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賺錢呢。
雷昊一時間也想不到什麼辦法。
“還是老虎你出息,我就說嘛,讀書還是有用的。”雷富嘉拍了拍雷昊的肩膀,道:“你吶,別擔心,二叔公精著呢,這事改是改不了,但政府該給我們村的補償,那是一分也別想少。”
人老成精,雷富嘉來鎮裡鬧一鬧,為的不是關了廠子,而是要求補償,別村的人都去廠裡打工、賣原材料給廠子,只享受好處,我們雷厝村可是犧牲了不少東西,你不給點補貼或政策,說不過去啊。
“這種事情,很難給補償的吧。”雷昊給二叔公倒了杯茶,問道:“您是怎麼要求的?”
“我吶,就是要了那個什麼來的?”雷富嘉有些說不清楚,把眼神移向了雷民隆。
“要造紙廠的原材料採購全部從雷厝村拿。”雷民隆開口道。
雷昊差點沒這兩個長輩給嚇到,好傢伙,這要是拿了下來,利潤也不低,還能讓村裡人去砍砍叔什麼的,工作都給找好了。
“鎮委那裡的態度有些鬆動,還是有點機會的。”雷民隆笑著解釋完,才開口道:“不說這個啦,老虎你這次回來,有沒有什麼想法?比如搞搞投資什麼的。”
“我做的是金融,這裡投資不了。”雷昊搖了搖頭道。
席間眾人也不以為意,他們其實也就是問問,雖然雷昊被吹得厲害,但一個畢業不久的大學生,賺個兩三百萬身家就算頂了天。
事實上,短短時間內掙下這個身家,雷昊確實值得讚歎,但也就那樣了,放到全鎮裡面去,還真排不到前列。
飯吃完,大家各自開車回家,一路上,雷昊就被老孃耳提面命,讓他不要去管村裡面的糟心事,反正該捐錢就捐錢,該祭祖就祭祖,那些個大事輪不到他操心。
雷昊也沒當回事,但是當他帶著裘雨婷在村裡走到塘溪流經的地方時,卻是被驚呆了。
半年之前,塘溪流經的地方算得上是雷厝村最美的地方,河邊稻田片片,陽光灑下時似乎都被盪漾了起來,在河岸上還有一顆顆楊桃樹,每到收貨的季節,小孩子最喜歡去摘楊桃。
現在再看看,塘溪河面上漂浮著滿滿的水浮蓮,走近一點甚至可以聞到一股淡淡的化學氣味,原本種植在河邊的楊桃樹也全部枯死,附近圍繞著的稻田已然是無人打理,半年時間,變化之大,雷昊差點都認不出來。
“哈,路上還和你吹噓著我們這裡多美多美呢,現在看來,牛皮吹破了。”雷昊帶著莫名的情緒自嘲道。
不知道為什麼,雷昊看著老家變成這樣,心裡很是酸澀,即便他以後回村的次數不會太多,但這種心情卻無法消失。
感傷之際,雷昊看到裘雨婷握住了他的手,臉上笑容很是帶著調侃的意味。
“你要想幫村裡一把,其實挺簡單的啊。”裘雨婷挽著雷昊的手,撐著遮陽傘,邊走邊說道:“從我的角度來看,你有很多個辦法。”
“把那兩廠子弄倒閉?”雷昊皺了皺眉,道:“沒什麼用的,你現在讓他們關,很快就會死灰復燃,我們這地方窮,能用環境換經濟,大家還是挺樂意的。”
“你們村不就是不樂意嗎?”裘雨婷把遮陽傘推給雷昊握住,然後道:“其實就是個少數人利益和大多數人利益起衝突的問題,你可以把自己變成大多數人啊。”
雷昊不明所以,看著裘雨婷,對於女朋友說話總賣關子的做法感到鬱悶,他是學渣,和學霸說話太有難度了。
“歸根到底,就是工作賺錢養家,你在金融圈混得風生水起,手指縫漏一漏些人情關係,他們還缺工作嗎?劉興東是搞外貿的吧,需要出口的東西不少吧,你可以讓他把單子交些給這裡的人啊,高科技的做不了,勞動密集型的小企業還是可以保證的嘛……”
聽著裘雨婷的解釋,雷昊頓時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他回家之前就煩惱過,如果別人要他幫忙怎麼辦?這可全是同宗同種的血脈兄弟,雷厝村就沒有一個外人,如果叔伯兄弟開口,雷昊反正是拒絕不了。
但整個村子兩三千人,雷昊又不是保姆,怎麼可能給所有人都安排好,他本打算是拉一把關係親近的幾個人,讓他們先好起來,然後帶動帶動,差不多也就得了。
裘雨婷的話卻是為雷昊開啟了另一扇窗,他沒有想象中那麼弱小。
勞動密集型的企業嘛,最需要的肯定是穩定的銷售渠道,雷昊沒有,但他的客戶裡面,大把大把這種單子,給點面子勻幾張過來,還真就是一個電話的事。
“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