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37部分

很多昏迷的人的那天,他抱著個女孩從很遠的地方徒步跑過來,身上熱的發燙。”

女孩?不僅是個極道,還是個蘿莉控麼?

“你想到哪裡去了。人家是教師啊,教師!”同期揮舞著筷子,上面沾著的米粒幾乎甩了出去:“那是他的學生。”

那不更壞了嗎?極道加流氓教師?

“純啊,我很早就想是不是應該把你的腦袋剖開洗一洗,哪來那麼多奇奇怪怪的東西……難道,你看上那位病人了?所以對情敵怎麼看怎麼不順眼……別臉紅別臉紅,跟你青梅竹馬的我,可是什麼都知道哦!”

“……‘託比’。”

聲音越來越輕,最後一個音節幾乎是消失在空氣中,阿斯拜恩輕輕把書放回簡易書架上,出神的看著生天目仁美恬靜的睡臉。闔上的眼睛微微跳動,長長的睫毛抖動著,因失血過多而顯得蒼白的額頭和嘴唇在午後的陽光中也染上了些許健康的血色。平時總是戴著眼鏡的威嚴的寮監,摘下眼鏡來卻意外的是如鄰家少女一樣纖弱秀氣的型別呢。

良久——

“怎麼,現在不親下來的話,以後可就沒有機會了呢。”

“明知道你沒睡就親下來,我不是會被打飛嗎?”

“明知道我裝睡卻沒親下來,你難道想被打飛嗎?”

兩人都無聲的笑了起來。如同情竇初開的少年少女之間的對話說起來相當的不成熟,卻是他們之間一種特殊的交流方式。這種無需警惕無需戒備,可以完全放鬆乃至互相調戲的氛圍,在兩人的記憶裡已經有很長,很長的時間沒有過了。

“想再聽一本書嗎?”

“我可不像你對書那麼有興趣。好無聊啊……又沒地方讓你給我做飯。”將枕頭抱在懷裡,雖然因為大腿和側腹的傷口,也因為病床的狹窄而無法做出滾來滾去的

動作,可現在生天目仁美將腦袋深深地埋進蓬鬆的枕頭裡扭動著肩膀的樣子如果讓御坂和白井她們看見了估計下巴和眼珠子也能落了一地。

“吶,跟我說說你的家鄉吧。”

“呃……好吧。”平常因隔著眼鏡片而總顯得模模糊糊,現在卻異常清澈的淺褐色眼睛的注視下,阿斯拜恩把本打算讀來的新書放回到書架上,用了個比較舒服的姿勢坐好。

家鄉啊,離開那裡已經很多年了。不知道現在有沒有太多變化呢?

一幕幕熟悉到刻進骨髓卻又異常陌生的情景,如陳舊的電影膠片般飛速在眼前掠過。

“拉普蘭是個很荒涼的地方,基本上除了雪,石頭上的苔原還有小片的森林之外什麼也沒有。”他慢慢地回憶著:“我們第一奇怪的地方就是髮色不隨父母,而和出生的季節有關。我出生在冬季,所以我的頭髮和眼珠都是深色的,出生在夏季的孩子們則相反,是淺色的,有漂亮的淡金色,也有純銀色的。

“那個冬季是大概我父母見過的最嚴酷的冬季。在戶外吸口氣都要把肺裡的血管凍裂。我父親想到南方我母親家裡住一段時間,不過最後也沒能成行,就算是特製的履帶摩托,部件也凍的和玻璃一樣脆。

“我家有四間木屋,很粗的原木連樹皮都沒刨乾淨的那種。兩層原木疊起來,中間用水泥糊上,冬天的時候再澆上水就能防風了。除了人住的房子,就是馴鹿住的了。等我長大一些,家裡的馴鹿就歸我養了——沒錯,就是拉聖誕老人雪橇的那種。我們家那時候有三十隻——或許是三十一隻?大馴鹿都不聽我的,我也不敢惹它們。差不多一噸重的身體和那——麼寬的角,比斧子鈍的有限,能把松樹撞倒。不過每年春天出生的小馴鹿都被我捏來捏去收拾的服服帖帖的,等它們的角也長得那——麼寬的時候,我的命令差不多就可以通行無阻了。

“其實呢,雖然看上去很荒涼,但是也有很多地方可以玩。比如野花山,真的,從春天開始一直到第一場雪,都開滿了野花,灰黃色的兔子在草裡面鑽來鑽去。還有我家附近的小溪——沒錯,就是我家姓氏的來源。開春的時候會有很多魚,有一人多長的紅鮭,還有跟鐵一樣顏色的變種鮭,撈起來就能生吃。不過我老爸禁止我去那裡,因為偶爾會有熊過來抓魚吃。我才不怕呢,附近的熊我都認得,她們很和善的,只要你不去招惹小熊們就好。真正危險的時候是夏天,那時候熊們都在發情,無可理喻,就算帶著孩子的母熊也精神緊張,那時候樹林裡是萬萬去不得的。

“還有狼。真不知道那些傢伙吃什麼長的,我家的狗吃的比我還好,個頭卻比它們小多了,一歲大的小狼就能讓狗把尾巴夾起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