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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今天早上醒來頭暈的厲害,紀叔打電話來的時候他連床都下不了,隨後幫他叫了醫生,打過針吃完藥就直接昏睡過去。也就沒參加這次的交易行動。

拿過手機,上面有五通未接電話,全是來自羅笑的。原本早上應該來的醫生是羅笑,但他臨時有個急診手術,走不開,只好換了其他人。安栩有些納悶,不知道什麼事能讓他接連重播五次。

回播過去,安栩的右眼皮突然跳得厲害。雖然他並不太信這種左跳財右跳災的話,但心裡不免還是打了個突兒。電話響了很久,在他已經準備結束通話的時候才被接起。

“安栩。”

“笑哥,我睡暈頭了,找我什麼事?”羅笑是他認識的人中最好想處的,他閒來無事也會經常往羅笑的私人診所跑。

“……凝夕出事了,我現在在醫院,你過來吧。”

安栩一慌,手機“叭”地掉在地上,突兀的響聲讓安栩一下回過神來,拿起車鑰匙就往外衝。賀家在Z市有傢俬人醫院,從醫療水平到醫療用具都是目前全球最先進的,賀家的人受了重傷一定會被送過來。

闖了四個紅燈,安栩的車子停在醫院的正門口,一群穿著黑衣的保鏢站在急診室門外,個個面色凝重,氣氛異常壓抑。見到安栩,才自動讓出一條路。

安栩恍惚地走進去,急診室裡路凝夕的屍體平放在床上,臉色蒼白地發青,胸口已經沒有了起伏,身上貼著的心跳呼吸探測線還沒來得及取下,只有心臟停跳後的儀器發出刺耳的電子提示意敲擊著耳膜。安栩僵在原地,遲遲無法做出反應。

羅笑站在床尾,緊握住的手指微微有些顫抖,總掛著溫和笑容的臉在斂去笑意後變得冷漠而暴戾。雖然看慣了生死,但今天躺在這兒的是路凝夕,本該淡定的心卻起了波痕。

賀煜站在床邊,臉色冷的嚇人,連安栩也不敢走上去,怕惹怒了這隻瀕臨爆發的獅子。低頭著仔細地看著路凝夕的臉,手指輕輕地梳理了路凝夕凌亂的頭髮,然後拉起蓋在他身上的白布,遮住那張蒼白的臉。

“三天後辦葬禮。一定要查出是誰幹的,不惜一切代價。”語畢,賀煜拿起放在椅子上的外套,拍了拍羅笑,大步走出急診室,留下一室寂靜……

耀眼的光亮落在臉上,帶著微微的暖意。路凝夕皺了皺眉,只覺得頭疼的厲害,身體像被摔過似的痠痛,彷彿已經睡了很久了。

鼻間滿是醫院消毒水的味道,路凝夕沒有立刻睜開眼,腦中如回放般的梳理著出事前的畫面,他記得之前自己並沒有吃過什麼可疑的東西,可能存在問題的就只有紀叔遞來過的那瓶水,因為水是之前就放在車裡的,他也就沒多懷疑。現在想想是越來越不對勁兒,與此同時,路凝夕突然冒出了一個想法——紀叔就是內奸。

睜開眼,入目一片乳白,床頭掛著點滴瓶子,液體以極慢的速度流入手背的血管中。對於自己獲救的過程路凝夕沒有半點兒記憶,不過能活著還是值得慶幸的。

“你醒了?”病房的門從外面推開,衣著講究的男人優雅地拎著保溫桶走進來。

路凝夕稍稍偏過頭,進門的男人他認識,是本市玖月高階會館的老闆凌宸。他與凌宸並沒有什麼交集,只是在賀煜加入會館會員的時候安栩查過關於這個人的資格,路凝夕也只是順帶地看了一眼照片。

不過……他為什麼什麼在這兒?而且一副跟自己很熟的樣子……

“怎麼樣?哪裡不舒服?”放下保溫桶,凌宸按響床頭的呼叫器。

“你怎麼……在這兒?”費勁兒地問出自己的疑問,剛醒來的聲音有些乾澀嘶啞,但卻讓路凝夕一愣,自己的聲音向來都是略顯低沉的,什麼時候變得如此清轍了?

“睡傻了?你在玖月門口出的事,我當然……”

凌宸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匆匆趕來的一群醫生護士非常禮貌外加商量地請了出去,開始細緻地為路凝夕做各項檢查。而現在的路凝夕已經沒有時間去管醫生護士的舉動,凌宸的話已經佔據了他全部的思維。

“玖月門口出的事”?他應該是在山頂路段發生的意外。抬起自己掛著吊針的左手,還是那樣修長的手指,但手心處因為長年握槍而磨出的薄趼卻不見了,手掌一片平滑,甚至白淨的有些無力。

自從成了道上的金牌殺手,路凝夕就沒再像現在這樣混亂過。他確定這具身體根本不是屬於自己的,而這一場明顯有預謀的墜崖卻荒謬地讓他變成了另一個人。他不是不能接受,只是不知道應該從哪裡開始接受。

“凌先生請放心,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