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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戈笑他一把年紀了還學人家青少年玩熱戀;可其實時墨馳二十三四歲、剛剛遇見姜僑安那會兒全然不似如今這般上心。
驚豔也驚豔;喜歡也喜歡;只是他們倆的戀情太過一帆風順;順利到連微風細雨也未曾遇到,並沒有經歷求而不得的苦戀過程,便難免平淡了一些;體會不出什麼是朝思暮想。待姜僑安絕然離去,時墨馳不時回憶起兩個人之間的點點滴滴時才發覺,在一起的那兩年簡直幸福到殘忍。
失而復得後的朝夕相伴,對於等待了四年的時墨馳來說,幾乎稱得上生命中最大的奢侈。
“我沒那個工夫,你要是實在閒得發慌,就回去看看外公,他上個月還跟我念叨你怎麼總不回去。我還有公事要處理,就這樣吧。”不等楊景涵再開口,時墨馳便直接掛上了電話。
不出半分鐘,楊景涵又發了一條簡訊過來,時墨馳連看也不看,直接點了刪除。
家人們對姜僑安的集體厭惡,反而讓他更加憐惜她,如果不是選擇和他在一起,她此生或許都不會受到這樣的詆譭和攻擊。
在男女關係的處理上,時墨馳完全相信姜僑安,可是這信任並不妨礙他介意穆因,畢竟穆因也曾在她的考慮範圍。
打電話給穆因所在的銀行、得知他生病住院了後,時墨馳想了一刻,仍是改變了突然出現給她個驚喜的想法,轉而撥通了姜僑安的電話。
姜僑安正忙,接聽他電話的同時還在吩咐下屬做事,語速都快上了幾分:“有事兒麼?珠寶展下週三就開始了,我以前沒做過聯絡協調的工作,簡直是手忙腳亂。”
“誰叫你非到她那兒去,讓你回瑞琪你又不肯,我回來了,中午一起吃飯。”
“不是要三天嗎?中午我沒空,午休大概就只有一個小時。”
“我不是想你了麼,你不肯請假過來,我就只好回來了,那你晚上早點回來,做飯給我吃。”
姜僑安明顯地猶豫了一下,卻仍是答應了。
時墨馳的心情立刻多雲轉晴,破例說了三個肉麻兮兮的字,認識這麼久,姜僑安還是第一次聽到他說這一句,詫異之後,饒是隔著電話,臉上也紅了一紅,卻覺得無比甜蜜。
穆因身體底子好,又不算大病,這一兩天就能出院,她中午騰不出空,便讓他湊合著吃醫院的病號飯,晚上再燉湯送過去。
姜僑安實在沒想到時墨馳會提前回來,如果告訴穆因自己走不開,他一定會說不必麻煩、很快就能出院,可他越是這樣通情達理,她就越覺得自責和不安。
考慮過之後,她便加快了做事的速度,午休也只吃了個同事帶回來的三明治,不到下午三點半,便完成了周婉悅吩咐的所有事兒。
聽到姜僑安又要請假,周婉悅已然無語,只揮了揮手:“以後再招人,我一定要狠心立下兩年內不準戀愛、五年內不準結婚的惡毒條款。”
姜僑安自知理虧,只好賠著笑點頭,從公司出來後先為穆因聯絡了位家政,又去菜市場買了新鮮的栗子和排骨去穆因家燉了鍋鐵觀音栗子排骨湯。
燉好湯盛出來也不過五點,送給穆因再去找時墨馳時間上剛剛好,姜僑安這才鬆了一口氣。
時墨馳花了一整個下午的時間去選了枚戒指,早在昨天早晨姜僑安抱怨他沒有正式求婚時他便訂下了大批玫瑰,只是提前了兩天回來尚未運到,便只好臨時買了一束湊數。
他知道姜僑安辛苦,並非真的想讓她忙碌了一天後再立刻回家做飯,提那樣的要求不過是為了她不再去管穆因。時墨馳知道,以姜僑安的為人,和自己複合後,絕不會再同穆因曖昧不清,因此,只要她將自己看得比穆因重要,他並不願意為了這樣的事兒同她生氣,即使不高興也只會假裝不知道。
時墨馳訂下了餐廳、帶著戒指和玫瑰,興致勃勃地去接姜僑安下班,卻從周婉悅那兒知道她為了準備晚餐提前趕完了工作、一早就請了假回去。他以為她是為了自己,滿心喜悅的趕回家,卻只看到冰冷的灶臺與那張說要去照顧穆因的紙條。
失望之下,他到底還是沒控制住自己,依著地址找到了穆因呆的醫院。於是,姜僑安剛從病房樓出來便看到了靠在她的車前的時墨馳。
“來都來了,你怎麼不上去。”聽過穆因的描述,姜僑安立刻便知道找來的那個女孩是楊景涵,可即使已經在心中準備好了一套解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