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交心的卻越來越少……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們變得世故,變得圓滑,變得逢人只說三分話,留下七分在心裡藏著,掖著,晚上睡覺時琢磨著……這些年,有些人走了,也有些人可能因為我的一些做法寒心了,有意避開我了……但我一直慶幸的是,身邊還有你和茂名,有大旗……有一段時間,我經常開導自己,朋友不需要多,多了關係就淡了……有個三五個知心的,懂你的,這就行了!可到了今天……茂名死了,大旗也死了……咱們從東風一起走出來的老哥們,就剩下你和我了……可我們竟然站在了對立面,還要鬥……還要爭一個結果……!”
付饒咬著牙,已經流出了淚水。
“小饒,我跟你不說虛情假意的話!”白濤聲音顫抖的繼續補充道:“弗里敦的分公司,我是一定要拿回來的,因為我已經沒有後路了!但我真的不想自己是藏著槍,和你一塊坐上談判桌!你回來吧,之前的事兒不論誰對誰錯,咱們都徹底翻篇,我白濤有生之前,永遠不會再跟你多提一句!”
“濤,我能信你嗎?”付饒哭著問道:“你還能信一個造過反的人嗎?”
“我信十幾年的感情,不是在他媽的演戲!”白濤沉默半晌,話語乾脆的回應道。
“你信我?!”
“你回來,咱們還和從前一樣!”
“好,你既然信我,那你來一趟弗里敦,就自己過來?!白濤?你敢不敢?”付饒咬著鋼牙,一句話就將白濤逼到了死衚衕。
白濤聞聲沉默。
“你只要來了,我付饒還和從前一樣,給你鞍前馬後,給你開疆拓土!”付饒擦著通紅的眼睛,低頭補充道。
“咣噹!”
就在這時,大龍領著寶熊,推開了辦公室的房門,正巧聽見付饒跟白濤的後兩句對話。
“你想吧,我等著你!”付饒回頭看了一眼二人後,就立即結束通話手機。
……
一小時後。
“你是不是瘋了啊?”靳輝十分費解的看著白濤,皺眉評價道:“我是真都不明白,就你這個辦事兒風格,是怎麼活到今天的!”
“……!”白濤喝著茶水,面無表情的沉思著。
“大龍就在兩天以前,去了南蘇丹邊境!這事兒我都知道了,你別跟我說,你自己不知道!”靳輝面容嚴肅的衝著白濤勸說道:“我可以明明白白的告訴你!付饒這次讓你自己過去,起碼百分之九十九是想直接做了你!他是造過反的人,而且你曾經在h市的時候,就預設過茂名對他動手,你覺得他還會相信你嗎?你當他是傻子嗎?!”
白濤依舊喝著茶水,若有所思。
“……我是堅決不同意你去哪兒的!”靳輝背手繼續補充道:“命就一條,你自己好好考慮清楚!”
……
帳篷外面的吉普車內。
沙紅剛掃了一眼周圍的環境,隨即一邊吃著東西,一邊低頭衝著領口的耳麥說道:“……我總覺得白濤像是察覺到了什麼,要不然他不會跟瘋狗似的,非得拉著我來什麼國外!”
“你露了?”林軍皺眉問道。
“我要真露了,那就早死了。”沙紅剛搖頭回應道:“他最多也就是有所懷疑!”
“那邊的情況,我不是很瞭解,但你自己清楚!”林軍想了一下囑咐道:“如果你覺得事情不對,隨時可以自己做主撤掉!”
“我心裡有數!”沙紅剛嚼著壓縮餅乾點了點頭:“白濤和徐佔年給靳輝拿了不少錢,靳輝也給他們找了不少人!如果你不摻和,那付饒最後能站住的機率不大!”
“是啊,他要自己能站住,怎麼會跟咱見面呢。”林軍嘆息一聲說道:“老沙,咱們長話短說,我想問你個事兒!”
“你說!”
“你跟我講一講,當初白濤和付饒鬧掰了的之後,他們內部的人員態度是怎樣的!”林軍直奔主題的問道:“尤其是付饒這邊人的態度!大龍,寶熊,還有弗里敦公司這邊的情況……!”
沙紅剛聞聲回憶了一下,隨即就眨著眼睛敘述道:“弗里敦這邊的人到底是啥態度,我不清楚,但當時大龍和寶熊那邊……!”
……
帳篷內。
“你到底怎麼想的?說句話行不行?”靳輝衝白濤逼問了一句。
“……讓我自己呆一會!”白濤閉著眼睛回了一句:“我跟付饒的談話,僅限你自己知道,不要和其他人說!”
靳輝一聽這話,心裡頓時就預感到白濤的決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