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談了吧?”
隔天於純純不經心問起,齊洛可非常愉快地敘述他們相談甚歡的情形。
“章老師相當欣賞劍的創意,認為他顛覆了現在插花的僵硬刻板印象,而且還以協會名義邀請他參加今年的全國花藝設計大賽。”
“真的?”於純純咋舌,瞭解那代表了無上的肯定。
“對,比賽在這個月二十號,時間這麼緊迫,可見章老師非常器重劍的才華天分。你呢,就注意點,這段期間不準給他壓力、給他臉色看。這也事關玫瑰花園的榮譽,不能搞砸了。”
“關我……”
“偏偏就關你的事,不要鬧彆扭了。”齊洛可一語擊穿她的藉口,再三叮嚀。
每個人盯她像盯什麼似的,包括芊卉、小伍都無言中防範她是否又欺壓劍了。
去!難不成她會苦毒他不成?
芮人頡帶了一票哥兒們來買花。
“天下紅雨了,你們這些人竟然也會買花?”於純純還跑到外面看看天空,說不定天空真出現了什麼異象。
這票人個個風流倜儻,家世一等,根本不需要花心思泡馬子,而是女人自動巴著上他們的床。
“小孩子不懂事,這次就原諒你了。”艾余文親暱地敲敲她額。他是他們其中的一個,外表有點冷,但其實悶騷得很,風流豔史最多。
“少蓋了,你們這次一定又打了什麼賭輸了,對不對?”想拐她?又不是第一天認識的。
芮人頡彈了下手指,笑道:“答對了!我贏,他們輸,所以待會兒他們要上街將花送給大家指定的人,並且賣弄一下風情。”
“指定什麼人都可?不限定女人,而且漂亮年輕?”太炫了,於純純尖叫大笑:“我去,我也要去!”
有著一頭柔細長髮的薛 恭嘖嘖反對:“不行,男人俱樂部,女人止步!何況怎能讓老芮的老婆目睹大夥‘出棰’的尷尬樣子呢?”當然,他也只是隨便說說而已。
他們幾個什麼不缺,最多的就是過剩的自信還有自戀,小小的遊戲罷了,哪有可能讓任何一個擔心形象不保了?
“我幫忙當觀察員,百年難得一見看你們出糗,我偏要跟,偷偷的也要去!”
既然沒人出聲,那表示無異議了。
“純純,你家那口子呢?”芮人頡打進來就一直到處瞄。
她皺皺眉。“他有名有姓叫劍,不是我那口子。”
“怎麼不出來和大家打打招呼,以後總是會有機會常見面的。”女人嘛,就愛口是心非,芮人頡沒費事更正她的說辭。
他這話倒沒錯,芮、於兩家算是淵源頗深,各家的什麼叔伯姑嬸、表哥堂姐總是會娶到或嫁給兩家有親戚關係的人,關係圖複雜得像一團毛線球;兒時甚至有人開玩笑將於純純和芮人頡也湊成一對呢,剛好來個親上加親,把輩分稱謂攪得更荒腔走板。因為以姻親關係推算的話,於純純要叫芮人頡表叔;但反過來呢,她也可以算是他的表姑婆……
亂七八糟的,連他們自己家族都搞不清楚了,當然兩個年輕人也不可能把笑話當具。
劍卻聽不出他們的玩笑話,因為於純純都不肯好好跟他講話,反而和這些人有說有笑,狀似熟稔。
“嗨!插花老師,純純下午我們帶出場了。”芮人頡仍不懷好心捉弄人。
“你幹麼要向他報備?無聊。”
因為高儀平的事件,讓於純純極度沒有安全感;而劍對以前的事不再有記憶,自然也無法加以解釋,所以她就更悶了。
明知不是他的錯,而是自己的問題,因此她又更氣自己無理取鬧。
“純純,你下午出去,晚上會來接我一起回家嗎?”
好像小媳婦喔,於純純感到有點內疚,但討厭自己有這種感覺,索性別過頭和芮人頡說話,故意不理他。
“劍老師,麻煩你教我怎麼用這個高角花器插花,是要送給在醫院的老師。”小伍連忙拉他
過去,分散注意力,但劍仍不時抬頭看向那邊。
店裡鬧哄哄的,突然又多了兩位女客人。
一開門,前面的那位女子便清朗宣稱:“劍,我帶你朋友來看你了。”
女子腦後一絲不苟綰著髻,上班族慣穿的灰色系長窄裙套裝,臉上掛副鎢絲邊眼鏡。
“你情敵來了。呵呵。”芮人頡小聲調侃,頗富興味觀察情勢。
劍的表情根本看不出來這些人和他是什麼關係。
“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