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很快恢復了平靜，面帶笑容地對他說：“謝謝，你做的對！要不，你現在再給餘主任打個電話，問問他現在的情況怎麼樣？”

司機聽了這話，很放肆地，把電話打給了餘主任，響了好一陣餘主任才在那邊接了電話。司機很不滿地大聲對餘主任說，怎麼搞得，響了這麼長的時間才接電話……

我看著司機這副嘴臉，心裡一緊一緊的。一個司機在局裡的地位應該是很低的吧！可他一個毛小夥怎麼竟然把幹了多年的辦公室主任都不放在眼裡，他也太張狂了吧？

這樣自大的人我還敢用？我略微沉思了片刻，一個惡毒的計劃就在我心裡產生了。

我正恍惚著，司機已經打完了電話，他迴轉過頭，一臉小心地對我說：“事情已經處理好了，那些鬧事的群眾已經回去了。局長，你就放心吧，沒事，現在我們去哪兒？”

聽了這話，不知為什麼我更加放不下心來。我不是擔心那幾個群眾，他們在我眼裡根本不算什麼？正如司機說的那樣，隨便找幾個理由就糊弄過去了，實在糊弄不過去，就再多給一些不就完了，他們不就是想多要的點嗎，好對付得很。我擔心的是我弄的那三百萬樹苗子，出事情。如果走漏了風聲，有人故意在裡面挑撥，那就不好辦了。我於是著急起來。

不知道司機什麼時候已經把車開了起來，正向市裡開去。我回過神來，想了想還是到鄉里去看一下，比較放心些。我正想開口讓司機掉頭，突然想起剛才這小子的表現，覺得這事情一定要保密，怎敢叫他知道。但不讓他去，總得有個合適的理由才行，要不暴露了自己的行蹤，那還不是自討苦吃嘛。

第一章（3）偽裝

於是，我很和藹地對前頭的司機說：“開車好學嗎？”

司機隨口說：“好學呀！局長你想學呀！”

“恩，但是我怕學不會。”

“好呀，那我教你，局長，憑你那智商，要不了幾天，你就會學會的。”

“嘿嘿，是嗎？”我在心裡頭說，你小子不要高興地太早，等我學會了，你小子一定會後悔的。

正想著，車已經到了市區的農貿市場，我心裡有了主意，不如下去到這兒休息一下再去，於是我靈機一動對他說：“我有個朋友就住在這兒不遠的地方，我在這兒下車買點土特產，順道去把她看一下。”

還沒有說完，司機就搶了過去說：“我去買吧，然後送你過去。這兒亂的很！”

我連忙說：“不用了，我自己去就行了，你今天暫且不要回局裡，也回自己的家去看看吧！”

說著，車還沒有停穩，我已經收拾好了東西。

司機是個明白人，就停好車說：“好吧，我就不回局了，局長你小心點。”

我於是提起他給我的那個箱子和小包，下了車，一頭鑽進了熱鬧非凡的農貿市場。

正是下班的時候，市場上買菜的人真多。我怕碰上熟人，幾步就跨進了一家賣土特產的小店。店主人很庸懶地從櫃檯後探出頭，隨口問到：“你要點什麼？”

我回頭看了一下，司機已經把車開走了。我轉過頭來，說：“我隨便看看。”店主人聽我這樣一說，判斷出我不是成心要買東西的，就不再理我。

我假裝東看看西摸摸，這樣消磨了好長一段時間，才走出店。市場上到處都能聽到叫賣聲和看見討價還價的身影。我假裝慢慢地邊走邊問各種菜價，順手翻一翻，看一看。但眼睛的餘光始終沒有停留，掃描周圍熙熙攘攘的人群，我害怕碰到熟人。

我稍微鎮定了一下自己，為了穩妥起見，決定還是隨便買點什麼東西，拿在自己的手上比較好，遇到個熟人好支吾一下。

我在市場上，來來回回地逛了幾次，終於想起，家裡好象沒有根粉絲了。於是，我決定買上幾袋提上。我又回到剛才去過的那個小店。

店主看見又是我，這回連招呼也不打了，似乎我們已經熟悉了幾千年。只是抬起頭用他那死魚般的眼睛看了我一眼，就又低下去了。

我真的不想買他的東西了，這是什麼態度，你要是知道我是誰，你不巴結我才怪呢？瞧你那熊樣，有什麼了不起的，看來也四十多歲了吧，才開了這麼個破店，有什麼值得高傲的。

但是，我為了儘快離開這兒，還是壓制住騰昇起來的怨氣，說：“老闆，給我來四袋根粉絲。”

老闆一聽有生意做，來了精神站起來，麻利地從貨架上取了貨裝好，說：“四袋，一共七十二。”

我把箱子放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