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不約而同地想起被壓在身下的慘痛經歷,不能說沒有得到快感,但在那之前一段近乎折磨的疼痛卻也是真實存在,若可以,大家都想做從頭到尾都可以享受的那一方。
面面相覷中,沉默,還是沉默。
單獨相處時,這個問題絕對是不可避免的,畢竟彼此早已親身體驗,僅有的兩次也戰況激烈慘不忍睹。
“我說,”陸乾咳一聲,打破尷尬。“石頭剪刀布吧。”
什麼?鍾旻像看著什麼怪物似的瞪了他半晌,驀地大笑出聲,慾望頓時煙消雲散。“哈哈哈哈哈……你怎麼想得出這主意!”
陸斜眼看他,終究搖搖頭也笑出聲。
21
機場內潔淨明亮,人流如織。無數過客匆匆,或剛從飛機下來,或等待著即將上機,分離,道別,歸來,相迎,無數悲喜齊聚一堂,只怕是現在這個高度發達的社會所為數不多的感情交流最集中的地方之一了。
陸知處一邊有趣地感嘆著,並不妨礙腳下前行的步伐。他現在兩手空空,除了一臺膝上型電腦之外什麼行李也沒有,只因鍾旻說過到了香港自然會有人準備好一切。
像兩人這樣出眾的外貌無疑引來周遭無數側目,即使他們並無刻意特立獨行。
“二少。”來接他們的那個人利落地跟鍾旻簡單地打完招呼後隨即走在前面引路。
“只來了你一個?”鍾旻的話語沒有任何責備的意思,不過順口詢問了一下。
男子一邊回過頭來答道:“不,張先生也來了。”
鍾旻微微頷首,沒再作聲。
三人出了機場,一輛黑色車子早已等在外面,沉穩卻不張揚。
上了車,剛才那個人自然是司機,鍾陸二人則在後面,甫一坐定,駕座旁邊一顆黑色頭顱冷不防轉了過來,陸知處這才發覺還有另一個人的。
“二少。”那男人帶著愉快的笑容回過頭,年紀三十上下,外貌也很普通,卻流露出一股精幹的味道,只見他的目光隨即落在陸知處身上,不著痕跡地打量過後揚起善意地微笑。“你好,我叫張紹。”
“陸知處。”陸也笑著點點頭,握住他從前面伸過來的手。
“他是日文科技的負責人。”鍾旻突然插口道。
陸知處神色一動,他知道日文科技是鍾旻以個人名義私下設立的一間公司,創立時間不長,規模也不算大,但頗有朝氣,也被不少人看好它的潛力,事實上卻很少有人知曉鍾旻才是這家公司真正的幕後老闆,而眼前這個叫張紹的人就是外界所以為的商場新秀。
彷彿知道陸知處在想什麼,鍾旻向他投去一個眼神,表示這個人是絕對可以信任的。
也是,好象自己成為鍾旻的幕僚團還沒有滿一年,有什麼理由去懷疑別人呢?微微自嘲了一下,陸知處笑著開口:“久仰了!”這話自然是對張紹說的,不完全是客套,因為他看過日文科技這幾年的發展狀況,一直很穩定,鍾旻雖然是幕後老闆,卻不可能有那麼多時間去打理,那麼有今天至少大半要歸功於這個人。
“豈敢,我才要久仰才是,早就聽說陸律師很厲害,也為榮華做了不少事,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張紹笑眯眯地回應著,給人的印象十分和善,且平易近人。
車子在公路上平穩飛馳,朝著已知的目的地。
香港雖然是購物天堂,但如果可以,陸知處寧願去瑞士看雪,而不是來參加什麼家族大會。
鍾旻在新界有一棟住宅,是兩層花園式的樓房。陸知處掃過四周,只見裡面寬敞明亮,線條簡潔卻不失舒適,正幅的落地窗旁甚至還有個吧檯,精緻的玻璃櫃藏酒甚豐,窗外是一大片金黃色的太陽花,映著陽光將一片暖意照射進來,卻並不刺眼,想來是玻璃已經過特殊處理的緣故,雖然看不出任何異樣。“你很會享受。”他由衷地發出讚歎,這裡沒什麼多餘的擺設,但每一件東西卻都是力求最舒適的。
“好說。”鍾旻毫不客氣地承受下來。
張紹走在兩人後面,奇特地看著眼前這兩人,他跟了鍾旻五六年,卻從未見過他這樣的一面,可以全然放鬆下來和人抬槓,雖然面無表情,但似乎有點樂在其中。
陸知處拿起身前茶几上的玻璃水瓶倒了兩杯水,當向張紹示意時,他笑著搖搖頭表示拒絕。
“家族其他人都來齊了嗎?”鍾旻接過陸遞來的啜了一口,悠悠發問。
“聽說除了鍾弘在歐洲那邊抽不開身外,其他的都到了。”張紹頓了一下,補充道,“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