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的功夫給你治,儘量不讓它發展成愛滋病。”
魯秀玲立刻感恩戴德地說:“醫生,謝謝你了,謝謝你了。”
醫生說:“好吧,既然你治病心切,我也不能無動於衷。我就使出我的真本領,好本事,仔仔細細地給你治。”
魯秀玲說:“謝謝你,謝謝你。”
醫生說:“你不要謝我。你的病呢,治好治壞全在你自己。你要捨得花錢呢,就肯定能治好,若你疼錢愛財呢,那誰都無能為力。”
魯秀玲說:“你治吧,我不怕花錢。我只要病治好。”
醫生說:“有你這話,我就放心了。我可以大包大攬地下藥了。”
魯秀玲說:“你就給我用最好的藥。”
醫生說:“好嘞。”說著托地站起,操起一枚長長的銀針,嗖一聲扎進魯秀玲的後頸。
魯秀玲渾身一顫,眼立刻驚愕地睜大了。
醫生溫和地笑笑,說:“別緊張,我們現在就開始治療了。”
魯秀玲追問一句:“現在就開始了?”
醫生說:“開始了。我現在是打通你的經脈,好讓藥力暢通無阻地滲透到你身體的每一個部位,力爭讓你的病早日痊癒。”
魯秀玲說:“謝謝你。”
醫生說:“不用謝。你現在帶了多少錢?”
魯秀玲說:“我帶了兩千多塊錢。”
醫生說:“那我就給你開一個療程的藥吧。”
說著,把用牛皮紙包好的藥丸,一包一包地放進一隻特大的馬甲袋,隨後一個轉身,瀟灑利落地嗖一聲拔出了魯秀玲腦後的銀針。
臨別前,他一再叮嚀魯秀玲:“姑娘,你這病可千萬不能耽擱呀,一耽誤你的一生可就毀了。你要記住呀。”
魯秀玲感激涕零,一個勁地點著頭說:“我記住了。謝謝你,謝謝你醫生。”
回到家,她卻呆呆地發起愁來,因為所有的錢都讓李德益哄去了。想想七天之後,自己還要拿出一筆資金,去購買那可以治病活命的藥,那心中的悲哀便一如山間的雲霧一般,冉冉地就瀰漫了整個胸腔。她傷心,她難過,她想她咋就恁倒黴呢?咋就得了這麼一種腌臢的病?她又想,我得找李德益討些錢回來,不然我是沒有一條路可走了。於是掏出手機,撥打李德益的電話。本想一撥就通,可手機也好象故意跟自己作對似的,它總是說:對不起,你撥打的電話已關機。魯秀玲罵一聲:“你媽裡個X,你早不關晚不關,偏偏這個節骨眼上關手機。”氣得她晚飯只吃了一包泡麵,接著便早早地睡下了。雖然躺在床上,可心中有事,她無論如何也睡不踏實。度過一個輾轉難眠的夜晚,翌日她再次撥打李德益的電話。可電話仍給她報告一個不幸的訊息:對不起,你撥打的電話已關機。魯秀玲心慌了,手抖了,人不由自主地著忙了。為了弄清其中的原委,她決定親自到蘑菇場看一趟。
簡單地洗梳一番,接著她便登上了通往北郊的公共汽車。在煩躁的喧囂中,她扼殺了兩個小時的磨人時光。下車後,她跨過一座單孔石拱橋,隨後便來到菇場的大門前。左看右看,沒見到李德益,於是她鼓起勇氣,忐忑不安地問一個濃眉大眼的小夥子:“老鄉,你知道李德益在家嗎?”
小夥子拿眼朝魯秀玲打量一會,問:“你是他什麼人?”
魯秀玲說:“我是他女朋友。”
小夥子說:“你是他第幾個女朋友?”
魯秀玲一呆,問:“他能有幾個女朋友?”
小夥子說:“要從他談第一個女朋友算起,那他最少有五十個女朋友。要從今年算呢,他最起碼有*個女朋友。”
魯秀玲著急地問:“他現在在哪裡?”
小夥子一臉茫然,說:“我哪裡知道?”
魯秀玲說:“那你咋知道他有那麼多女朋友的?”
小夥子噴兒一聲巧笑,說:“我咋能不知道?他一年要來好幾次。一來就吹自己又掛了一個女朋友,並且女朋友貼錢還貼人。他那個美呀,都羨慕死我們了。”
魯秀玲說:“他不是這裡的老闆嗎?”
小夥子嗤地一笑,輕蔑地說:“就他那德行,他能當老闆?他能當老闆,那猴子也能當主席了。”
魯秀玲說:“那他咋說他是這裡的老闆呢?”
小夥子打鼻孔裡哼了一聲,說:“他的話你能信?他媽的他吃喝嫖賭,一屁股倆謊,就是他爹都聽不到他的實話,他能跟你說實話?”
魯秀玲說:“那他為啥要撒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