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大炮將槍口塞進他的嘴裡,然後又低聲說了起來。
吞欽面如土色,渾身抖似篩糠,他喃喃道:“不行,這麼做不行啊,放我一條生路,炮爺,饒命啊……”
聽到他的話,帕敢王厲聲道:“別丟老子的臉,吞欽,你這個軟骨頭狗!別向他求饒,哼,別丟我的臉,如果你讓我丟臉,回去我饒不了你!”
吞欽看向他,怔怔的說道:“老闆,今天的事怪不得我呀,你原諒我……”
帕敢王打斷他的話吼道:“瑪德,原諒你?說得簡單!計劃是你給老子設計的,訊息是你去探聽的,瑪德,結果這個局面你說怪不得你?回去看老子怎麼收拾你!”
“我幹了。”吞欽沒頭沒尾的說道,“老闆,我說這件事怪不得我,不是伏擊的事,你原諒我吧,我是被炮爺逼的!也是被你逼的!”
說著,他從鍾大炮手裡接過一把手槍,抬起手臂瞄準了帕敢王。
帕敢王表情大變,由憤怒改為震驚:“你幹什……”
“砰!”一聲槍響,帕敢王的胸膛綻放了一朵血花。
帕敢王踉蹌著倒退兩步,子彈打在他右胸,並沒有奪去他的生命。
他下意識捂住胸口,嘶啞著嗓子震驚叫道:“吞欽!你你你啊,你造反!啊,快救我!啊,救我啊!”
李杜吃驚,問鍾大炮道:“這是幹嘛?”
鍾大炮拍拍吞欽的肩膀道:“事到如今,他不死你死定了,你全家死定了,吞欽,你知道他的手段,你女兒十五六歲呀,那麼漂亮的姑娘……”
吞欽面無表情的走過去,抬起槍瞄準了帕敢王的腦袋。
面對黑洞洞的槍口,帕敢王膽寒了:“吞欽,你幹嘛?你在幹嘛?你要殺我?你瘋了?!別聽鍾大炮亂說,我們是好朋友,我們是好兄弟……”
吞欽咬牙道:“主人,你是咎由自取!”
“不是,別……”
“砰!”
又是一聲槍響,帕敢王只說出幾個字,剩下的話他再也說不出來,腦袋跟被踩了一腳的水袋一樣,伴隨槍聲被掀碎了!
看著這血淋淋的一幕,李杜震驚,內心久久不能平靜。
大毛更是恐懼,他喃喃道:“殺人殺人了,臥槽,我們殺了帕敢王……”
鍾大炮最是冷靜,他從吞欽手裡接過槍,道:“還愣在這裡幹嘛?趕緊回去帶家人離開帕敢吧,你跟索家小子關係這麼近,他的錢和財寶放在那裡你清楚,帶上這些東西走吧。”
“最好出國,去中國吧,隔著這裡近、治安好,你漢語說的也好,加上這些保鏢,你們下半輩子可以過的很舒服。”
這時候已經沒有別的選擇,吞欽失魂落魄的看了會帕敢王逐漸冷卻的屍體。
聽過鍾大炮的話,他揮揮手道:“我們回去,人是我殺的,可是你們也擺脫不了干係,我知道主人的錢存在哪裡,跟我走,我不會虧待你們!”
保鏢們沉默不語,但吞欽往回走的時候,他們都跟了上去。
李杜走過來看著這具屍體道:“非得殺人嗎?”
鍾大炮說道:“他不死,我們死,你看到了,他是真的打算今天干掉我們所有人!我不能留下這樣的禍患!”
六子撐著吸血鬼的膝蓋坐起來,咬牙道:“對,必須得幹掉他,沒事,李少爺,死人在帕敢屁都不是,死的是索家人又怎麼樣?他們已經死了幾百個了!”
1549。奔向得乃(3/5)
這次,李杜真正見識到了帕敢的殘酷。
他以前遇到過很多麻煩,從第一次參加倉儲拍賣會開始,他就容易跟人發生衝突,後來有幾次更是動了槍,在北地群島的時候甚至還和盜伐者進行過混戰。
可是,之前他沒有經歷過生死,更沒有參與過決定對方的生死。
之前混戰那麼亂,那是真正的槍林彈雨,可因為距離原因,雙方依然沒有出現死亡事件,槍彈的作用更多是壓制和掌控局勢,而不是真去殺人。
這也符合彈藥消耗和殺傷比例,二戰時期,全球戰場殺死一名士兵要付出兩萬五千顆子彈,很多人覺得這很不可思議,但這就是事實。
李杜知道槍械的威力,他見過槍械殺人,在非洲那一次逛集市,軍閥用高射機槍掃射的場景至今歷歷在目。
但當時他不算參與了那場衝突,所以人員傷亡跟他沒關係。
這次不同,這次帕敢王的死亡,確實跟他有關。
某種程度上,他是始作俑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