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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部分

麼不吃啊?你不知道,醉奚亭裡的菜色在侯府裡可算是一等一的好呢。”仁兒嘴裡嚼著還不忘再夾口菜填入口中。

步婉不覺失笑,仁兒這丫頭對食物的抵抗力,絕對是負值。

看向這一桌的菜餚時,眸光不覺暗了些許,雙眸微眯。看向仁兒時卻仍是嫣然一笑。手上動作微一停頓,夾了口菜放入口中,隨即眸光一亮:“嗯。的確很好吃。”

“是吧是吧!”仁兒也顧不上看她,只斟了酒來喝。

徐娍眸光柔柔地瞥了眼身旁的男子,溫婉地揚了揚嘴角,面上的笑帶著嬌羞。嫩白的玉手輕握著筷子:“吳侯,吳侯嚐嚐這道……”

“哥哥!”仁兒驚慌的喊叫聲傳來。響徹了整個醉奚亭,堂上眾人亦都像仁兒看去,這一看,卻都是眉宇緊鎖。不覺倒抽了口涼氣。

“步夫人,步夫人!”步婉旁邊的王姬聲音滿是慌亂,焦急。

眾人怔楞間。坐在案前的男子早已起了身,眸光冷沉。迅速地來到了仁兒身旁,將倒在地上的女子抱在了懷中:“傳醫官!”焦急的聲音中抑著怒。

“怎麼會這樣……”仁兒一臉的驚嚇,搖了搖頭,看著此時已經昏倒在哥哥懷中的嫂嫂。

看著嫂嫂此時蒼白的唇,心不禁揪在了一起,嫂嫂明明剛剛還是好好的,還在和她說笑呢……

孫權此時的眸光緊緊地盯著步婉,用力卻又溫柔地將她抱在了懷中,劍眉緊鎖,眼底浮過的是擔憂焦急的神色。

他將女子抱起,她的身子很軟,已經陷入了沉沉地昏迷中,一雙鳳眸似是冰霜一般地看了眼盤中吃了一半的藕片,微微一眯,眸光瞥向了站在階上,惶然不知所措的徐娍,出口的聲音冷似寒潭,帶著不容一絲反駁的強硬:“誰都不許靠近這張食案。”話音未落,便抱著懷中的女子進了內室。

他並沒有說碰了這張桌案的人會怎樣,只是單單是這句話,所有人亦不敢再上前分毫,更不會有人會大膽地靠近這張食案。

“吳侯!”徐娍似是丟了魂一般,伸手想要叫住男子,可卻只能看著那道藍色的如冰魄一般的身影緊步走進了內室。

此時整個大堂內一片唏噓,和剛剛壓迫的氣氛不同,方才喘氣都不敢放大聲音的人此時都彼此低語著什麼,亦以一種意味深長地眸光看向了徐娍。

王千兒瞥了徐娍一眼,低眸揚了揚唇角,不慌不忙地撫了撫鬢角,沒人能察覺得到她眼底劃過的那一抹得意。

仁兒從剛剛地慌亂中回過了神來,站起了身,眯了眯眸,一臉警惕憤怒地看著徐娍,雙手緊緊握成了拳。

徐娍此時癱軟了身子,若不是墨然在一旁用力地扶著她,只怕她早便就癱軟下去了。

“怎樣?”孫權眉宇緊鎖,眸光緊緊地盯著剛剛替步婉把完脈的醫官。

年輕的醫官倉促地行了一禮:“回吳侯,步夫人乃是中毒所致。”

孫權眸光一厲,輕輕一眯間恍若刀刃一般,聲音無比的冷沉:“若治不好步夫人,你們這些醫官便都不必活了。”

“吳侯放心。”醫官忙跪下行了一禮,其餘的醫官亦都隨著跪下行禮,將心提到了嗓子眼。

“吳侯,吳侯,臣妾……”徐娍頓時慌了神,忙跪了下來,眸中含淚地看著一臉沉鶩的男子,亂了心神,只是搖著頭,竟說不出一句辯解的話來,緩緩拉住了男子的衣角。

孫權眸光暗沉,一揮手,徐娍一個措不及防摔倒在了一側,腦海中一片慌亂,卻聽得他帶著殺意的聲音冷冷地擲下:“你最好祈禱婉兒她沒有絲毫閃失。”

徐娍抓緊了地板,指甲有些發白,眼眶中的一行淚不受控制地落了下來,他的語氣竟是如此的淡漠,她知道,他是真的動了怒,他很少動怒,今日卻是為了她步婉!他雖沒有說,可她聽得懂他的語氣,若步婉她有什麼閃失,她今日便不可能活在這個世界上了。

一滴淚流到了唇角,紅唇隨即揚起了一抹狠厲的冷笑,她這一刻只希望,步婉她永遠,永遠都不要再醒來,哪怕他會遷怒於她,哪怕要與步婉那賤人同歸於盡,她亦不希望她又一絲生還的可能。

她步婉得到的太多了,她得到了她這一輩子渴望卻都無法得到的,他從前也曾對她好過,卻永遠沒有像對待步婉那般地對待過她。

她曾和步婉說,他曾經那樣對她,對謝巧倩,可其實,他看步婉的眼神,永遠讓她羨慕,他又何曾如此看過她?他又何曾為她有過一絲一毫的擔心?

這樣什麼都得不到的在這侯府中,活著又有什麼意義?若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