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檢視,把她給嚇呆了,四周雲霧繚繞,除了聽得到呼呼的風聲之外,什麼也看不見。
狄芸媛看了眼手錶,她竟然漫無目的的走了三個多小時。
除了在心裡大罵自己白痴之外,她只想找個地方休息,就算她認得來時路,也沒有力氣再走回去。
她睜大眼睛看著前方雲霧中吸引她的物體,她懷著期待的心情往前走,希望能找到一個歇腳的地方。
很幸運的,那是一間茅草屋,雖然簡陋但終究是個可以遮風避雨的地方。
茅屋的門只用簡單的繩子綁住,狄芸媛輕易就解開了。
裡頭的空間不大,四處堆放著農具,茅屋的正中央有一張桌子和椅子,桌子底下有個古早型的小火爐,她立刻檢視屋裡是否有打火機可以點燃爐火。
她好不容易在一堆雜物中找到打火機,幾分鐘之後,小火爐裡的碳火點燃了,她的身體也立刻溫暖起來。
她忽然想起,所有的事情似乎都是她一廂情願的揣測,從來沒有想到要向衛無極求證,甚至愚蠢的以為逃避可以多一點時間和衛無極在一起……
狄芸媛,你是個笨蛋!
就因為害怕,所以自導自演這一切!
狄芸媛撫著自己的前額,對著簡陋的茅屋埋怨自己的無知,就連三歲小歲小孩都比她看得清楚事實。
更讓她傷心的是,促使她如此盲目的人竟然是衛無極!
這些日子以來,從一開始不知不覺陷入熾烈的愛情中,一直到知道衛無極要結婚之後,她一直處於不安中,讓她失去判斷力。
在此刻,她豁然開朗。
她為什麼要獨自出出承受這些煎熬?她不能任由他替自己決定什麼是她該知道,什麼是她不該知道的?
她應該勇於去尋找答案才對!
摹然間,她突然瘋狂的想奔回臺北,投入他的懷抱,吻他、勾引他,讓他知道她的好,而不是將他拱手讓人。
但是這些都只是想法,因為她的腦袋開始昏沉、因為她可能感冒了。
衛無極深透的目光,一眨也不眨的盯著裹在薄被裡的纖瘦身影。
她在用什麼鬼?一個孕婦瘦成這樣?
他伸手摸了她的額頭,狄芸媛的體溫高得嚇人,要不是他的人通知他狄芸媛往山上走,她很有可能就這麼一直髮燒下去到不省人事,最後曝屍荒野……
他真的想都不敢想……
他雖然對她不懂他的心,不分青紅皂白的發脾氣有怨,但看到此刻她虛弱無助的樣子,他所有的怨氣一掃而空。
就算自己傻吧!再為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傻一次吧!
醫生為狄芸媛診治過後,衛無極一直站在床邊猶豫著自己是不是該離開了?
他的心情很複雜,醫生說她的病情不嚴重,多休息、多喝開水,過兩天就可以復元。
其實照顧她的工作交給狄伯母就可以了,但他卻放不下心,看見她翻來覆去睡不安穩,他更走不開,忙著喂她吃藥、喝水。
好不容易等藥效發作,她安穩入眠了,他才有空坐在床邊靜靜的看著她,心裡升起一股想吻她的衝動。
他不知道這樣的念頭想了多久,就在他要行動時,狄芸媛醒了。
“你……”乍見他,狄芸媛有說不出的興奮,但想起他將是別人的丈夫,落寞、怨恨的心情又起。“我怎麼會在家裡?”她記得自己似乎在山上的茅屋昏倒了。
“是我帶人從山上把你救回來的,你怎麼會一個人走那麼遠的路到山上去?”衛無極非常不諒解她的莽撞。
“你又不是我的什麼人,管我那麼多幹什麼?”他沒有一句溫柔的話語,只有指責的口氣讓她無法忍受。
“一定要有個身份才能約束你嗎?”衛無極咬牙切齒,“那麼我也不必為你若想太多,怕你大著肚子穿婚紗不好看,等你復元後就進禮堂。”
“你——”狄芸媛覺得自己一定是聽錯了,“你、你要和誰進禮堂?”
“和誰結婚?”他發覺她的聲音沙啞、滿臉訝異,幾乎是費盡力氣才問出口。“當然是你呀!”
他的答案將她的感冒病毒都嚇跑了。
“你確定你要跟我結婚?”
“當然確定!”看起來她嚇得不輕,但……為什麼?
“你的結婚物件一直都是我嗎?”狄芸媛兩手撐著床鋪讓自己坐起來。
“是啊!一直都是,除了你之外,沒有人讓我興起過結婚的念頭。”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