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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部分

項背的,可駐紮在戰區好幾年的少校不樂意了:你又不是第三師的,憑什麼罵我?雖然你是國民英雄,可兄弟在比恩蘭這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沒有我們第三師遮風擋雨,你們禁衛能在首都和盧森堡過的那麼舒服?

一來二去,兩位帶隊的軍官就嗆上了。最後,脾氣火爆異常的德雷福斯干脆袖子一挽:今天就讓你們知道,“禁衛”的名號不是白叫的!

一句話說完,德雷福斯轉身就匆匆佈置去了。對面那個少校卻愣了一會,嘴角泛上了一絲苦笑。

這世界上,哪有進攻本國最高元首府邸的禁衛啊!那還能叫禁衛嗎?恐怕過了今夜,“禁衛”,還有“第三”這個稱號,就要在整個赫爾維西亞臭名昭著了吧?

至此,加利埃尼將軍的計劃完全走樣。他“除非遭受攻擊,不準對大公府發射一槍一彈”的命令為什麼沒有傳到大公府圍困部隊計程車兵和指揮官手裡,就此成了一個謎。

無論少校怎麼想,德雷福斯的部下的素質果然比第三師的步兵高了不止一籌。還不到十分鐘,在街巷的房子中間架好的迫擊炮就朝著大公府開火了。在隱藏在房屋閣樓處的觀察員的修正下,從第二次齊射開始,迫擊炮彈就像是長了眼睛似的整齊的濺落在大公府的門樓周圍和庭院之中。

那邊的反應也不慢。雖然施瓦茨僱傭軍手頭唯一可用的重武器flak36無法透過建築,對兩條街以外的迫擊炮陣地進行反擊,但對彈著點進行修正的觀察哨卻在聯絡的軍號響起的一瞬間就被經驗豐富的僱傭軍鎖定,隨即就遭到步槍、機槍甚至88毫米炮彈的直射。曳光彈和高爆彈炸開的火光中,人體和磚石木材一起被高溫的火藥氣體拋起,最終化為紛飛的碎片。

然而已經得到了充分彈道資料的迫擊炮群也用不著觀察哨了。50毫米和80毫米的迫擊炮彈如同雨點般濺落在目標周圍,炸開的火團就像春天雨後的蘑菇一樣密集,偶爾還夾雜著120重迫擊炮的駭人轟鳴。四周均有厚厚的鋼筋混凝土保護的門樓碉堡內的機槍陣位還好,擺在空闊庭院裡透過大門向外射擊的flak36在第一時間,就連同三名炮手一起,在這猛然爆發出來的鐵與火中化成了碎片四面紛飛。

摧毀了守衛者唯一的重火力之後,迫擊炮手們立即換上了燃燒煙霧彈。白磷燃燒引起的濃密煙霧很快就遮蓋住了機槍手的視線,饒是機槍手迅速戴上了防毒面具,還是被辛辣的冷凝煙霧嗆的咳嗽流淚不止。

呯呯呯的機槍聲響起。認為步兵會趁機衝上來的僱傭軍們用勃朗寧m2機槍透過煙霧向吊橋方向射擊。迥異於赫爾維西亞制式的mg42的節奏分明的射擊聲中,長長的氣冷槍管不斷噴出淡藍色的火焰,打的木頭和石頭的碎片四處紛飛。

然而連線大公府所在小島與河岸的唯一通路,那麼明顯的死亡陷阱,第三突擊隊那些經驗豐富的官兵們可不會去踩。一聲哨響,隱藏在建築群河邊開闊地出口處的突擊隊步兵們一不喊殺,二不吹號,在手持p08和c96手槍的軍官帶領下,默不做聲貓腰疾步向前衝鋒。深藍色的赫爾維西亞陸軍大衣在夜暗和煙霧中幾乎無法看見,影影綽綽的大片黑影中,只有刺刀的寒芒在機槍掩護射擊的火光中偶爾閃現。他們很快一頭扎進涼的刺骨的河水裡,藉著魚叉槍打在橋墩上定錨的尼龍繩,奮力向對面劃去。

等向著橋面打完整整一條彈帶的僱傭兵發現從石質堤岸上躍上來的黑影,再想調轉槍口就已經來不及了。如果不是弗朗索瓦當機立斷命令門樓碉堡處的僱傭軍都順著兩翼的建築撤向主建築,那麼他們要麼被幾乎追著他們屁股向前延伸的迫擊炮炸點撕成碎片,要麼在兩分鐘後被突擊工兵遞上來的兩個加量的爆破筒和碉堡一起送上天去。

突破了大門的突擊隊員們開始進入兩翼的建築。隆隆的爆炸聲中,他們開始用破牆戰術逐個房間進行清掃。然而他們很快就失望的發現,當槍聲停息之後,搜遍整間房子和花園,除了零星幾個自願留下來殿後,奮戰直到死亡的施瓦茨僱傭兵的屍體,他們連執事和女僕都沒抓到一個,更不用說弗朗索瓦-阿爾卡蒂亞大公本人了。

氣急敗壞的德雷福斯從第三師士兵那邊借來了軍犬。不過最後他也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大公府酒窖牆壁上那個大大的不加掩飾的洞口。洞口不斷吐出一團團浸滿了塞納河水的土壤發出濃重的土腥味和寒冷的溼氣,彷彿吃人怪獸張開的大嘴一般,讓驍勇善戰的禁衛兵們面面相覷。

“地下水路,又是地下水路!”

煩躁的揮揮手將報告的軍官打發走。加利埃尼揉著眉心,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