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區別。
兩秒鐘後,驚奇的神色再一次出現在阿斯拜恩臉上:雖然臉上浮出了肉痛的表情,但克勞斯仍然把大半根香菸狠狠的掐滅在背後窗臺上的花盆裡。
“這麼看著我幹嗎?”克勞斯自失的一笑:“艾瑪人為賽維勒人著想就那麼奇怪嗎?”
“太奇怪了。”阿斯拜恩以堅定的姿態點頭:“就像鳥在水裡遊,魚在天上飛一樣奇怪。”【注】
艾瑪人,無論是卡尼迪族還是塔什蒙貢族,都很驕傲。推翻曾經不可一世的原力隱修會,並建立起比隱修會還要龐大的帝國的他們,有理由也有資格驕傲,特別在阿斯拜恩這樣的原力使用者面前。戰勝者對戰敗者——即便那場戰爭早就隨著歷史的遠去而只作為有關中學歷史考試的成績而儲存在新伊甸大多數居民的記憶中——的態度,理所當然就是這樣。即便現在遭到了聯邦的壓制和米瑪塔爾的內外夾攻,即使艾瑪起源的普羅維登斯星域都在那場慘烈的戰爭之後化為薩沙殘部和海盜勢力橫行的無法地帶,這些頑強堅韌的就像是超新星諾克石一樣的艾瑪人仍然堅持著他們的驕傲。如果有人想打破這比他們的生命還要重要的驕傲,那還不如殺了他們來的容易。
“太多的事情已經發生了。”克勞斯將雙手交叉在腦後,靠在椅背上,臉上卻閃過了一絲苦笑:“你能想象一個手持射彈武器的艾瑪軍人嗎?”
阿斯拜恩搖頭。就像他們的驕傲一樣,艾瑪人對光束武器痴迷到了頑固不化的地步。被列入正式的裝備採購清單的導彈,大多數艾瑪正規軍人也嗤之以鼻。更不要說米瑪塔爾人的標誌性射彈武器了。
沒有驕傲也不守戒律的艾瑪人,還是艾瑪人嗎?
“坐在你面前的這個就是。”拍了拍腰帶上的牛皮槍套,克勞斯的臉上一瞬間出現了回憶的神色:“反正現在我是想通了。就像你們西斯的那句格言說的一樣,永恆不變的只有滅亡。艾瑪的驕傲如此,艾瑪的戒律也是如此。”
“黑暗,是黑暗,不是滅亡。”
“好吧,永恆不變的只有黑暗。聽你的。”克勞斯的眼角瞥向走廊外面的天井的水池那裡,因為酒精的刺激,有著三個少女的那裡顯得異常吵鬧,即便是隔著厚厚的玻璃窗也能聽到。
換句話說,自己和對面這個男人的談話,根本不虞她們聽到。
“你們是來接我回去的嗎——”從一開始,阿斯拜恩和克勞斯就用即便是在新伊甸也較少有人用的塔什蒙貢方言交談。即便明知道這種語言除了那個說阿赫爾語第二支系的黑長直少女之外,菲莉西亞她們就算是裝醉也分別不出塔什蒙貢方言和這個世界上和阿赫爾文相當接近的伊迪亞文之間的區別,更不用說聽懂了。少校仍然壓低聲音:“雖然很想這麼問,可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吧。你們的船呢?”
“關於第一個問題,很遺憾你說對了。”阿斯拜恩嘆了口氣:“作為時空管理局的僱員,我們來這個位面根本就不是為了你,託比-克拉沃克中士——或者叫你fiveseven或者zelta比較好?”
“!”
猛的站起來,手槍已經出現在中年大叔的手上,槍口紋絲不動的指向阿斯拜恩的眉心,手指已經滑到扳機護圈裡面扣在了二道火上。
沉默和寂靜瀰漫開來,只有趴在飯桌上的和宮梨旺的夢囈和水池那邊隱隱傳來的喧鬧。
“冷靜,中士。你以為和一個有著西斯勳爵身份的陸戰隊軍士長在地面上搏鬥是個好主意嗎?”西斯武士的語氣依然平靜:“號稱‘不死’的你,在薩沙母艦的空間裂紋彈頭之下仍然存活,果然是名不虛傳呢。”
“那個無所謂。”克勞斯少校,不,克拉沃克軍士深藍色的虹膜中央的瞳孔散發出和阿斯拜恩一模一樣的幽幽紅光,分佈在視網膜上的微型探測器開始將一些人類視覺範圍之外的資訊傳回大腦和感知晶片:“這個奈米紋身式樣是加達裡海軍情報部專有的吧?我曾在小隊的軍事會議上見過你們的人。階級是……高階探員?呵呵,難怪你知道我的名字。不過……”
中年大叔將槍口往前一遞:“時空管理局是怎麼回事?身為加達裡現役軍人的你為什麼會加入那種組織?”頓了頓,他的眼睛危險的眯了起來:“還有,你打算怎麼處理我?說!”
抿了一口咖啡,阿斯拜恩不緊不慢的說道:“時空管理局,就像它的名字一樣,是專門處理穿越者和穿越者帶來影響的組織;大概主觀時間半年前,我和你一樣穿越了,不過正好落到了他們手裡,為了餬口以及活命,也只能替他們幹活;至於怎麼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