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塔伯邀請他。
“當然。”方樂景點頭,“但是我對這附近不熟。”
“我也不熟,不過你要相信,有人的地方就有食物。”塔伯笑道,“隨便找一條路,十分鐘內一定會找遇到餐廳。”
“也是。”方樂景其實做事一向很有計劃,此時也被他的隨性感染到,兩個人沿著小路邊走邊聊,還真在遇到了一家小小的披薩店——是真的很小,連座位也只有兩個。
“好暖和。”方樂景抱著熱巧克力。
塔伯要了一小杯烈酒,“我看了你演的電影,表現不錯,包括鍾離楓白那部環保短劇,也很有感染力。”
“謝謝。”方樂景有些意外,上次在酒吧碰到的時候,他以為對方只是客套,卻沒想到真的會全部看完。
塔伯從衣兜裡摸出紙筆,寫下了一串人名,“以後有機會,可以試試和這些導演合作,會對你有很大的幫助,不過記得保密,不要提起我。”
方樂景遲疑接過紙條,就見上面的人有成名已久的大導演,也有剛剛冒頭的新人,其中的確有不少都是公司正在考慮的物件。
“乾杯。”塔伯舉起酒杯。
“您很熟悉電影界。”方樂景端起熱可可,和他輕輕碰了一下,眼底有些好奇。
“我是熟悉整個娛樂圈。”塔伯遞給他一塊披薩。
“您一直在國外嗎?”方樂景問。
“想套我的身份?”塔伯眼底有些笑意。
小把戲被看穿,方樂景淡定沉默。
“放鬆時間不提工作。”塔伯又在紙上寫下一串電話,“你資質很不錯,以後要是有問題,隨時可以打給我,沒有問題也能找我聊天。”
意外收穫一個忘年交,方樂景心情很好。
塔伯心情也很好。
既然心情很好,那就難免會多喝幾杯,在吃完飯後,方樂景扶住明顯有些醉意的塔伯,打算送他回住處。
“不用。”塔伯擺擺手,隨手打了個電話,“半個小時後會有人來接我。”
“那就好。”方樂景幫他點了一杯酸果汁,一起陪著等。
因為聽不懂義大利語,因此方樂景覺得來接塔伯的大概會是他的家人,妻子或者兒子之類,結果在半個小時後,一輛加長豪華車停在披薩店門口,然後走出來四個黑衣保鏢樣的男人。
方樂景第一時間想起了黑手黨。
……
“我要走了。”塔伯站起來,“今天聊得很高興,希望你能在羅馬有一個愉快的旅程。”
“我也是。”方樂景把手杖和帽子遞給打頭一個貌似管家的人,覺得有些像在拍電影。
對方用英語流利道謝後,就扶著塔伯回到了車上。方樂景一直目送那輛車開走,才轉身回了酒店,打算第二天問問嚴凱,看他知不知道這個人。
“塔伯?”嚴凱搖頭,“沒聽過。”
“但他對國內娛樂圈很熟悉,看上去很資深很厲害的樣子,還要我保密。”方樂景道,“對了,你不許說出去!”
“我都不認識,要去向誰說。”嚴凱哭笑不得,“以後不要隨便跟陌生人出去吃飯。”
“不算陌生人。”方樂景道,“起碼現在不算。”
“再這麼不小心,我就找人把你強制帶回來了。”嚴凱皺眉,“歐洲有些地方很亂的。”
“我知道。”見他還有長篇大論說教的趨勢,方樂景果斷承認錯誤,然後換了個話題,“酒店附近有一家很好吃的店,下次有機會一起。”
“好。”嚴凱從椅子上站起來,“有件事馮褚應該會馬上告訴你,公司正在談一部電影,男一號,等你回來後確定沒什麼問題,很快就能簽了。”
“嗯,是什麼片子?”方樂景問。
“叫老公就告訴你。”嚴凱揚揚嘴角。
方樂景聞言一愣,然後提醒,“你說過的,工作時間不能鬧。”
“你不能鬧,我可以。”嚴凱很淡定。
“為什麼!”方樂景抗議。
嚴凱道,“因為我是老闆。”
方樂景也噎了一下。
還能不能講點道理啊……
“就叫一聲。”嚴凱騙小白兔。
“不!”方樂景秒速拒絕,並且開始臉紅。
“那想你要怎麼辦。”嚴凱道,“昨晚做夢都夢到。”
方樂景:……
“又沒別人會聽到。”嚴凱繼續誘哄。
方樂景很想挖個