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時候,因為血氧濃度下降而顯得格外粗重的喘息聲,更時不時冒出一兩句俄語來。
為了聽的更清楚一些,拉丁裔男子不由的向前,將耳朵湊近到離加里寧更近的地方。
猛然間,他看清楚了加里寧的眼神。
清澈,透明,夾雜著一絲殘酷冷笑,如西伯利亞荒原上的狼一樣的眼神。
“!”
還沒等他驚叫出聲,安德烈-謝爾蓋耶夫-加里寧就運用了他唯一能動彈的身體部分,閃電般的咬住了他的脖子。咬肌收縮,銳利的牙齒頓時刺破了面板和肌肉,直到爆炸般的血腥味在加里寧的嘴裡炸開,鮮血從創口中猛然噴濺出來,他也沒有鬆口。
“主任!”
“快放開……呃!”
一時間無法理解面前情景的兩個護衛用西班牙語喊叫著舉起了手槍,但加里寧全身都在那個拉丁裔男子的遮蓋下,猶豫使得他們沒有在第一時間射出子彈。
這要了他們的命。
看不見的鎖鏈拉住了兩個人的手腳,隨即一股無法形容的怪力牽引著他們的身體。骨節與骨節被強行拉開的響聲中,隨著一聲巨響,他們的身體狠狠撞在囚室的金屬牆壁上。力量之大,竟硬生生的將滿是鏽跡和汙漬的艙壁隔板撞的癟了下去,周圍的焊縫應聲破裂,金屬的碎屑應聲都飛了出來,發出細碎的聲音落在佈滿防滑花紋的地面上。
兩具屍體落在地面上,脖子和四肢向不可能的角度扭曲著,看上去像是兩個玩壞的布娃娃。血從五官中慢慢地滲透了出來。
即便是加里寧,看到這種情形而不由驚訝的瞪起了眼睛。
倒不是說他沒見過比這更血腥的場面。而是那個穿著淺綠色睡衣的少年的動作,讓他有一種難以置信的感覺。
不用蘭布達驅動器也能發揮出類似效果嗎?
這個a21說不定……不,一群被退役傭兵聚集起來的不良當然不可能有這種技術力。是他們背後的人嗎?
彷彿一瞬間消耗了無法計量的體力,連站姿都無法維持的少年單腿跪在地上,用手支撐地面才能勉強維持平衡。他的臉色白的嚇人,彷彿血液已經從他身體裡流空。汗水再次溼透了已經浸滿白色鹽漬的睡衣。彷彿要把肺撐破的劇烈喘息聲讓經驗豐富的老軍人以為下一刻這個瘦弱的少年就會斷氣。
“琢磨,你……”
即便在加里寧咬住那個拉丁裔男子的喉嚨時,也漠不關心的靠在艙壁上抱著手臂看著一切的聖奈,冷冰冰的臉色終於變化了。
呵,就是這個,和第一次看到自己抽菸時的姐姐幾乎一模一樣的吃驚臉色。
“這不是你希望的嗎,姐姐。”
少年轉了過來,聖奈瞬間感覺從踩在地面上的腳心傳來了讓人難以忍受的灼痛。她不敢置信的望著琢磨,而少年手指之間則跳動著藍白色的電弧。
“你在說什麼……”
電流經過身體的刺痛和麻木感瞬間就讓泰莎和假裝昏迷的克魯茲向後屈起身體,痛苦的幾乎失去意識,而聖奈也無法保持站姿。她順著艙壁緩緩的滑落在地面上,睜開的眼睛中全都是不解。
“想必武知老師當初也是這樣,被他們用我們來威脅,所以才丟掉性命的吧……不,說不定是我們無法達到他們的要求,中間又出了那樣的事情,所以才被滅口的吧。”【注】
聖奈笑了起來。
他長大了。會自己思考和行動,而不再依賴自己了。
琢磨說的沒錯,他說的自己都知道。
所以自己才沒有向那個已經在喉嚨上開了個大洞的拉丁裔男子說起琢磨無需使用蘭布達驅動器即可引起相近效果的事情。
如果說出來的話,這次實驗就會被緊急叫停,自己和a21的夥伴們都會因此暫時逃過一劫,不必喪命在圍攏過來的日本自衛隊和駐日美軍,以及執行事後滅口任務的組織殺手手裡吧。
然而……
“琢磨。”她仍然在笑著:“不必稱我為姐姐了。”
“?!”
“其實你知道我不是你的姐姐。而我也明白你知道這一點。”
“那麼……”
“你有個好姐姐。起碼你那個時候活的還像是一個人。”聖奈看著他,眼中流露出一絲絲的悲哀:“但是我和其他的夥伴卻不是……你加入a21是個錯誤。我們其實很嫉妒你,所以對你才加倍嚴厲……”
“可是現在還不晚!”
琢磨激動的叫了起來:
“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