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兒,你要給我說出去,我他媽就不是拳和腳招待你了!你只要別瞎BB,那我也不為難你,以後甭管我上山拿不拿木頭,你有事兒找何哥,都好使,明白嗎?”何迷糊舔著嘴唇,面無表情的做著思想工作。
“……!”乾巴三吐出兩顆門牙,嘴中流淌著血沫子,也不吭聲。
“你這B樣的也回不去了,我給你找個地方看病吧!”何迷糊一看乾巴三傷的不輕,這要一回去,自己偷木頭的事兒肯定就漏了,所以,他站起身衝後面的司機喊道:“來,給他抬車上去,洗洗臉,別動他了!”
“好叻。”
後面司機聽到喊聲,一路小跑過來與押車的一起,就要拽著乾巴三和同伴離去。
“沙沙!”
就在這時候,林間突然傳來腳步聲,並且越來越近。
“好像有人!”大力回頭看向林子,突然喊了一句。
“唰!”
手電筒的光芒從林子裡照耀出來,一個身姿挺拔,後背揹著長長背囊的老頭,腰間掛著白酒壺,皺眉走了出來。
他頭髮已經花白,雙腿穿著軍綠色吊腿褲站在林子邊上,臉頰充滿褶皺且面無表情的掃了一眼裝著木頭的貨車,又看了一眼滿臉是血的乾巴三。
“跑山兒就說跑山的,但人家護林員發現了,你們就走唄,打人幹啥啊?”老頭掃著眼前的眾人,沉吟一下後,隨即聲若洪鐘的問道。
“老JB燈,你誰啊?跟你有啥關係?”何迷糊抻著脖子問道。
238 最後的護林員
“叔……!”被人的架著的乾巴三,看見鍾大爺以後,本能叫了一句。
鍾大爺嘴角抽動,雙腿宛若木頭樁子一樣矗立在原地,左手顫抖的拽下酒壺抿了一口,隨即乾脆利索的問道:“你們伐的樹上,我拴紅繩了,你們看沒看見?”
何迷糊等人一愣,但唯有大力團隊聽到這話,突然感覺臉上臊得慌。
跑山兒有跑山兒的規矩,但護林員和這幫偷盜者,就像警察和犯罪嫌疑人一樣,只要利益還存在,那警察永遠不可能杜絕犯罪,而木頭只要能換錢,那護林員也永遠抓不完跑山兒的。
這種看似敵對的關係,其實也是相互依存的,因為如果沒有了偷獵者,那護林員也就不存在了。而鍾大爺幾乎吃了一輩子這碗飯,他能不懂其中道理嗎?
木頭上拴著紅繩,那代表著一種約定,那是護林員告訴偷獵者的訊號,這樣的樹你不能碰!因為它們還沒長成,那是樹苗,還沒到開伐的時候!
這種約定幾乎存在了上百年,祖祖輩輩的偷盜者和護林員,都在默默的遵從著這樣的約定,因為樹苗代表著未來,代表著護林員和偷獵者的共同飯碗!
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社會發展的同時,人卻往反方向進化了。他們目光變的更短淺,內心變得更貪婪,只在乎眼前利益,整天做著一夜暴富的美夢。前人栽樹後人乘涼,這句彙集中華數千年的歇後語,在這幫年輕人心裡,變得一文不值。
他們覺得,我不偷,別人也會偷,媽了個B的,樹苗長成能開伐的樹,那還得過多少年?我能等得起嗎?
我等不起!
我他媽要的就是現在,馬上,立刻,就有錢花!就這麼簡單!
“我是護林的,碰上了就不能不管,人留下,樹留下,你們走吧!”鍾大爺嘴角抽動,語氣爽朗的擺了擺手。
“你都JB多大歲數了?你管個JB管,別他媽跟著瞎摻和,滾犢子!”押車青年邁步走到鍾大爺身前,伸手就要推上一把!
“啪!”
鍾大爺左手宛若鉗子一般抓住青年手腕,隨即往下一掰,指著他的鼻子問道:“你家沒父母啊?你這麼跟我說話!”
“老B燈,你鬆開我!”青年疼的齜牙咧嘴,嗷嗷喊著。
“把人和樹給我留下!”鍾大爺皺眉推開青年,仰脖再次抿了一口酒,隨即抬頭衝何迷糊喊道。
“我艹你媽……!”青年惱羞成怒,掄拳頭就要打。
“啪!”
鍾大爺以同樣的姿勢,同樣的手法,再次抓住了青年的手腕,隨即緊跟著一個大嘴巴子抽下去,聲音渾厚的問道:“小兔崽子,你也算是個混社會的!你大哥就這麼教你啊?”
“能不能行了?”
金文國坐在車裡,降下車窗突然喊了一句。
“你個B養的,你有完沒完,你要幹啥?”何迷糊拎著沙噴子,邁步就往前走,離鍾大爺三米開外站定,隨即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