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輕輕的,不似挑釁,“所以你最好先活著,就算是鬥不過,亦還是有一絲希望的。”
或許徐娍之後的生死與她並無多大關係,她死,她不會傷心,亦不會高興。只是她會如此說,不過是想還一絲她對登兒的愧疚罷了,無論她是否是登兒的生母,登兒定是將她視作生母來對待的,一個孩子,沒有母親陪在身邊的孤單,她懂得。
沒再看徐娍此時是一副怎樣的表情,或許會多幾分憎惡,只那是徐娍的事情,與她無關,她想做的都做的,能做的亦都做了。
步婉轉過了身,剛走出一步,卻聽得徐娍從妝臺前站起身的聲音,聽到了什麼東西被碰倒的聲音,步婉並未回眸,徐娍此時的表情定是一片猙獰的吧,她是該有多恨她,徐娍此時的狼狽,她不想去看。
隨後是徐娍撕心裂肺地痛吼,刺耳的聲音迴盪在她的耳畔。
——“步婉,你這個賤人!你才是這世上最惡毒的女人!你會得到報應的,你會失去一切!失去他的愛,你會不得好死!”
他的愛是她這一生都會去想方設法得到的東西。至於得不得好死,只要得到了她愛的人的愛,對她來說,百年之後就是好死,無論魂歸何方,有他的那抹眷戀,哪裡都是她最好的歸屬。(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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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章 無法代替(求月票,求訂閱)
徐娍說,步婉你信不信,他對你的寵愛從現在開始會一點點的減少。樂文小說|直至蕩然無存
會嗎?
真的會嗎?
因為這件事……
下巴輕輕一縮,眸光中略劃過落寞,他真的會如此嗎……像徐娍所說的那樣,他已經開始厭惡她了。
依瑤說,他是因為怕她變成心機叵測的女人,其實或許……她沒有變,又或許,在不經意中,在她自己也沒有察覺的時候,她已經在變了。
其實人都是在變的吧,每時每刻,每分每秒,或多或少,都會有所改變,誰又會始終如初呢?在步婉愛上孫權的那一刻,或許她就已經在變了。
只是既然愛他,又怎麼容許自己變成他厭惡的模樣呢。
“丸子。”身後響起的是聲音不似平日裡的那般玩鬧,多的是認真與凌厲,這種語氣,她還真是從未從他的口中聽到過。
“橘……”剛一回眸,他卻不知何時走到了她的身後,一把握起了她的手腕,雙眉緊鎖,一雙桃花眼深深地凝著她,將她上下打量了個遍。
“喂,你幹什麼啊?”步婉用力想要掙開他的手。
“丸子,你沒事吧?!”甘寧聲音中帶著急切,“你可有傷到哪裡?”
“我……很好啊。”看著那雙滿是焦急的眼睛,她有些迷茫。
“徐娍!”甘寧鬆開了手,微微眯眸,眸光中滿是狠厲,靜垂在一側的手握成了拳。
原來他指的是這件事情啊……原來他已經知道了。這裡的訊息傳得那麼快,是不是許多人都已經知道了呢?只是她情願所有人都看穿。只有他看不穿,亦不願所有人都沒有看穿,只有他一個人看了穿。
人……往往都是有幾分自私的,哪怕得罪了所有人,亦想要在一個人面前表現出自己很好的模樣。
甘寧看了依瑤一眼,示意依瑤退了下去,她亦隨他來到了一所廢棄的庭院中。她知道他有事情要和她說。
“哎呀。沒事了,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身體也特別的好。”看著他依舊無法釋懷的眸光。她笑道,還張開雙臂轉了圈給他看。
她和這個橘子亦算是不打不相識了,雖然之前是挺討厭他的,不過和他一起卻還是很談得來的。無拘無束地去談,嬉鬧著去打鬧。就像是很要好的朋友一般。
“你不知道,徐娍不知給你下了什麼毒藥,亦不知會不會對你身體有什麼損害,有些不是你能察覺得到的!”他有些急了。一雙眸子中卻滿是關切,不如往日的嬉鬧,只是想將她所受的苦都加在自己的身上。
“你當我是傻子啊。自己的身體都察覺不出異樣嗎?”她只佯作生氣一般地瞥了他一眼,伸出食指在他的肩上點了點。
其實真的不用擔心。我很好,真的很好,就如你此時看到的一般。
“喂,死橘子,你幹什麼?”她看著他緊緊拉著自己的手,只自顧自地帶著她向前走去,腳步微快,卻還是顧及著她的。
“你放開我!”對他這突然的舉動她不禁驚了,忙甩開了他的手,手腕被他握得發疼,本能地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