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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有一個男人,被一個年輕女性從醫療水槽中拖了出來。
無形的力量鉗制著他的喉嚨,將他的身體抬起,腳懸空著,窒息的感覺讓心臟瘋狂的鼓動,卻只能將最低限度的氧氣送進大腦。
一張年輕女性的臉出現在陣陣發黑的視野中。
她有著阿赫爾女性柔和的五官和白瓷般的面板,烏黑的長髮從扁帽中灑落,披在套著灰色馬甲的肩上。
清晰的女聲,猶如冰冷的鋼針一樣,直接刺進大腦。
【名字?】
【不知道?】
【為什麼不知道?】
【看來是真不知道呢。沒有名字也很難辦……現在是早上,早上嗎?那就叫你阿薩好了。】
……
很久以後,就在那個時候被叫做“阿薩”的阿斯拜恩才想起來,被master直接從醫療水槽裡拽出來,身上還往下流著lcl液體的自己,應該是出生時候的狀態吧。
……回憶到此結束。
——自己的思維發散綜合症,似乎愈發嚴重了呢,是這個位面能量太高的緣故嗎?
西斯武士收回了自己的思維。
“……很重要嗎?”少年再次開口了。“名字,很重要嗎?”
“當然。”
阿斯拜恩回答。
“……那隨便你叫我什麼好了。”
少年回答。
不。
他並不是厭煩了。
而是單純覺得,這樣做最有效率而已。
“不不,那可不行。”
男人臉上的笑容消失了。
“名字就是你和別人對自己的認知吧,叫做aspein和alson,結果就是完全是不同兩個人。對一個私……”
“啊哦!”
對面坐著的男子慘嚎了起來。震的少年耳朵一陣疼痛。也打斷了對方熱情洋溢的演講。
少年偏過頭去。
身穿七曜教會的學僧常見的藍色長袍的男子坐在椅子上,雙手交握,青筋畢露,指節發白,指甲深深地陷入到皮肉裡面。
少年記得。
不久之前,這個男子在車站,為了守護已經鹽化的女性,而被暴民用石頭砸破了腦袋。
——反正那女人的下場就是死,正確的做法是呆在一邊看著吧。
少年無法理解這個名叫蓋魯格-懷斯曼的學僧。
更無法理解那個叫阿斯拜恩的男人為什麼要帶著這傢伙一起走。
至於他為什麼會慘嚎,少年倒是理解。
無論誰,被用刺激性的藥水清洗傷口,大概都是這副德行吧。
就算用的是七曜教會秘製的解!毒!藥!也不例外。
“咦?”
站在懷斯曼對面,為他處理傷口的修女帶著懷疑的目光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紙包。
“是回覆藥沒錯……吧?”
“是才怪啊啊啊啊!”
不知從哪裡來的力氣,懷斯曼一把將紙包搶了過來,只看了眼,便發出了絕望的**。
“這顏色,這氣味,這味道……這明明是解**吧,對吧?對吧?!”
根據解毒物件的不同,解**多多少少也會有一點毒性的成分。如果塗抹在傷口上的話,雖然比不上紅椒粉,可比鹽還是要強得多的。
“咦?怎麼會?”
有著紅茶色眼睛的修女臉上帶了點慌亂的神色。在厚重的修女服裡摸來摸去。
“難道我沒有確認嗎?”
“拜託你確認啊!”
年輕的學僧簡直欲哭無淚。
面前的女人是七曜教會的修女嗎?真的是修女嗎?
就算是見習的,也不該把解**和回覆藥弄錯吧?!
簡直有辱七曜教會的名聲啊!!
修女一擺手,臉上絲毫看不出羞愧之色。
“別管那無足輕重的小事了!”
“那才不無足輕重吧,作為七曜教會的修女……”
“只是小傷而已!”
“那也是受傷了吧!”
“別像被打傷的魔獸般嚎叫啊!”
“人和魔獸一樣,也是動物的一種吧?也會嚎叫的!在女神面前都是平等的!!”
……
兩人爭吵了起來。
少年轉過了頭。
都是些無用的資訊。就算輸入了也不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