝的想打噴嚏。但這更堅定了她要阻止他的想法。
她在來之前就得知了事情的經過,匆匆趕來就是為了制止被激怒的西斯武士擅自採取什麼無法挽回的行動。
“局裡正在想辦法……”
“有辦法嗎?!”
面對那雙兇光畢露的眼睛,西澤步不由啞口無言。
“對不起。”
似乎察覺自己對一個女性不應該這麼說話,阿斯拜恩苦笑著道了歉,然而他的行動決心卻沒有半點鬆動。
即便是領先於這個世界兩個時代的新伊甸製造的藥劑,仍然只能延緩病毒的複製速度,而不能徹底阻絕這一過程。
如果不快點行動的話,最早在明天早上,最晚則在明天中午,新產生的病毒就會達到無法逆轉的數量和密度,接下去,西斯學徒如果沒有死於高熱和內臟損傷,也會變成他們中的一員。
吸血鬼。
或者,按照他們稱呼自己的方法——
“長生種”。
在新伊甸曾經的歷史上,和人類的外形幾乎毫無二致,卻尤其鍾情於人類血液的長生種們,駕駛著人類製造的飛船,透過人類架構的星門,使得一個又一個星系的人類變作乾癟的屍體。
若是不是長生種的威脅,西斯和絕地也走不到一起。然而即使原力使用者們背靠著背團結在一起,戰爭從一開始人類也落入了下風。
長生種具有和獵奴犬相似的,天生的對原力的感應能力,漫長的生命讓成年的長生種對原力的理解,超過任何一個西斯領主和絕地大師。他們還擁有幾乎無限的再生能力,生命力幾乎與薩沙的生化要塞一樣頑強。
在這樣的敵人面前,即便是西斯領主最多也只能做到同歸於盡,只有西斯君王才能穩操勝券。在數個世紀的戰爭當中,往往要付出十個原力使用者和上百精銳士兵的性命,才能把一個長生種的生命力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