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風間走上前,在少女身後出聲招呼。
少女轉過身來,看是個陌生的,校服打扮的男孩子,馬上就堆起笑容。
而這邊,風間的眼睛瞬間睜大到差點就掉在地上,呼吸差一點就停滯了。
這,這是!
正文 少女的意志(之三)
赫爾維西亞陸軍醫院,重症監護病房。
雪白的牆壁和天花板,充滿了消毒水和藥品味道的房間內幾乎沒有任何裝飾,空蕩蕩的讓佐天淚子幾乎無法相信這就是病房。
讓病人放鬆精神的電視和書架在哪裡?監護病人的各種各樣的電子裝置在哪裡?供看護人員和訪客使用的沙發和茶具在哪裡?
沒有,除了床頭的孤零零的鐵架子和上面吊著的生理鹽水和葡萄糖混合液體之外,什麼都沒有。
和學園都市第七學區的綜合醫院相比,這個位麵人類文明的衰退痕跡,倒是真的一目瞭然嘛。
這和白井黑子住院時的特護病房一樣大的房間內,除了阿斯拜恩的床和輸液架之外,另外兩張床就是唯一的傢俱了。此外,連一張椅子都沒有。
其中一張床是負責看護這間病房的兩個人輪流睡的,而另一張,則是克勞斯的。
被縛魂者幾乎直接憑蠻力擊破動力護甲的塔什蒙貢軍人折了兩根肋骨,脊柱也有輕微損傷,加上之前被火箭彈造成的輕微內出血和腦震盪,即便在新伊甸的醫療水槽裡也得二十四小時才能治好。在這裡要痊癒的時間恐怕將是幾倍的時間。
輕輕擰乾了毛巾,少女把白色的毛巾在男人的臉上來回擦著,溫水和蒸汽侵潤著發暗的面板。一塊一塊如干涸血液般的暗紅斑紋卻怎麼也擦不掉。
少女將毛巾放在水盆裡洗了洗,然後又仔仔細細的擦乾淨了男人的眼角和耳後,然後站起身來仔仔細細的看了看這張臉,不由笑了出來。
雖然是這樣一幅慘狀,但那扎手的胡茬,倒還是照常會長出來呢。
“在我陷入幻想網路昏迷的時候,老師,西澤監察和御坂同學她們,也是這樣照顧我的嗎?”
少女這麼想著,卻不防聽到了隔壁的竊竊私語。
說是隔壁,其實也就隔著一扇活動的屏風和一層簾子布而已。雖然隔壁的人的竊竊私語的音量已經壓低到了他們自己都只能勉強聽清的程度,但怎麼可能瞞得過一個西斯。
“哦哦,看到了好東西呢。”
“是啊是啊,真幸福的樣子啊,搞得我都想找個老婆結婚了。”
“艦長你的年齡……”
“去!你難道不知道嗎?我是被蘿莉控啊。”
黑長直髮的少女臉微微一紅,一把將分隔房間的簾子布拉開。
果然!
西斯學徒強忍著抽出相位劍的衝動看著戰略巡洋艦紐倫堡號的艦長大人。後者正慌忙將某樣東西收起來。然而十九寸那麼大的實體螢幕,就算可以像一張紙一樣捲起來,但哪有那麼快。而負責照顧自家艦長和阿斯拜恩的努斯,則捂著腰一臉的痛苦神色。估計是直起來的太快,扭到哪根筋了吧?
“我來看看,看看……”
穿著白大褂,帶著聽診器的努斯,乍看起來很有醫生的風範。雖然他只不過是個兼職的,醫學知識也都是從植入基礎醫學晶片來的克隆人陸戰隊員,但西斯武士的身體仍然只能給他照看。
那不是能給這個位面的醫生仔細翻看的東西。
這是一具經過了大量原力改造和基因調製的身體,就算在這個位面的全盛時期充其量也不過是剛剛踩進宇航時代的門檻而已。把那時候全太陽系的醫生捆在一起恐怕也弄不出來一具這樣的身體。
這種東西,對隨便哪個科技體系來說,都是災難性的東西。
沒有後宇航時代的數學和物理學,沒有遍佈整個新伊甸的生化工業和原料,沒有經過長期培訓透徹瞭解各個細節的技術人員,想複製出一個西斯?
這種連新伊甸都難以實現的奇蹟,對這裡的人類來說,連痴心妄想都算不上。
努斯仔細的檢查著。如果讓這裡的醫生和工程師弄清楚他手上那個聽診器外形的東西到底是做什麼的,那一定會瘋狂的尖叫著衝過來吧。
各種各樣的生理引數在虛擬的螢幕上一行行如同流水般刷下來,速度之快讓年幼的西斯學徒只看了一眼就想吐出來。而將感知和記憶晶片並聯執行的努斯則遊刃有餘的邊看邊嘆息。
還是沒什麼起色。
已經三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