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過的。
今日吳侯和往日一般的冷靜,只是他卻還是從吳侯的眸光中察覺到了一絲慌亂,那種慌亂是因為一種叫做害怕的情感所致,吳侯他竟是……怕失去這女子?
他從前進侯府前便聽說步夫人深得吳侯寵愛,後他憑得一身霸道的醫術進了侯府,聽到的關於這女子的傳聞更是不少,有好有壞,但唯一統一的便就是吳侯對這女子的疼寵。今日親自一見,只怕步夫人得到的不只是吳侯的寵愛,更多的卻是……愛。(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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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七章 生辰宴(四)
頭昏沉得難受,感覺自己似是沉睡了千年,全身輕飄飄的,似是躺在一片雲彩上。|
眼前的光線刺眼,步婉不耐地蹙眉,睫毛微微顫抖地緩緩抬起,視線模糊間,只看到坐在床邊,深深凝著她的男子,那雙好看的鳳眸中帶著少許紅色的血絲,劍眉習慣性地輕鎖著,深沉的眸光只是一瞬不瞬地凝著她,好像他就這樣看了她許久,久到忘記要移開視線。
“婉兒。”他的聲音沉啞,握著她手的力道又緊了幾分,忙起身,坐在了床頭,瓊玉般的手指輕撫上了她的面頰。
她的眼皮沉得難受,卻還是不住側目去看他的眸光,所及之處,那雙鳳眸中盡是心疼,略帶薄繭的拇指在她的眼瞼處輕輕摩挲著。
他眸光中那滿滿的心疼讓她新房猛地一縮,像是被人在心口狠狠地捶了一拳般的悶疼。
記得上一次,他便就是如此,夜夜守在她的床邊,如今又是這樣,那時,他對她如此,她只覺得有愧於他,如今,她對他的愧疚更甚。
這次生日宴,徐娍花了心思,她亦是,徐娍意在重獲恩寵,她的意圖……卻是讓徐娍永無獲寵的可能。
徐娍,她一次又一次地傷害她在乎的人,若如此下去,只怕徐娍非但不會罷手,甚至是會變本加厲,徐娍在一天,便就是她的威脅,她不怕徐娍會奪了她的恩寵去,她只怕徐娍再傷害她在乎的人,會傷害她以後的孩子。
秦叔從年輕時便就從醫,依瑤雖不喜醫道,卻是耳濡目染知道不少草藥。那筷子上的毒藥是她讓依瑤想法弄來的,只提前用那藥泡了手,宴上,她只在未上菜前便做無意地將那筷子拿在手中,在那筷子尖上染了藥。
這藥毒性大,但她畢竟所食不多,性命肯定是無虞的。她當初會用毒性如此強的藥是因為她要讓他相信。
以徐娍如此狠辣的心性。怎會讓她有生還的可能,以徐娍的性格,既是做了。目的自然是她的性命。她沒有再多食,是她不想讓自己有任何性命危險,因為只有如此,徐娍才有可能有命可活。事後。亦是因為她命大,所食不多。
她不想要了徐娍的命。畢竟此事徐娍是冤枉的,與徐娍是無關的,徐娍她不該賠上一條性命,她只要徐娍再無害她的可能。這便就夠了,這就是她全部的目的了。
窗外太陽高懸,陽光刺眼。從窗間透了進來,照得眼睛有些難受。心裡有些難受。
她藉著他的力半坐了起來,卻被他緊緊擁進了懷裡。
心裡一疼,她向他的懷裡鑽了鑽,伸手環住了他的腰間,抱緊了幾分,卻並無說一句話,只覺得什麼都說不出,像是失去了說話的本領一般,只是這樣靜靜地抱著他,她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是在心口一怔一怔地疼痛間隱隱覺得……她對他的愧疚要讓她用一輩子去還。
“可還有什麼不舒服?”他輕撫著她的發頂,聲音中盡是關懷。
聽著這般溫柔的語氣,步婉搖了搖頭,身子動了動,又向他貼近了幾分,忍不住抬眸去看他,眸底一片清明,像是清澈見底的靈泉,不摻有任何雜質。
“我睡了多久了?”步婉稍稍一怔,剛剛發出的聲音竟是一片沙啞。
“現在已是第二天的午時了。”他將臉貼在她的發頂上,輕輕地蹭了蹭,滿是寵溺,“若是不舒服,便就再睡些時候,我陪你。”
眼眶不受控制地一酸,她輕撫上了他的眉,揚了抹笑:“說好不再蹙眉的。”
他伸手握住了她的手,眸光卻一直看著她,一如剛剛一般,盡是溫柔。
步婉心底一酸,他看她的眸光,心疼,深沉,擔心,卻帶著她看不透的複雜,似是隱藏著一種她無法讀懂的情緒,只是鳳眸中的那抹凝沉,卻是讓她的心莫名地一緊。
許久,他的眸光從她的眸上移開,那雙眸子,一如從前那般的清透,乾淨,就像是他印象中的那般。他剛剛看得認真,只怕漏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