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來不及找隱蔽的傢伙就乾脆半蹲在散發著惡臭的淤泥裡。久經沙場計程車兵們被這種“二足步行小型坦克”的堅固程度驚呆了。皮埃爾敢發誓,剛剛他親眼看到兩發有聚能破甲彈頭的火箭彈連續擊中了那臺格雷姆的背側。換了b4和更加輕薄的s35,這兩下足夠把坦克點成熊熊燃燒的火把。然而這種超小的格雷姆居然還能行動自如!
把臉貼到地面上,冰涼的泥水瞬間就滲透了皮埃爾的衣服,讓他的心冰涼一片。90毫米的火箭彈都沒啥作用,可想而知他手裡的衝鋒槍和腰間皮帶裡插著,現在把他的肋骨頂的生疼的手榴彈,更只能給人家撓癢癢罷了。
然而他們卻不能後退,就算是被身下傳來的格雷姆行走時的震動嚇的面無人色也不行。對面那個狙擊手太可怕了,一杆半自動居然就壓制住了機槍和火箭筒。如果現在哪個膽小鬼站起來向後飛奔,用不著督戰軍官,那個可怕的狙擊手就會把他們一個個的打死在回撤的途中。
咬咬牙,皮埃爾費力的從腰帶裡抽出了煙霧手榴彈,準備在那臺堅固到不像樣子的格雷姆殺上來的瞬間遮蔽它的視野。之後,就得看戰鬥工兵的炸藥了。
剛剛還充斥著爆炸聲,子彈呼嘯聲和彈跳聲以及各種各樣的吼叫和慘嚎的地下空間安靜了下來,只剩下了動力護甲沉重的腳步聲。
鑲嵌著電磁鐵的靴子敲響在地面上的聲響驚醒了莎拉。她愣愣的轉過頭,一個黑影如旋風一樣捲過去。無意識的伸出手,莎拉的手上頓時傳來了和面板一樣光滑的感覺。
黑影停了下來,轉過頭,一張蓄滿漂亮的絡腮鬍子的臉出現在面前。不斷閃過的曳光彈如閃電般的照耀下,這個剛剛處理傷口時,臉上的表情就像畫家描繪藝術品那樣認真專注的男人,現在雙眼的眼白布滿了血絲。
莎拉打了個寒戰,她能感到年輕的艾瑪陸戰隊員外表冷的就像是一塊冰,冰裡面卻充滿了火焰一樣憤怒。
然而她卻沒有鬆手。她近乎於哀求的看著努斯。陷入某種邏輯錯誤的金色歌姬,似乎覺得只要努斯不去啟動那臺閃著暗金色光芒的殺人機器,被壓在下面的赫蘿就還活著一樣。
求求你,只要一會兒就好……只要讓我在這樣的幻想裡渡過一會兒就好……
而努斯,也在看著莎拉。
剛剛在給那個短金髮的小姑娘和那個金紅色頭髮的年輕男人治療的時候,這個克隆人不止一次的偷偷的打量這個漂亮又擁有火爆身材的女人。在看到莎拉那充滿了興奮和快樂的綠色眼睛的一剎那開始,努斯就覺得像是被充能手槍零距離打中了一樣,整個身體都化作了飄飄渺渺的青煙。在那一瞬間他忽然覺得自己之前和吉米爾在多哈面前爭著表現,就和發情的狒狒一樣愚蠢。
她是誰?她為什麼要抓住我?她那一串問題是想問我什麼?她圍著我的動力護甲打轉,想發現些什麼?……真神在上,她可真漂亮,比那個脾氣不好又任性的傢伙強上百倍!……就是身邊的那個男人婆有點討厭,難道……哦,天啊,那種行為真神是不會允許的!
年輕的克隆人的腦海裡此來彼去都是這些念頭,如果不是艾瑪的克隆人新兵訓練中心用橡膠鐵棒、電擊器乃至於神經衝擊電流牢牢印刻在每一個克隆人士兵骨頭乃至靈魂上的條件反射,那安夏爾和腓特烈恐怕就要傷上加傷了。
要怎麼和她認識呢?
努斯苦惱著。
請艦長……哦,那個老色胚。雖說在自己的印象裡,這是個標準的蘿莉控,但誰知道這十年來到底他的“審美”口味發生了什麼樣的變化,pass!那個賽維勒人……切,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和艦長在一起的貨色能好到哪裡去?居然有一個女性的徒弟!pass!
除了這兩個會說艾瑪語的,那就只有……
努斯的目光越過正彆扭的坐在腓特烈身邊,往後者充滿了淤青的身上塗抹充滿醫療奈米機器人的藥膏的梨旺,定在了正在輕輕用手拂過安夏爾額頭,正在壓制對方疼痛的佐天淚子身上。
這是個阿赫爾人,她的社交晶片裡一定有艾瑪語和蓋倫特語的資料庫吧?
一想到這個,努斯就不由有些嫉妒了。這些加達裡的大小資本家,富裕到能給自己的海軍成員每人都配屬五枚基本晶片。而自己身為新伊甸最強大的艾瑪海軍中最新銳的戰略巡洋艦的一員,限於預算的原因,卻只能配屬四枚。
如果自己也有第五插槽,也就是社交晶片的話,哪怕是最基本的只存有四大帝國通用語言的最基礎的版本,現在也不會這麼窘迫吧?
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