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大人沒關係,是我投資的……好好,說正事,我一開門就聽見一聲巨響,然後就看見一個人飛出去了……”
連續的交叉盤問不僅讓精神緊張的婚後光子爆發了間歇性的歇斯底里,也使得黃泉川瑞穗支隊長精神上有些疲憊。幻想御手事件之後在整個都市範圍內都大為好轉的秩序使得需要經常與外界警察們常識外存在打交道甚至嚴重衝突的警備隊員們驟然間變得輕鬆起來。這段時間即便在之前治安狀況最差的幾個學區,他們也不必擔心徒步巡邏時突然遭遇能力者和槍械的襲擊,也不必擔心乘車巡邏時被安裝在下水道井蓋背面的ied炸飛。這種放鬆加上之前幻想御手事件時連續熬夜和麵對幻想猛獸這種超乎想象的存在所積累的疲憊和恐懼,使得這段時間從黃泉川以下,本支隊的警備隊員們精神上都有些迷迷糊糊的,驟然遇到這麼一件接近十人傷亡的大事件,固然使得他們精神一振,但懶散下來的身體卻無法及時跟上亢奮的精神,二小時的盤問下來頗有些精力不濟。
和白井黑子的情況有所類似,本應以這一次的功勞和傷勢,怎麼都應該晉升到更高更大的位置,最少也應該以額外津貼、加薪和休假來撫慰的有功之臣黃泉川瑞穗,應得的獎勵至今也不見蹤影。梳著馬尾的強氣御姐最近仍然帶著她的部下們四處奔波執行日常巡邏和武裝出動支援風紀委的日常任務,偶爾在已近尾聲的臨時講習所客串講師以及陪練對手的角色。
“嗯,沒有什麼疑點了。詢問可以結束。”
站在觀察室的單向透光觀察窗前,身穿深藍色輕型防護衣的綴裝鐵裡一隻手拿著平板電腦另一隻手拿著觸控式螢幕筆,不斷在詢問記錄上勾勾畫畫和翻看前後記錄,最終對黃泉川的詢問結果表示認可。和精神受到嚴重衝擊,問一句答一句有時明顯牛頭不對馬嘴的御坂美琴不同,大概是由於神經明顯粗壯許多,或者自己在這十人左右的傷亡中根本不必負起任何責任,婚後光子的回答十分明晰而有條理。
歸納起來就是,週末在街上閒逛的她看到了御坂美琴——不知為何,她將後者稱呼為海原美月,而基於御坂的特殊身份,無論是黃泉川瑞穗還是綴裝鐵裡都沒有在這一點上窮追下去——便邀請其去咖啡廳以表對她學期初帶自己參觀常盤臺和學園之舍的謝意。中間她上了一趟廁所後者就不見了,又坐了一會兒感到無聊的婚後便準備透過小巷的後門去另一家店。在進入小巷時捲入了爭鬥。
婚後光子幾乎可以不負任何責任。輕輕揉著太陽穴的黃泉川這樣判斷著。固然她造成了一個人腕部骨折的後果,不過就連現場唯二兩個完好的不良也承認這隻能算是他們的同伴倒黴,怪不到只是做了個推門動作的婚後光子頭上。而使用能力停住大門反衝保護自己一事,則完全可以看做是能力的正當使用。
與她相比,御坂美琴的事情毫無疑問嚴重的多。利用自己能力從無線網路中直接竊聽風紀委的通訊暫且不論,濫用能力介入風紀委工作也不去說它,關鍵是被她超電磁炮餘波激起的碎石和水泥塊擊中的傷者共八名之多。這其中有重傷者三名。最嚴重的一個被打穿肝臟,若不是當時嘔吐到了昏天黑地的婚後光子勉強用薄膜狀的高壓空氣團覆蓋住肝臟創面血管,強行壓住出血,怕是要因大出血而命喪當場。這位傷者至今仍在進行手術,未能脫離生命危險。
“那不可能。”關於御坂美琴看到固法美偉受創而一時激憤的推測遭到了白井黑子的斷然否決。別的不說,巷子裡那麼陰暗就算是白井自己也是在事情完結之後才發現昏迷過去的固法身上的傷痕。在樓頂上的御坂美琴還受到內外光度差異的干擾,就算眼神再好也不可能看到和婚後糾纏在一起的固法的傷勢吧。
“那還能怎麼著?”黃泉川苦惱的揪弄著自己的馬尾梢:“我們在報告書上還能能像她說的那樣寫,根本就是誤傷?”
一個警備隊員和一個風紀委員相對苦笑。“一時激憤”這種說法還能在警備隊高層那邊打個馬虎眼,看在御坂美琴level5的特殊身份上秩序的維護者們也不便太過嚴格的遵章辦事,一個拖字訣下來在學院高層的干涉之下說不定就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這種目前最好的也是最順理成章的解決問題的手段卻因為違反了基本的事實,在這兩個基層的秩序維護者良心這一關上根本過不去。可按照御坂美琴本人的說法:“根本沒那個意思。瞄準的目標是雜物堆,預計強度也僅夠打飛雜物嚇唬他們而已”,別說這種說法到了上級面前黃泉川會被罵的如何狗血淋頭,就連她們自己,包括本能的信任姐姐大人的白井黑子,在理智上也無法相信這種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